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姐,你沒病,就是睡眠不足造成的,我想只不過你心有猜忌所產生的幻像而已。”蘇晨把手從凌珊珊的手腕上拿了下來。
“那家裏有沒有那些東西?”
“這個還不好說,不過大多還是你的幻像。”蘇晨知道這房間裏肯定有問題,但是,他不敢明說,要是直說了,估計凌珊珊能嚇瘋了。
“我不管是不是幻像,也不管其他,總之是你讓我睡個安穩覺就行。”凌珊珊道。
“呵呵!行,等會我去找個道士,來你家看看,要是真有什麼陰邪之物的話就讓他使使法,也就好了。”蘇晨這是心裏話,他用銀針處理個鬼胎還湊活,要想捉鬼,他暫時沒這本事。
“淨說些邪乎的嚇我,我……”凌珊珊身體扭一扭,眼神有些驚懼。
“姐姐,跟你說實話,我剛纔抓着你的手的時候,聽見一個男孩子在喊媽媽?”蘇晨說道。
本來,他不想告訴凌珊珊實情的,可是,他改變注意了。
“真假?”
“真的,我再抓一下你的手。”蘇晨說着話,就把凌珊珊的手給抓住了。
“放開我媽媽,放開我媽媽!”
那聲音再次響起。就跟冥兒跟他心語交談似的。
“你,你……真的還是假的?那聲音什麼樣?你看見那孩子的樣子了麼?”凌珊珊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我,我感覺像是個男孩子,而且……”蘇晨本想說在洗手間裏看到的怪事來着,可是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凌珊珊臉色蠟黃,她把蘇晨的話跟自己的夢聯繫在一起了。
這些日子每每在夢裏,她總是能夠夢到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沒有穿衣服,倒是挺可愛的,喊她媽媽。喊着喊着,全身就變成血紅色,嘴裏口裏吐血挺嚇人的,經常從夢裏醒過來,醒來之後全身都是冷汗,第一次她以爲是噩夢,可是她現在經常做到,場景也差不多。所以,今天她喊蘇晨幫着過來看看。
坐在大廳裏,凌珊珊就把她的夢境跟蘇晨說了一遍。
蘇晨聯想起他在洗手間裏見得一幕,再想起聽到的聲音,不寒而慄。“凌姐,這樣好不好,這幾天你別在家裏住了。”
“我正有這個想法,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把這房子賣了,太邪門了。只要是睡着,我就能夢見那個孩子……”
“凌姐,你信我麼。信我的話你把鑰匙給我,我找人給你看看……”
“好啊!那太好了。”凌珊珊吧鑰匙給了蘇晨。“你要去哪裏找道士?我開車帶你去,你坐着輪椅不方便。”
“不用,你忙你的就是了,你只要把家裏的鑰匙給我就行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自己出去轉轉,順便找個人。”
看蘇晨這樣,凌珊珊也不堅持。把鑰匙給蘇晨,自己就開車去醫院了。
從凌珊珊家出來,蘇晨也沒打車,坐着輪椅,直奔青雲樓,他要找空海道長。
空海道長是蘇晨爺爺的朋友,爺爺在的時候,他們經常見面,爺爺死後,就沒再來往。今天因爲凌珊珊的事,他要拜見空海道長一次。
進了香,如願的見到了空海道長。空海道長詢問了蘇晨的情況過後,粘着鬍鬚陷入了沉思;“唉!這都是造孽啊。”
“大師,你,你什麼意思?”蘇晨不解的問道。
“年輕人,你回去吧,這是作孽啊!”空海道長捻鬚道。
“道長,您什麼意思啊!我一點都沒弄明白。現在凌姐只要是住在那個房間裏就做噩夢,而且,我還看到了那些不該看到的,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蘇晨再重複一遍已經跟空海道長說過的話。
“啊!那是真的?”蘇晨一陣發麻。
“是的,那是真的。”空海道長點點頭。
“空海道長,您一定要幫忙啊,虹姐買那套房子要好幾百萬,總不能就撒手扔了吧。道長,您一定幫幫忙,虹姐每年會來捐香火錢的。”
“你這年輕人,不要把世俗的東西帶到青雲樓來,不過我看你還真誠,就讓一泓陪你去一趟吧,這件事情,她去做做法就會好了的。”
“空海道長,那太好了,這些錢算是香火錢。”蘇晨從包裏掏出早準備的一萬塊紅包塞進空海道長的手裏。
“唉!年輕人就是熱情,有你爺爺的風采,貧道只好收下了。”空海道長把錢塞進袖口裏,這纔去了裏面。
一會,一個看似身單力薄的道士走了出來,蘇晨再次仔細的看一眼,這道士年紀不大,竟然是一個女的。這女道士面容清秀只是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來。
“施主,咱走吧。”女道士看一眼蘇晨,依然是面無表情道。
“道長,道姑…………”蘇晨看着女道士,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我沒那麼老,想喊就喊師姐,不想喊就算了。”女道士白了蘇晨一眼。
“師姐什麼名字?”蘇晨看一眼這女道士,小臉白淨並不難看。
“一泓。”
“一泓?”
“嗯!就是一泓。”
“師姐,那咱走吧,你帶好傢什了沒?”蘇晨看着一泓女道士一身的青衣,還戴着個帽子,真不知道她熱不熱?
“嗯!”一泓並不多言,答應一聲,朝蘇晨點下頭,就從青雲樓裏走了出來。
“師姐,要不我幫你拿着包裹吧?”蘇晨看着一泓的臉上有了汗水,想她在這麼熱的天氣裏,還穿的這麼厚,想幫她減輕一下負擔的。
“你還是好好的操作你的輪椅吧。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師姐,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鬼?”打一輛出租車,蘇晨看一泓坐在車上閉目養神,攀談道。
一泓並不理他,依然是閉着眼睛,雙手疊放在一起,像是睡着了的樣子,蘇晨看着她的樣子,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這小模樣還算是幾分姿色,怎麼就當了道士了呢。
很快就到了凌珊珊家別墅,蘇晨這纔想起來還沒喫午飯。
“師姐,餓了沒?咱先去喫點飯?”
“好吧!”一泓點點頭。
兩個人來到一家餐館,裏面喫飯的人眼睛齊刷刷的射過來,害的蘇晨惶恐不已,和女道士一起喫飯,總感覺不舒服。
“吆喝!這小子行啊,勾引一個女道士。”那邊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晨一聽,心裏這個氣啊!真想把那小子暴揍一頓。
倒是一泓,就跟沒有聽見似的,擡頭看一眼蘇晨;“我要一碗雞蛋麪,你想喫什麼自己點。”
“師姐,你,你不喫肉啊?”蘇晨問道。他記得道士可以喫肉的。
“我們是全真派,不喫肉的。你想喫什麼自己點。”一泓的小臉有些紅,帽子的帽檐有些溼了。
“師姐,要不帽子摘下來涼快一下吧。”
“不用!”
“小道士,我這裏有好酒好肉,不如一起過來喝一杯。”那邊的猥瑣男估計是喝醉了,滿臉滿眼猥瑣的光芒朝一泓喊道。
“說話客氣的,師姐是出家人,不近葷腥酒肉的。”蘇晨正色道。
“吆喝!死瘸子,還喊上師姐了,你以爲你是小龍女還是楊過來着,怎麼不喊姑姑啊……?”這猥瑣男喝醉了。驢脣不對馬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