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意一擡手劍氣彪飛,將魚採南的喉嚨穿透。
徹底杜絕有心臟還是左心臟的問題。
被魚採南這麼一攪和他也沒心情繼續追蹤雷霆,低下身子翻屍體上的東西。
不大會一份官牒出現在玄意手裏。
魚採南,集賢殿大學士、尚書左僕射、太子太傅
玄意合上官牒,面無表情。
魚採南這廝自己作死,分明是朝廷的巨頭,偏要一個人出來送死。
簡直莫名其妙。
“魚採南是大儒,玄盈帝時連中三元進入朝廷,後來成爲玄明帝的帝師,待玄明帝登基後更是青雲之上,直接進入尚書省做了左僕射。”
傅一清悄不聲的出現在玄意身後,說道:“可惜尚書令秦之極不喜歡他,處處與他爲難,逼得他只能做個清散閒官,雖然有副相的聲名,卻無副相的權利,可憐呢”
玄意若有所思。
傅一清道:“只怕是他從玄明帝處得到陰陽玉碟丟失的消息,想要憑藉高深的真氣修爲尋回陰陽玉碟,藉此進入朝廷真正的決策中樞。”
他嘆了口氣:“可惜他不明白,武道爭雄不是單憑真氣就行的。”
如果只憑真氣強度定勝負,天下人還創造奇功絕藝做什麼
玄意問道:“秦之極是什麼人”
“秦之極是當今天子玄明帝的親叔叔,官居尚書令,爵封武安王。”
傅一清似乎對朝廷的是很是瞭解,一臉回憶的道:“玄明帝年少登基,靠的便是武安王的鼎力支持,其人無論武功、軍事、政治都是上上之選,是大玄王朝的中流砥柱。”
玄意腦袋裏一過,想到了周公、霍光、董卓、司馬懿、楊堅、趙匡胤、張居正等一票主幼臣強的高人,笑道:“那就是說他跟玄明帝很不對付唄。”
傅一清愕然:“宗主何出此言”
“君尚年幼,強臣霸權,武安王不死,玄明帝怎麼掌控天下”
玄意道:“看來朝廷的水也是蠻深的,我只道玄明帝大權獨攬,沒想到還有一位武安王。”
傅一清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苦笑道:“江湖中人往往不太在意朝廷的變化,實際上朝廷匯聚了天下的文武英才,武道高手絕不在少數。”
玄意麪色古怪:“你知道朝廷高手多,還去偷陰陽玉碟”
“多則多矣,又能奈之我何”
傅一清傲氣一展,隨即趕忙收斂。
玄意想到魚採南鋪天蓋地的真氣,好奇問道:“魚採南的真氣修爲極其強橫,他的跟腳是什麼”
傅一清道:“他是儒教門人,修煉的是浩然正氣。”
“哦,就是哪門亞聖所創的練氣心法。”
玄意瞭然,這個他倒是聽說過。
在這方世界無論是讀書還是從軍,亦或是從商都離不開武力的支撐。
世界這麼危險,讀書人行走也要武力防身。
天天耍槍弄棒有失身份,養氣自然是有用且又不失身份的上佳選擇啦。
玄意搖頭:“若是都如魚採南這般眼高手低,再多讀書人都不足爲懼。”
玄意笑了笑。
誰給你結成陣勢的機會,碰上拔劍殺了就是。
“你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傅一清道:“託宗主靈丹之力,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玄意道:“我還不曾問過你,你爲何要去盜陰陽玉碟”
他擡手一劈,地面向兩邊裂開,露出一個地洞。
把魚採南埋下去後,兩人在大雨中緩步而行,邊走邊敘話。
傅一清道:“我到不是衝陰陽玉碟去的,而是聽聞大內煉製了一批還真金丹想摸兩顆嚐嚐味道,陰差陽錯之下卻將陰陽玉碟盜出,惹了滔天大禍。”
玄意不以爲然:“惹禍確然不錯,不過說滔天大禍就有些言過其實啦。”
傅一清神色鄭重:“的確是大禍,我盜取陰陽玉碟後才發覺玄明帝年紀輕輕實力已經達到教主級,若非我用陰陽玉碟作爲武器,根本出不了皇城。”
玄意這才正視起來。
“玄明帝年紀不大吧”
“二十六七歲吧。”
“皇宮大內靈藥無數,神功祕籍也多,可他能在二十多歲修煉到教主級,陰陽玉碟應該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傅一清面露豔羨之色:“宗主用過陰陽玉碟,應該知道它的神妙絕不在所謂的神器之下,有此物相助,勝過無數靈丹妙藥。”
“所以說玄明帝絕不會任由陰陽玉碟流失在外”
玄意聽出傅一清話裏的意思:“他是皇帝,能離開皇城嗎”
“朝廷有武安王,他若是願意自是可以的。”
玄意不大緊張,覺得當皇帝的人估計沒和什麼人交過手,八成是類似於魚採南的人物。
他話鋒一轉:“傅先生以後想做什麼”
傅一清答道:“屬下早已答應爲宗主效力,以後自然是替宗主鞍前馬後,聽從宗主的安排。”
玄意思索着說道:“我上次在水下見過你收集的武學,多是精深奧妙的上等武學,想來你狠下了一番功夫。”
傅一清老臉微窘,什麼下了番功夫,就是用心偷的唄。
“不過低端的武學就差的多了,咱們要想發展一定是從低到高,先從最低端的武者開始養起。”
玄意道:“所以我想辦一家書店,專門做武功祕籍的買進賣出,收攏江湖上的各種武功,統籌整合,創造出一門更加適合普通人的武學。”
傅一清有些納悶:“宗主的武功已經達到大宗師水準,研究這些低端武學做什麼”
“不打牢基礎難以攀登高峯,當往上走到盡頭時就該重新研究基礎的東西。”
玄意道:“咱們這羣人裏以你的武功最高,見識最廣,由你來負責此事才能鎮得住場子。”
傅一清點點頭。
販賣武功的生意與其他的事情不同。
這是一門非常招仇恨的生意,沒有實力高強者坐鎮很容易被人挑了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