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玄意應聲而飛,轟隆撞到牆上後跌落到地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花如月無力的躺回牀上,又掙扎着起身,一步一步挪到玄意身前,咬牙切齒的道:“小淫賊,就憑你還想收服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她伸到玄意懷裏摸索,尋找解藥。
無論玄意怎麼說,既然是他下的毒他身上肯定會有解藥,哪怕不能完全解除也能壓制毒性。
只要能把毒性壓一壓讓她恢復一些真氣,她就有把握慢慢把毒逼出,無非是所費時間多少而已。
大不了躲進深山密林,等武功恢復再出來。
玄意忽然抓住花如月的手掌,一把將花如月扯到懷裏,輕笑道:“原來你也是個淫賊啊,不過貧道修行講究個元陽之體,不能與姐姐洞房花燭了。”
花如月大驚:“你怎麼可能沒事”
雖然只是一絲先天真氣,但是也足以重傷先天之下的任何武者。
花如月心念電轉,確定玄意一定受了重創,現在只是強撐罷了,她連忙想鼓動抵禦毒氣的真氣再給玄意一擊。
卻不想玄意提前伸手猛擊她的腹部,毒氣轟然爆發,一下子攻入丹田氣海,將僅剩的先天真氣擠作一團,再也調動不到分毫。
卻是他擊掌的同時收回壓制毒性的金針,放開毒性。
花如月慘哼一聲,只覺有萬千利刃在小腹攪動,無比的疼痛,令人痛不欲生。
玄意將花如月抱起丟到牀上,緩緩踱步。
他方纔發現密室暗門上佈置的幾縷頭髮被扯斷,就知道有人進出過密室,進來時多留了一個心眼。
花如月攻擊時他已將真氣佈滿胸前,先天真氣雖然厲害可畢竟只有一絲,經過真氣層層消減後威力大減。
雖然威力不凡,但他已經可以接得住了。
不過這也給玄意敲響警鐘,花如月不是原霜霜,她是先天宗師,地位權勢都是天下頂尖的,讓她屈服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而且先天宗師底蘊深不可測,誰知道她有什麼隱藏的手段
一個操作不好可能就會翻船。
畢竟這不是什麼小陰溝,而是洶涌大海。
玄意眼中殺意越來越濃,先天宗師固然難得,可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既然花如月性子倔強,難以勸服,索性殺了她最爲保險。
花如月忽啞聲道:“你你不想要飛仙經”
萬象歸一毒發作速度不算快,但毒性最是兇惡,發作時端的是有如萬箭穿心般痛楚。
花如月在這種痛楚下還能硬撐着說話,可見性格實是堅韌到極點。
玄意愛才,心裏着實覺得可惜:“神功祕籍我並不缺,可性命我只有一條。花姐姐,造化弄人,你也不要怨恨我,下去後爭取表現早日投胎吧。”
“等一下。”
花如月氣喘,俏臉通紅:“奴家奴家向你臣服以後奴家任憑你處置。”
玄意呵呵一笑:“魔道之人的話一個字都信不得。”
玄意目光奇異,花如月臉色殷紅如血:“奴家還是還是處子之身,若是雙修絕對能讓你突破先天。”
她說完閉上雙眼,臉色緋紅,羞澀動人。
魔道妖人,魔道妖人。
若是別人聽到花如月這話,哪個能忍住這等誘惑
既擁美人在懷,又能修煉成先天宗師,簡直是天下最美的事情。
玄意恨恨的想到:“這些魔教妖人真是一點臉也不要,竟想用美色誘惑我,我豈是這種人。”
插上金針把毒性重新壓下來,花如月悶哼一聲,仍舊感覺有些疼痛,毒性死死地壓着真氣。
玄意揚揚眉:“既然姐姐願意跟我一起奮鬥,就請姐姐給我說一說飛仙經的內容吧。”
一起奮鬥是什麼鬼
花如月茫然,嬌聲道:“那你先把毒性給我收一收,奴家纔好給你說經文嘛。”
玄意想了想轉身離開。
花如月大驚:“餵你別走啊,喂”
“喂小道士喂”
原霜霜看着玄意從密室走出來,隱約聽見幾聲叫喊,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人,發生了什麼事”
玄意封上密室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頭離開:“去喫飯吧。”
原霜霜心裏七上八下,不知玄意對自己的行爲是否有不滿
玄意腳步輕快來到前堂,午餐已經安排好,慕容棠大快朵頤,聽見玄意的腳步聲後擡起頭來:“怎麼耽擱這麼久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玄意有些心虛,強作鎮定:“您老人家一把年紀還是不討人喜歡,我不過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怎麼就成了見不得人的勾當,胡說八道,真是胡說八道。”
慕容棠冷笑一聲:“你這個混小子膽子太大了,什麼事情都敢幹,小心把自己摺進去。”
玄意聽他話裏有話,心裏不由得一突:“這老頭莫不是剛纔跑去我哪裏窺伺到了什麼”
“咳咳,您老別嚇我,我膽子可小了。”
玄意入座從下人手裏接過酒壺,殷勤的爲慕容棠斟酒。
慕容棠臉色一緩,搖頭道:“算你還有點眼力,不過老夫還是多勸你一句,少年人要專心習武,不可爲美色誘惑分神,若是荒廢了歲月以後花百倍的精力都補不回來。”
玄意臉色一整,起身嚮慕容棠鄭重施了一禮:“慕老金玉良言,晚輩謹記在心。”
慕容棠點頭,隨即又搖頭。
玄意看的奇怪,不過沒有再問,繼續殷勤勸酒,陪慕容棠喝酒談些江湖上的奇人異事。
何亦舒在旁靜靜聽着,默默記在心裏。
時間很快在閒談中溜走,兩人談着談着玄意就不經意的嚮慕容棠請教劍法上的問題。
這麼一位先天高手擺在家裏,若是不用起來豈不是浪費。
密室裏花如月叫的沒了力氣,黑暗從四面八方涌來,讓她不由自主的升起幾分恐懼。
在失去仗以橫行的真氣後,先天宗師也會重新感受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