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早就走到一邊去了。
倒不是其他什麼,總覺得傅修遠看穿了自己一樣,讓她有點害怕。
傅荷宴現在的恢復不僅需要時間,還需要心情,她不想這個時候,被拆穿。
她還沒有清閒到兩分鐘,理查德過來了。
這位被譽爲世界頂尖手術刀的醫生,看到時瑾的時候,雙眼放着光,不僅沒有半點的嫉恨,反倒是滿滿的羨慕和佩服。
“司醫生”他一緊張,s國語就說得磕磕絆絆,“窩能跟你一起交流學習嗎”
不等時瑾回答,他從口袋裏,刷地一聲掏出一根長棍子。
時瑾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又是刷地一聲,架好了自拍杆:“還有,拍照可以嗎簽名可以嗎”
時瑾忍不住笑了,掰開他架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可以是可以但是請你不用,太過熱情了。”
知道他沒有惡意,時瑾沒有見怪。
然而這位實在是熱情得過分了,不一會兒手又架過來了。
而且,連拍十幾張,還不過癮,還在挑選角度拍攝。
時瑾是知道他的,但是以前只知道他如雷貫耳的名聲和熱情開朗的性子,現在才知道這人比杜憲還人來瘋。
“我和你拍。”傅修遠的聲音傳來。
他將時瑾從理查德的魔爪下解救出來,自己站在了理查德的自拍杆下。
理查德當即收起了自拍杆,正色道:“我還很忙,再會。”
誰敢跟隨時有可能炸裂的冰山一起拍攝
傅修遠逼退了理查德,垂眸望着時瑾,滿是探究。
時瑾低聲說道:“傅爺,你該去看看傅小姐了”
“傅爺”傅修遠擡手放在了她的耳畔,勾起了她的一絲頭髮,“你是這樣叫自己老公的”
時瑾見他眸色深深,起了一絲逗弄他的心思,無辜地眨着眼睛:“傅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話音落,傅修遠擡手撫上了她的脖子,一個吻將她的紅脣封印。
時瑾以爲他會掐住自己的脖子,但是並沒有。
他的動作很輕柔,只是吻卻相反,將她咬得紅腫痠疼,似在懲罰她的隱瞞。
一吻罷休,他也就徹底確認了她的身份。
時瑾不再僞裝,換回了自己原本的聲音:“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
時瑾:“”
難怪她前世怎麼逃也逃不了。
難怪剛纔他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那你怎麼沒像其他人一樣阻止我”
如果傅修遠當場拆穿她的身份,傅荷宴肯定就不會手術了。
也許會有人對司醫生將信將疑,但是對時瑾,卻只有絕對的懷疑。
傅修遠垂眸看着她,語氣既清淡又深沉:“因爲是你。”
時瑾心中頓時微微一酸,因爲是自己,他已經縱容了太多太多,甚至將一切都交給她,也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