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皺眉。
心想這哥們是個人物。
開着一輛桑塔納,後面跟着兩輛賓利,帶着八個保鏢,這是高調還是低調?
“你聾啊!我家少爺跟你說話呢沒聽見?”
白胖子身後的一個黑衣保鏢看蘇晨不說話,一臉蠻橫的朝蘇晨走了過來。
“黑子,幹嘛啊?以理服人不懂啊!我們都是有知識的人,都是有素質的人,都是低調的人,怎麼能動粗?”蘇晨還沒說什麼,那白胖子說話了。
“說吧,你要多少錢?”
白胖子走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來到蘇晨的跟前。
“哥們,你是誰?來幹嘛的?我這是診所,有病看病,沒病的話您可以走了。”
蘇晨猜想這是個暴發戶或是富二代,有兩個錢不知道姓什麼的那一種。所以,他不想搭理他。
“這是我家少爺,錢潮。”一個保安得意洋洋的說道。
錢潮?
記憶裏,龍城沒有這麼一個土豪崽子。
“你哪裏不舒服?”
“我心裏不舒服。”錢潮說着話,再次躺在那躺椅上了。
“進來,我給你診診脈,抓點藥。”蘇晨朝診所走來。
“我心裏不舒服,但是不用抓藥,還是那句話,給你多少錢?才肯離開司馬婉兒,從今以後不再糾纏她?”這哥們挺執着的。
“爲什麼?”蘇晨冷笑一下,猜想這哥們可能也是司馬婉兒的愛慕者。只是,自己跟婉兒才戀愛了一晚上,外面就有人知道了?
“因爲我喜歡司馬婉兒,因爲司馬家族想讓我婉兒嫁給我。所以……你就別自找沒趣了。我是一個低調的人,我不打你,也不罵你,更不恐嚇你。我就用錢收買你,離開婉兒,我讓你成爲龍城富豪,連診所都不用開了。”
錢潮躺在那裏,一邊抽着雪茄,一邊晃盪着。
蘇晨樂了,要不是這哥們跟自搶司馬婉兒,說不定能跟他成爲朋友,貌似他還有幾分可愛。
“沒病你可以走了,我只要司馬婉兒做老婆,錢財什麼的,我不稀罕。”蘇晨這可是心裏話,於他而言,錢財那可是身外之物,沒什麼價值的。
“吆喝!有個性。真不喜歡錢?”錢潮把手裏的雪茄扔掉,站了起來。
“是的,不喜歡錢。”
“一千萬,以後別再糾纏司馬婉兒。”錢潮伸出一個手指。
“錢大少,你走吧,我說了,不是錢的事。”
“五千萬。”錢潮伸出五個手指。
“我說了,不是錢的事,別說是五千萬,就是五個億,我也不會放棄婉兒的。”說這話的時候,蘇晨想司馬婉兒了。
現在想來,已經好幾天沒見她了。
等會把診所的門關了,去司馬府上找婉兒去。
“這麼吊?”錢潮打量一下蘇晨。
“不弔,但是真的對錢不感興趣。好了,你可以走了。”在蘇晨眼裏,這個叫錢潮的人就是個暴發戶,所以不想跟他糾纏什麼。
“蘇醫生,別敬酒不喫喫罰酒啊!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得罪了我們大少爺,你吃不了也兜不了。”看蘇晨油鹽不進,錢潮身後的保鏢不高興了。
“老三,幹嘛呢?都跟你說了,我們是文明人,做事要以理服人。”錢潮笑嘻嘻的制止那保鏢道。
“哦!那好吧。”保鏢乖乖的退到後面了。
“蘇醫生,給你錢你不要,說吧,怎麼樣以後纔不糾纏司馬婉兒?”錢潮煞有介事道。
“哥們,我這不是糾纏婉兒,我倆是真愛,我們是相互愛慕,相互欣賞。……所以,沒有什麼能隔斷我倆的感情。你可以離開了。”
錢潮吧唧一下嘴巴,搖了搖頭;“蘇醫生,你是不可能搶過我的。”
“爲什麼?”蘇晨淡淡一笑。
錢潮往蘇晨的身邊靠了一靠,附在他的耳邊說道;“第一,我家有錢。你看啊,我今天一個電話,你這條街就得拆掉,你的醫館也得拆了。第二,我舅舅是誰你知道麼?是南濟會長。……怕了麼?”
蘇晨苦笑,怪不得這麼囂張,感情是真的有錢有勢啊!
司馬雲說過,龍城沒人能配的上婉兒。看來這錢潮是入了他的眼了。
“不好使,你有錢有勢在別人面前好使,但是在我的面前不好使。回吧,我要休息了,時間不早了。”蘇晨沒時間跟他唧唧歪歪的,直接下逐客令了。
“不仗義,我對你這麼仁義,你竟然不配合我,不仗義。”
錢潮的臉色變了,剛纔笑嘻嘻的,現在變得陰冷起來。
蘇晨明白,這纔是這小子的真是面目。剛來時的那些表現,都是假裝的。
蘇晨早就看明白了,他的可不是低調的人,他的這輛桑塔納是1983年第一款第一輛桑塔納,它的紀念價值可不是身後的那兩輛賓利的價值所能比擬的。
但是,他絕不是低調的人。
“你這是強人所難,我當然不會配合你。你走吧!”
蘇晨說着話,就把蘇月樓從外面鎖了,然後騎着他的大永久直奔司馬莊園而來。
兩天不見司馬婉兒了,他想她了。
“姓蘇的,這麼不給我面子,你會後悔的。”身後傳來錢潮的喊聲。
蘇晨就跟沒聽見似的,騎着車頭也不會的朝司馬莊園走來。
二十多分鐘後,就到了司馬莊園的大門口了。
門口,有五六個保安站在那裏。
看見蘇晨,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保安上來就把他給攔住了;“蘇醫生,對不起啊!老爺下令,你不準進大院的。”
“爲什麼?”蘇晨看人家挺客氣的,他自然也很客氣。
“蘇醫生,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老爺說了,如果放你進去了,就打斷我們的腿,所以……求您理解啊!”
蘇晨治好司馬彥的事,司馬府上都很清楚,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是神醫,所以,都很尊重他。
看人家這麼說,蘇晨也不好意思硬闖了,畢竟不能讓這些人因爲他爲難。
就騎着車子返了回來。今天見不到司馬婉兒,明天黃二來了,讓她跟自己想想辦法,總之是得好好謀劃一下,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還沒正兒八經的開始愛,竟然就被切斷了聯繫。
有點悲催,有點殘酷。
恰在這時,手機響了。
“小晨,小晨,不好了,不好了啊!你快來家看看吧,蘇月樓被人給用剷車給剷倒了。院牆也倒了一片。”接了電話,傳來老爸焦急的聲音。
蘇晨心裏咯噔一下。
草!這是要玩真的啊!
急忙騎車朝回趕了過來。
現場有些凌亂,蘇月樓幾間小屋已被夷爲平地。
“哥,我幫你收拾他?”冥兒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氣的夠嗆。
“不用,這件事情我能處理,記住了,沒有我的話,你不準對任何人下手,類似上次孫小果懷孕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蘇晨知道,冥兒是石門子的冥兒,不是他的。她在這裏,只是暫時的寄養,所以不能有半點的閃失,所以,他的事情,她最好不要插手。
“那好吧!誰要欺負你,你跟我說,我收拾他。”冥兒扔下一句話,也就不再說話了。
“蘇醫生,我開始的時候很尊敬你,給你選擇了,可是你不要錢,不要我開出的條件,沒辦法,我只好出此下下策了啊!”
錢潮坐在那躺椅上,輕輕的晃動着。
蘇晨輕笑一下;“爽麼?”
“很爽啊!你爽麼?”
“我一點也不爽!”蘇晨輕笑一下,俯身到錢潮的耳邊,低聲道;“你惹怒我了,我生氣了。”
“呵呵!呵呵!蘇晨啊蘇晨,你好可愛啊!你好二逼啊!你好無知啊!在我面前跟我裝上了。你以爲我是誰?我是南濟會長的外甥,我是南濟房產大亨的大公子——錢潮。你還生氣了?你生一個給我看看?”
錢潮放肆的說道。
怪不得這麼狂,感情是南濟房產大亨的兒子啊!
“打個賭吧?”蘇晨也沒生氣,而是抱着胳膊看着那廢墟說道。
“賭什麼?賭司馬婉兒你敢麼?”
“好啊!我說你不出三天,你得哭着,喊着,跪來求我原諒你。還得把我的蘇月樓老老實實的重新蓋起來。”蘇晨冷笑一下,他決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這混蛋。
“呵呵!真假?你不覺的你可笑麼?我跪着來求你原諒我。長這麼大,我還沒給誰道過謙呢!包括我的父母。”
“那是你的事,我就敢打賭,三年之內你肯定得跪着求我。”
“你要是輸了呢?”錢潮臉上洋溢着笑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想怎樣都行!”
“好!一言爲定。我錢潮今天就要把司馬婉兒贏到手。讓我求你,做夢吧哈哈!”
錢潮肆無忌憚的笑着。
看着狂放的錢潮,蘇晨就想了。給許陽打一個電話,他肯定會帶着人殺過來,把錢潮教訓一頓。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如果這這麼做了,錢潮會把這筆賬記在許陽的身上。他是混道的,要是跟南濟會長的外甥鬧僵了,對他不會太好。
所以,這一次,他想靠自己跟錢潮鬥。
直到斗的他給自己跪下。
直到斗的他他不再惦記司馬婉兒。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