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片刻，她別過眼，哼了一聲，“人命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嗎”
“在某些壞蛋眼裏，顯然是可以。不然當年斯蒂芬也不會死了。”陸遙嘆了口氣，忽地發現程千凜好像對這個叫做斯蒂芬的特別感興趣。
他扯了扯嘴角，視線集中在照片中的男人身上。
雖然，偶像是很了不起啦，但是千凜怎麼會喜歡這種大鬍子的男人
“那個，反正跟你無關，就不用看了吧。”陸遙將筆記本電腦趁機抱到自己腿上，“你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別的事兒上撒，不能在男人這栽了個大跟頭以後就自甘墮落”
“誰說與我無關”程千凜蹭地眯起眸子。
陸遙：“啊”
“而且，什麼叫我在男人身上栽了大跟頭以後就自甘墮落我看你最近是欠收拾我給你的錢太多了是嗎”程千凜勾起嘴角，擠出一抹看似善良但實則陰測測的笑容。
陸遙：“”
嚥了咽口水，微微退後背靠在沙發背上，他將視線放空儘量不去看她的臉，“那什麼，封程騙你，顧時更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之前不是喜歡”
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裏發不出聲。
因爲，程千凜已經笑眯眯的將靠枕拿了起來，看樣子就像是要立刻用枕頭捂死他一樣。
“咳，你，你剛纔說，與你有關”陸遙趕緊換話題。
程千凜垂下眼簾，將抱枕丟到他身上，“這個斯蒂芬，是顧時。”
“哦啊”陸遙驚得放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都摔到了地上。
“千凜，你”陸遙想說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但思索了一番沒膽子說出口，只說，“你不覺得他們一點都不一樣嗎”
話落，套房裏安靜了數秒。
程千凜用一種看白癡的視線看他，“在你的眼裏，他們當然不是一個人。但是，在我眼裏，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陸遙眨了眨眼睛。
“你把這個照片和暗網上關於他的懸賞打印下來，替我約那個冒牌貨顧時，我明天要見他。”
說完這話，程千凜從沙發上起身，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留下陸遙坐在沙發上，將斯蒂芬的照片盯了許久。
這是，同一個人
他將腦海裏顧時的臉和這張照片上的臉對比，依舊覺得不太像，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程千凜說了之後，他又隱隱有一種好像也有點那麼相似的感覺。
顧時，等於斯蒂芬，等於他偶像，等於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靠越想，陸遙越覺得自己好像是窺見到了什麼驚天大祕密一樣，頗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甚至竟然還擔心起深夜自己睡着之後會有人偷偷潛入，將他和程千凜暗殺。
抱着這種既興奮又擔憂的心情，陸遙最後是在沙發上睡着的。
第二天前往程千凜口中的冒牌貨顧時的大莊園的路上，他頂着厚厚的黑眼圈心想，自己這算不算加班，能不能在差旅的基礎上問程千凜再要點補貼
－－－－－－題外話－－－－－－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