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人、妖獸、觸手、蟲肢…就如陰間星辰距離失去規則,這些陰間怪異的生命也失去了規則。
怨恨瘋狂的黑潮不斷衝擊,位於黑潮中心的的入魔山祖卻同樣瘋狂,它任由怪異的術法轟擊,每當吞下大把怪異後,身上的傷口總會迅速恢復,與此同時,皮膚也變得更加黝黑,眼神也越加瘋狂沒有理性。
在這昏昏暗暗的陰間,就如遠古魔怪廝殺,某種瘋狂驚人的氣息正在不斷醞釀…
遠處天空黑色濃霧籠罩,幽朝幾名裹着黑炮的祭祀正躲在其中遠遠觀看,一個個眼神驚疑不定。
一名祭司看向了爲首的老者,眼中滿是疑問,“烏亞大祭司,這魔物似乎擁有我神的力量,但卻有點兒不一樣。”
名爲烏亞的大祭司眼中也滿是思索,隨後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曾看過的古老典籍。
“老夫知道了…”
看着旁邊幾名祭祀好奇的目光,他淡然一笑,“那是混沌紀元之前的事,上古仙朝腐朽,以道果控制修士,以僞神統御天地,戰亂連年,星辰破碎暗淡。”
“我神降臨,拯救世間,需要強大的神魂,但偏有些傢伙貪圖力量,卻不願意全身心歸於我神,因此陷入了永世的瘋狂…”
衆人恍然大悟,看向入魔山祖的目光全是嘲諷、厭惡和鄙夷。
剛纔那名提問的祭祀冷笑道:“擁有了我神的力量卻不肯歸附,這傢伙活着也算幸運。”
旁邊頓時一道道兇殘的目光盯了過來,他猛然清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跪下滿頭大汗說道:“大祭司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這是神對他永世的懲罰!”
可惜,烏亞大祭司淡然看着他,眼中滿是冷漠,其他人則滿臉陰森地將其圍住。
“啊!”
這名說錯話的祭祀突然一聲慘叫,渾身開始冒起綠色的火焰,沒一會兒就化爲了黑灰消散。
其他人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恭敬地站在旁邊。
大祭司淡淡看着入魔山祖,臉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無人查覺的貪婪。
“我們走,待攻破東洲後,再將此物血祭,定能討得幽神歡心…”
話語剛落,黑霧便淡然消散,只有遠處的入魔山祖還在不斷瘋狂吞噬陰間怪異…
……
“張上仙,這便是神牢。”
三頭六臂的上古神靈福生飄在旁邊一臉諂笑,指着前方介紹道。
張奎微微點頭,通幽術神光頓時衝破重重黑霧。
有他帶隊,再加上一幫天閣大乘境妖物,乘坐龍骨神舟不消片刻,便將神嶼城內流竄進來的陰間怪異斬殺一空。
最後便是處理這上古陰府,要不神朝軍隊根本無法進駐。
這是一片三層的最大宮殿,上方基本倒塌殆盡,但地下卻層層疊疊,全是古老青石構件的密室,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有些早已崩塌被土掩埋,有些卻還殘留着陣法運轉,看不清裏面模樣。
更令人心驚的是,這些密室中有破碎的神像、腐朽的白骨、漆黑乾枯的血塊…怨氣死氣直衝天際。
福生眼中滿是心悸,“這無極仙朝神牢舉世聞名,上到遠古荒神,星辰妖孽,下到作亂的修士,只要進去就別想出來。”
張奎忽然想起了妖星閣半妖的遭遇,奇怪問道:“有幾名辟穀境的小妖曾誤闖這裏,爲何會沉睡千年而不腐朽?”
福生恭敬回道:“上仙,因爲這片星域曾由都天仙王羅長生統御,他開闢有無寂天,無寂天中無生無死,這神牢大陣就是由他佈置。”
“無生無死?”
蛤蟆大尊嘖嘖感嘆,“那不長生嗎,還有這好事?”
福生幽怨地瞥了他一眼,“無聲無死,卻也什麼都不知道,出來後輕者感受光陰錯亂瘋狂,我也曾是一洲鎮魔元帥,都被磨滅成了殘魂,你覺得是好事?”
蛤蟆大尊一個激靈,嘀咕道:“瑪德,鈍刀子殺人,夠狠。”
元黃眼中也有些凝重,“沒錯,想來啓朝的神屍也是從這裏挖掘出來。”
“神屍…”
福生一愣,“敢問上仙,神屍是何物?”
張奎解釋了一下神屍由來,他也很好奇神屍的來歷。
“袁聖!”
福生嘴巴張了張,看向張奎的目光有些古怪,隨後連忙解釋道:“那是天元星原先的野神,仙朝大軍降臨,大部分野神或被斬殺或歸降,只有這袁聖力量霸道,給仙朝造成了不小損失。”
“最後還是仙王座下大將親自出馬,纔將此神斬殺,但其肉身卻不死不滅頗多怪異,鎮壓在神牢內日夜仙火灼燒,想不到殘身還有能如此厲害…”
“殘身?”
旁邊元黃眉頭一皺。
“當然是殘身!”
福生笑道:“這在當時也是仙朝往事,若不是隻剩下殘身,哪會被人偷出來,普通修士看一眼都會死。”
張奎微微搖頭,想不到神屍還有這種來歷。
突然,他想起一事,當即捏動法訣用出了驅神術,手中神光繚繞,聲音響徹天地。
“護法猿神將何在?”
天空中神光大放,照亮了整個神嶼城,地面狂風起卷,一個山巒般高大的影子猛然落下。
“袁聖!”
福生一生尖叫,縮回了雕像之中,其他大妖也是頭皮發麻。
這護法猿神將體型如山,掉下來莫不要將整個神嶼城壓成碎片。
出乎意料的是,護法猿神將半空中體型就開始縮小,只有百米高,落在廣場上只是地面微震。
張奎看的十分滿意,仙奴與神屍融合的非常完美,如今已經掌控隨心,變換體型大小輕而易舉。
自從有了護法猿神將,人族修士也算多了一利器,只需數人合力便能召喚出分身虛影法相,當然,他和太始則能召喚本體。
此次當然要做主力。
落在地上後,猿神將粗大的雙臂微微合攏,低頭沉聲道:“拜見教主。”
會說話了?
張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來仙奴銀球和這神屍融合,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旁邊,福生從神像中探出頭來,古怪地盯了半天后,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