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什麼”見到他，她心裏涌起一絲絲說不上來的喜悅。
但同時，又有疑惑。
顧時沒吭聲，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打量片刻，“怎麼了”
“什麼怎麼”程千凜不解的問。
話音落下後，她又猛地反應過來，顧時或許是從她的臉色裏看出了什麼。
倏地，她的面頰變紅，小臉迅速扭到一邊，“什麼怎麼了，你才怎麼了呢大半夜敲未婚少女的門，想幹什麼”
顧時不說話，只是看着她。
“別看，多看一眼也不會給你亂來的”程千凜鼓了鼓嘴，“還有，再不說幹什麼，我關門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來，下一秒，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購物袋。
程千凜眨了眨眼，面露不解。
顧時將袋子遞給她。
程千凜將目光朝袋子裏一看，發現裏面竟然全都是棉花糖，各式各樣的，不同種類的。有好多都是她沒見過的，長相精緻又可愛，還很好喫，也不知道是他從哪裏蒐羅來的。
心裏莫名的又開心了一點點，意識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程千凜趕緊撇下嘴，裝作沒興趣的樣子將袋子朝顧時遞過去，“說了多少次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顧時沒接。
“喫糖容易長蛀牙，我已經成年了，你看不出來嗎”程千凜臉紅紅的又補了句。
下一秒，她感覺到，顧時的視線在她身上掃過。
一下子，程千凜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莫名的像過電一般酥麻。
“流，流氓”她瞪向他，哼了一聲，收回手。
程千凜：“”她，她纔沒有呢
纔不喜歡他看她，也不喜歡喫棉花糖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要是找我幫忙，棉花糖什麼的，太小氣了吧”
雖然，他或許，給的不止是棉花糖。
想到那個e土豪給自己打賞的金額，程千凜默默地抿了抿嘴。
片刻後，她開口小小聲地問，“你是不是偷窺我直播間了”
她話音落下，顧時的嗓音響起來，“沒有。”
所以，e土豪不是他
程千凜心裏有些小驚訝。
“那不叫偷窺。”就在這時，她又聽見顧時說道。
果然就是他
“哼，我就知道那個人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莫名其妙的，這次突然來，又假裝窮小子住到我對面，還給我打錢送禮，別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程千凜嗤了一聲。
顧時不說話。
深夜的走廊內，就兩個住戶的樓道里，安靜異常。
最終，還是程千凜挨不住，又補了句，“我的願望，你實現不了”
“你父親會回來的。”顧時說。
程千凜心頭微跳。
這是她頭一次，聽到如此明確的關於父親的消息的肯定。
但是
她別過眼，“我的願望纔不是這個呢。”
聲音小小的，帶着點難以描述的哀傷。
“那是什麼”顧時問。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夜的寂靜的襯托下，格外的好聽。
程千凜垂下眼眸，“我爲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