“所以,她說文大師那些小提琴一般,是真的很一般!”
“她沒說錯,你們看到沒有,她用的是依思納尼亞!”
“所以,時瑾怎麼可能會去剪斷文大師的琴絃?”
“就是啊,文大師這也太武斷了,時瑾有那個必要嗎?”
“我女鵝是清白的這句話,我已經說倦了。”
臺上,祝君融和時瑾已經開始了表演,兩人的琴聲相互應和,圓融通透,帶來一場聽覺盛宴。
文望回頭看了時雪心一眼,時雪心整個人都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定在了原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文望理解她的震撼心理,畢竟此刻,他自己的震撼也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但是,文望不知道的是,時雪心還沒有想到時瑾那邊去。
她所想的是,祝君融就是她的老師!
是小的時候,教過她一年的老師。
但是後來,她太嫌棄祝君融,早就說了很過分的話,傷透了祝君融的心,再也不理她了。
現在,她想大聲跟全世界說祝君融是自己的老師。
可是剛纔,就在剛纔,她親口說的,自己不認識祝君融,跟他之間毫無關係。
這個祝君融,怎麼就會是那個祝君融呢?
時雪心的手指掐在一起,察覺不到任何感覺和疼痛。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跟祝君融鬧翻,站在臺上的,是不是就是自己,而不是時瑾了?
四周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將時雪心從沉思當中拉了出來。
她猛然一下驚醒,看到祝君融帶着時瑾在臺上鞠躬,接着開始了下一首的表演。
聽着這些掌聲,她知道時瑾的表現必然不會差。
她的身體無力地斜靠在沙發上。
此刻的導演,簡直像是挖到了最大的寶貝,正在不停地指示工作人員給時瑾最多最好的鏡頭。
還有人關注時雪心在做什麼嗎?
沒有。
還有人爲時雪心剛纔的表演驚歎嗎?
沒有。
還有人關心時雪心在想什麼嗎?
沒有。
她所有的榮光在時瑾面前,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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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個時候,時瑾已經下臺了。
她和祝君融從臺上走下來,直接到了這個包間裏。
所有的攝像機都跟着她。
沈星河興奮不已地衝上前去:“恭喜你啊時瑾!你剛纔的表演真的太棒了!”
“恭喜。”夏培風也從震撼當中回過神來。
林耀嘴巴張了張,感覺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時瑾,真的沒想到你的小提琴拉得這麼好。”
時雪心和文望都沒有說話。
兩個人都沒臉開口。
時瑾落落大方:“謝謝。”
“時瑾,你怎麼早沒有說啊?”導演搓着手興奮地說道,此刻這此刻這個節目的收視率已經到達巔峯狀態了,“你早說的話,我還可以多佈置幾個攝像機機位,將你剛纔表演的一幕,更好的記錄下來。”
“之前本來沒有打算上臺的。”
大家看向文望的時候,眼神都有些別有深意。
文望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誤會時瑾了,時瑾手上現在的拿着的依思納尼亞,是一把價值連城的小提琴,她擁有過那麼好的東西,哪裏還瞧得上自己的那一點?
只是,他也是成名已久的老者了,讓他道歉,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時瑾對着大家說道:“對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祝老,我的老師。”
“祝老好!”林耀是知道祝君融這號人物的,他涉略廣博,研究得也多,知道祝君融在整個世界上都擁有卓越的名聲。
“祝老好!”沈星河和夏培風也忍不住地激動,沈星河雖然不太瞭解他也不瞭解音樂,可是剛纔的小提琴樂,如同進入仙境,這種體驗是真實的。
夏培風也知道祝老的個人名聲和價值,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在祝老的面前,也不過是音樂屆裏的幼兒園學生。
祝君融十分平易近人地跟大家打了招呼:“你們是時瑾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今天有所不知大家前來,怠慢了。”
“哪裏的話。能有幸聽到祝老的表演,已經是我們莫大的榮幸。”林耀忙激動地說道,握着祝君融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尋思着一會兒可以找祝老籤個名。
時雪心此刻不好上前,也不便說什麼,縮得像一隻鵪鶉。
“祝老,聽說大師兄對於修復小提琴這方面有格外的技巧,可以毫無痕跡,完全跟新的一模一樣?”時瑾問道。
她口裏的大師兄是祝君融的一位大弟子,也是蜚聲國際的小提琴家,比文望名聲更爲的顯著。
聽到時瑾這麼一說,文望當即就心升了希望,他的那把小提琴,雖然比不上時瑾和祝君融所用的,但是也足夠匹配自己的地位了。
現在出了問題,不論是價值還是對於演奏的影響,都要大打折扣。
要是換一根新弦,無疑就更是讓整個小提琴的價值都沒了。
他之所以憤怒大發脾氣,也是出於這一點。
要想找到合適的人翻新如初,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充滿希望地望着祝君融。
祝君融點點頭:“嗯,還行,不過也是外界謬讚,多多擡愛。”
話說得謙虛,但是意思很明確,那位大弟子還真的能修。
時瑾又問道:“那麼,大師兄方不方便維修呢?”
“要看損壞的地方在什麼部分,是被什麼所傷。不同部分不同的損傷,修復的難度和修復的程度也不一樣。”
聽到祝君融的話,時雪心想到那把坦納塔的價值,脫口而出:“損傷在A弦,被利器剪斷的。”
她話一出口,全場頓時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當中。
時雪心也反應過來自己口快了,一時有些期期艾艾。
時瑾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哦,原來傷在A弦啊,還是被剪斷的。”
“我……我是剛纔看了微博和粉絲的截圖,才知道的。”時雪心忙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