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仙靈宗的宗主,雲經北常年處在閉關之中已經很少理會宗門事宜了。
外人雖然都不清楚他的修爲,但都聽說過他的威名。
這也是爲什麼夏如歌此前面對仙靈宗是那種態度的原因之一。
蔡和田他們來到仙靈宗的時候,也只是廣和風這個副宗主出面迎接的,作爲宗主的雲經北甚至連都沒有露面。
來自星羅宗的平印他們也都認同了這一行爲,甚至沒有半點不滿,顯然他們也是很清楚雲經北實力的。
此刻雲經北的出現,在仙靈宗之人的眼中也很是驚訝。
雲經北已經很久沒有管過宗門事宜了,想來若不是空中這人的出現,雲經北也是不會在意外面的。
空中的老者原本已經帶着林燁往外面飛去。
而現在,在雲經北的聲音傳來之際,周圍的空氣好像都開始變得粘稠起來。
一時間,就算是空中的老者,也不得不減緩了速度。
“不愧是仙靈宗雲經北,這一手控元之術,着實有些本事。”
面對四周的情況,老者似乎並不慌張,停在空中平淡地說道。
老者說着轉過身,目光看向身後的方向。
只見身後的半空之中,一團雲霧悄然出現。隨後一道人影從裏面走出,在衆人眼中逐漸清晰起來。
“真是雲經北,他還真出來了。”
蔡和田看着遠處的那個身影,心中驚訝之餘,更多的是對那些法寶的惋惜。
既然雲經北出現了,那些法寶自然落不到他手裏了。
從雲經北手裏搶東西?他心中可沒有這個選項。
“恭迎宗主出關!!!”
和蔡和田他們這些外宗之人相比,仙靈宗的衆人明顯更爲激動。
在場的仙靈宗長老看向空中的那個身影的時候,眼中也是滿滿的尊敬以及壓在心底的畏懼。
雲經北沒有理會仙靈宗衆人,一步邁出,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衆人上方,和那老者隔空相對着。
“看來你也聽說過我。”
沉悶的聲音從雲經北那消瘦的面容上傳出,狹長的眼睛微眯,目光毫不遮掩地掃過老者的全身。
“那你還敢來此鬧事,看來是想找死了。”
“哈哈哈,雲宗主久不出關,看來脾氣還是和流傳的一樣沒變啊。”
老者臉上帶着絲絲笑意,迴應着雲經北的目光。
空中,原本平靜下來的雲層,悄然自兩人中間一分爲二。
無形的神識在空中相互碰撞着,一陣陣莫名的狂風在二人只見盤旋。
“去!”
雲經北曲指一彈,一點流光就從他手中激射出去,直奔對面的老者。
在這團真氣出手的一瞬間,周圍的風勢也隨之改變,跟隨着這團真氣急速衝向對面。
那老者見此情況,倒是不慌不忙地擡起手來。
一朵墨色蓮花在他的手心一閃而過,而後雲經北的真氣也沒了蹤影。
四周的狂風瞬間平息下來,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朵墨色蓮花落入雲經北的眼中,他的目光也爲之一緊。
短暫的碰撞之後,兩人反倒都停了下來。
“呵呵,不過是苟且活命罷了,還請雲宗主手下留情。”
雲經北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老者,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放下那人,滾吧!”
雲經北眉間一挑,目光轉向老者身後的林燁說道。
“這可不行啊,老朽這次過來可就是爲了這個傢伙。雲宗主,給老朽一個面子如何.”
“給臉不要臉,老東西,看來你還真是想死啊。”
雲經北說着,身上真氣涌動,一掌直接拍向前方。
磅礴的真氣從他手中涌出,一個個虛幻的身影從真氣中幻化出來,數十道身影同時出掌,一同拍向前方的老者。
但正在此時,那老者輕輕往後一退,整個人瞬間變得模糊起來。
雲經北的真氣如同打在空處一般,從老者身上穿透過去。
雲經北隨即停手,再定睛看去,那道虛幻的身影也如輕煙一般消失不見了。
眼看對方在自己面前逃走,雲經北的臉色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際,而後回身走去。
“雲宗主,那人殺了我星羅宗的丹師,定不可放他離去啊。”
下方的蔡和田見此情況,連聲高呼道。
對於法寶他已經不報希望了,但林燁可是要交給宗門的,若是連人都沒有帶回去,他可是不好交代。
“聒噪!”
雲經北根本沒有在乎身爲星羅宗的蔡和田,眼神一瞪,一道真氣便不留情面的打了過去。
蔡和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道真氣給壓倒在地面上。
“我如何行事,用你來指點?”
雲經北輕喝一聲,壓根不理被鎮倒在地上的蔡和田,直接從他身前起身離去。
七星峯的錢金峯站在一旁,心中也生出一絲畏懼,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
身上的疼痛不斷傳來,整個人如同置身一片虛無的空間之中。
每時每刻,都有難以名狀痛苦從周身各處傳來,彷彿周圍有無數的尖刺在扎入自己的身體。
“咳咳。”
躺在牀上的林燁,緩緩睜開眼睛。
陌生的環境出現在他眼前,林燁本能地用神識掃遍附近。
這是一個有些簡陋的洞府,是他沒來過的地方。
內外三四個洞室,像是散修開闢出來的地方。
外面有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正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些什麼。
在他旁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坐在一旁,低頭看着那孩童。
雖然察覺不到那老者的真氣,但很明顯他並不是個凡人。
隨着林燁神識掃過,那老者也擡起頭看向林燁的方向。
老者的面容浮現在林燁腦海之中,他瞬間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在劫雷落下之前,正是此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救下了自己。
“你醒了,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嘛。”
老者慢慢走到林燁面前笑着說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爲報。有什麼是在下能做的,還請前輩吩咐。”
林燁忍着傷痛坐起身來,對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