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不知這黑線是什麼東西,但有這東西在手,通天劍靈卻是安穩聽話了不少。
尤其是在其被困在造化塔之下的時候。
“前輩,我們已經在此轉了許久,是不是該回去了。”
青巖峯上程浩仇已然在林燁的示意下,一路從最上方走了下來。
他不知道林燁想做什麼,只是在擔心他們在外面的處境。
青巖峯的修士大多認同他們的煉丹之道,這也就導致楊崢鳴在這些人口中,變得有些微妙。
一個久居六品的煉丹師,居然還不如程浩仇這個剛剛入宗的煉丹師。
這背後的嘲笑聲這些天裏,可是不曾停止過。
“回去?爲什麼要回去,我若是猜得不錯的話,青巖峯的靈陣差不多該撤去了。”
不說陳康元已經一個個地搜查過,卻依舊沒發現什麼。
單是這靈陣的維持的時間,也快走到盡頭了。
靈陣的維持也不是不耗靈氣的,青巖峯的靈陣能維持這麼長時間,已經很是不錯了。
再這麼撐着靈陣,青巖峯以及峯上的所有弟子都要堅持不住了。
而林燁正是在等這時機的到來。
這種靈陣停下再升起,可沒那麼容易,林燁就是趁這個機會把夏如歌帶出來。
所以他現在才一個個‘路過’峯上的傳送陣。
米粒大小的靈晶碎片是林燁從冥桑果上取下的,這種東西不如完整的靈晶穩定,卻是對付傳送陣最好的東西。
林燁牽起一絲真氣,把手中靈晶送入傳送陣內。
靈晶內濃郁的力量在真氣的包裹下維持着穩定,但只要傳送陣啓動,這枚靈晶便能把其中的力量完全釋放出來。
“前輩是想通過這些傳送陣離開這裏嗎?”
“若是這樣的話,請前輩一定要帶上我,我程浩仇願意立下道誓,誓死追隨前輩!”
程浩仇已經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林燁身上了,此刻感覺林燁要離的時候,便立刻鄭重說道。
他的態度雖然真誠,但林燁並沒有太過理會。
上一世,想要追隨他的修士不知多少,似是程浩仇這種的,更是數不勝數。
在林燁心中,程浩仇天資一般,勉強算是個可用之人。
“等外面的靈陣消失,你便離開吧。若你能活着出去,我便帶你離開這裏。”
林燁沒有說太多,看來他帶自己進到這裏到份上,也是可以給他這個機會的。
至於現在,林燁既然已經打算救夏如歌出來,自然也不需要他了。
林燁佈置完最後一個傳送陣,便緩緩向下走去。
而程浩仇等到了林燁示意,自然不會在這裏等死,而是直接向青巖峯外逃去了。
通天劍安穩地握在林燁手中,儼然已經比之前聽話不少。
而一直被林燁收起的黑色蛟龍,也被他放了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只等着青巖峯上的靈陣撤去,便是林燁動手之時。
很快,林燁預計的時刻就到了。
周圍的漂浮的壓力陡然一輕,洞府周圍也恢復到了林燁第一次進來時候的樣子。
林燁沒有過多停留,直奔下方的洞府,朝夏如歌所在的位置去了。
幾個守在洞府外的修士,看到林燁的身影過來,心中並沒有太多疑問。
這道童一人過來,想必是程丹師有什麼需求吧。
青巖峯的修士微笑着湊上前去,還想着和程丹師拉進一些關係。
“怎麼?是程丹師有什麼吩咐嗎?有什麼我們能效勞的......。”
“唰!”
這些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便如同時間定格一般停在了原地。
林燁的身影瞬息而至,直接從他們中間掠過。
只留下,一個個毫無生機的屍體倒在原地。
林燁既然準備動手,就沒打算手下留情,這些修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化作一縷孤魂。
洞府之下,因爲通天劍鬧出的動靜而留下了不少修士。
不過這些元嬰境界的修士,哪裏是林燁的對手。
林燁腳下不停,一路走過去,便將這些人全部斬於劍下。
不多時,夏如歌被關押的洞府便出現在林燁面前。
林燁提起通天劍,直接通天碧浪一記神通,便破開了洞府的門口。
但就在林燁衝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這洞府已經空無一人了。
夏如歌不在這裏!
林燁念頭一轉,便直接離開這間洞府。
“這洞府中的修士去了哪裏?”
林燁抓住一個守在這裏的青巖峯弟子,厲聲呵道。
這青巖峯修士,沒被他的力量嚇到,卻是先被他的氣息嚇到了。
“你不是程丹師的道童嘛......不對,你是外界修士!”
沒了程浩仇的遮掩,和林燁動手的修士自然察覺到了他身上的不同。
雖然認出了林燁的身份,但生死在即,他也只能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是楊長老,楊長老過來把人帶走了。”
“什麼時候?”
“就在剛纔......。”
林燁一劍斬過,便直奔楊崢鳴離開的方向而去。
楊崢鳴居然敢無視陳康元偷偷把夏如歌帶走了,這倒是林燁沒想到的。
不過既然是剛剛帶走,那便還有機會。
傳送陣已經被他封鎖,楊崢鳴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多遠。
林燁已然放開氣息,自是毫不掩飾地追了出去。
沿着楊崢鳴所去的方向展開神識,林燁便發現了他的蹤跡。
此時的楊崢鳴已經來到了青巖峯外,似乎是等着周圍靈陣的消失纔出來的。
他速度飛快,直奔青巖峯後的方向飛去,時不時回頭的樣子,似乎是怕有人突然追上來。
楊崢鳴不清楚林燁的身份,自然不是在防備他。
他所防備正是掌控青巖峯靈陣的陳康元。
私自把夏如歌帶走這種事,他很清楚是瞞不了陳康元多久的。
但眼下靈陣剛剛消失,也是給他的一次機會。
他的擔憂不是虛無,因爲他剛剛離開青巖峯,便有一道人影從峯頂直接追了上去。
這道黑影直接落在他面前,擋住了楊崢鳴的去路。
“楊長老,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我記得我們的賭約,你應當是輸了的吧。”
陳康元依然是一幅和善親人的模樣,但語氣之中卻是多了幾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