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自己猜測終歸是猜測。
他沒讓高原跟着自己,讓他去休息了,身邊只有司機和小柳跟着。
在他的地盤裏打聽些消息很簡單,幾個電話下來就知道宗啓封來到白城之後住在什麼地方。
他住在程家的老宅子,偌大的宅子只有三個男人,程毓溫,跟着來照顧宗啓封的馮叔,還是三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住在這裏。
隱約讓人覺得‘奇葩’,又顯得淒涼。
白胤寧進門時,就看到宗啓封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身上蓋着薄毯子,短短數日,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哪裏還有之前的神采奕奕?
下了臺階白胤寧讓小柳在外面等他,他滾動輪椅獨自向前。
因爲已經是夏季,院子裏的樹長出蔥蔥郁郁的綠葉,遮住陽光留下一大片陰涼的地兒,宗啓封的搖椅就在樹底下。
馮叔見白胤寧不打招呼就進來,怕他驚擾宗啓封休息,便走過來,“請問你找誰?”
白胤寧擡下巴,意指宗啓封。
“不好意思,我家老爺不見客,還請回。”馮叔禮貌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我腿腳不好,來一趟不容易,我不會打擾他休息,就問幾句話。”
馮叔還想拒絕,這時躺在搖椅上的宗啓封緩緩睜開眼睛,對馮叔說道,“我沒事兒,你去忙吧,我和他說幾句話。”
馮叔囑咐了一聲,“別說太久,你身體不好。”
程毓秀的死對他打擊很大,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宗啓封扯動脣角,“死不了。”
馮叔嘆氣轉身進了屋子,白胤寧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白胤寧首先對程毓秀的死,表示哀思,“真沒想到上次在b市見面,竟是最後一次見到她,如果知道,必定不會不歡而散。”
宗啓封倒是沒多少表情,似乎傷心與思念都藏在了心底。
白胤寧表示過哀思之後便很直接的問了,畢竟宗啓封也開門見山了,他也不好兜圈子,打擾人家休息。
最近b市發生的事情,宗景灝文傾林辛言這些人的其中糾葛,他很想理清楚,宗啓封作爲過來人,肯定知道的很詳細,所以就把這些一口氣問了。
宗啓封扭過頭淡淡的看着他,並未有所隱瞞,最近的事情他都說了出來,和白胤寧猜測的差不多,宗景灝知道了程毓的身份,文傾的事情和宗景灝有關係。
之子莫如父,在宗景灝知道了真相以後,對程毓秀的車禍肯定會徹查,是意外,是人爲,都會有個定數。
白胤寧點頭,和他猜的差不多,他又問,“所以林辛言離開,是因爲宗景灝怨恨她隱瞞了真相嗎?”
“什麼?”宗啓封詫異的看着他,林辛言離開了?程毓秀的葬禮辦完,他就來了白城,程毓溫說住在那裏容易觸景生情,畢竟一直和程毓秀一直生活在哪裏,太過熟悉,忽然少了那人,對人的精神打擊很大。
“您不知道?”現在輪到白胤寧詫異了,難道林辛言的離開不是因爲這件事?
宗啓封嘆了一口氣,也許林辛言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纔會離開吧。
“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祕密。”不管過多久,真相永遠是真相,誰也瞞不了一輩子。
“她是文嫺的女兒,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纔會離開吧,就怕這一天,還是來了。”
當時宗景灝和林辛言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