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淡然的攤攤手,語氣裏帶着一絲淡淡的惋惜
聽到這話,周福宗眼神依舊沒有任何波動
似乎已經麻木
只是,葉天知道,周福宗心裏肯定很不甘心
畢竟,從一家之主,身份顯赫
到現在的階下囚,連豬狗都不如。
只要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就更不用說曾經站在巔峯的周福宗了。
“本來還想和你合作,現在看來,已經沒必要了”
葉天面無表情的再次開口,卻並沒有轉身離開
“合作”
果然,周福宗擡起頭,語氣裏終於有了一絲落寞和無奈。
“我現在這個樣子,什麼也沒有,拿什麼和你合作”
聽到此話,葉天嘴角一挑,流露出幾分笑意。
“很簡單,我可以幫你拿回你失去的一切”
“真的”周福宗擡起頭,眼裏閃過一絲希望,卻一閃而逝
“那又怎麼樣失去了的東西,想要拿回,又談何容易罷了,我也已經習慣了”
說完,再次閉上眼睛,這幅樣子,和死狗並沒有任何區別
畢竟,他可不認爲,眼前的人能夠和莫老抗衡
何況,莫老身後,還有一個可怕的勢力。
可怕到讓人絕望
葉天笑了笑,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可以幫你找回你的妻子和女兒”
刷
葉天淡淡的話音落下,只見周福宗猛地睜開眼睛,眼裏射出一道精光,直視葉天。
枯瘦的身子猛地站起,可把周管家嚇了一跳
“不可能,她們已經死了”
周福宗目光死死的盯着葉天,要不是有鐵鏈拴着,只怕早就衝過來問個清楚了。
葉天面無表情的攤攤手:“你親眼看到她們死了還是看到她們的屍體了”
“那倒沒有”周福宗身子一滯,眼裏終於有了一分神采。
“難道,她們真的還活着”
葉天沒有回答,右手指頭輕輕一劃,周福宗脖子上的鐵鏈瞬間斷裂
“只有周家的家主,才配和我說話”
“可是.”
周福宗臉色慘白,就算脫困了又怎麼樣
打不過莫老,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沒有可是”葉天淡淡的搖搖頭:“我會幫你掃除障礙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我在大廳等你”
說完,葉天轉身出了木房
周福宗呆了好一會,此人既然能找到自己,莫非,莫老已經被解決了
想到這,周福宗腦子裏頓時一臉空白
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三年前,他身爲周家家主,帶領周家站在了臨城之巔,在臨城地位崇高,名下資產無數
足以在臨城呼風喚雨
然而,隨着三年前的一場變故,一切都變了
兒子被廢,親人一個接一個被殘殺
就連他,也被當做狗一樣關在這種地方。
苟延殘喘,受盡侮辱
三年的絕望和無奈,早已讓他的內心麻木。
直到葉天的到來,纔再次激活了他那顆不甘的心
沒錯,即便三年了,他的心裏依舊不甘
特別是聽說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還活着的時候,這種感覺達到了姐姐
他一定要奪回自己失去的。
更要親自把虧欠多年的妻女迎回來
“周松,這三年,你過得挺滋潤的嘛”
淡淡的聲音,嚇得周松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家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三年前,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周管家聲音發顫,身上的肥肉跟着抖動,樣子狼狽之極。
“被逼的當年你帶姓莫的踏進周家的門檻,也是被逼的你跟在姓莫的後面作威作福,也是被逼的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也是被逼的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一連串的逼問,讓周管家面如死灰,身子如篩糠一樣顫抖着,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
”你放心吧,這些年你我遭遇的,我會百倍還給你的”
周福宗握起拳頭,臉上的笑容,猙獰得像魔鬼一樣
葉天一個人在周家的大廳喝着茶,也不急,慢慢的等着
將近一個小時候,周福宗才終於走了進來。
此刻的他洗了澡,剃了頭髮,換了一身衣服
頓時來了個大變樣。
只是身子依舊清瘦無比,臉上是很不正常的慘白。
明明才五十歲出頭,看着卻像六七十歲一樣
隨着他走進來,整個周家別墅突然響起了淒厲的慘叫。
不難聽出,是周管家的聲音
斷斷續續
每一聲,都似乎帶着無盡的痛苦,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還未請教先生大名,這一次,可是多虧先生了。”
周福宗對着葉天躬身一拜,神色很是誠懇
要不是葉天,他現在好在木房裏,豬狗不如的苟延殘喘呢
“葉天”
葉天淡淡的看了周宗福一眼:“周家主的手段,還真不錯”
周福宗知道葉天的意思,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
“葉先生有所不知都是那周松引狼入室,我周家纔會這種下場聽說古代的凌遲能解心頭只恨,我正好試試是不是真的”
周福宗眼裏的兇光豪不加掩飾,像是一條毒蛇一樣
“何況,就算把他千刀萬剮,又怎麼比得上我這三年受到的侮辱”
葉天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葉先生,關於我妻女的事”
周宗福看向葉天,眼裏帶着祈求
“放心吧,我說她們沒死,就一定沒死”
葉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想知道,白骨會的人爲什麼會找上你總不可能只爲了霸佔你女兒的身份吧”
“白骨會那姓莫的來自白骨會嗎真是可惡”
周福宗不知道白骨會代表了什麼,卻恨得咬牙切齒。
接着無奈一嘆
“葉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再加上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就不瞞着你了”
周福宗擡起頭,和葉天對視,語氣無比認真。
“柳如海的母親,其實是我姑姑柳如海是柳家老太爺二房所生而柳如海的母親,是從我周家嫁出去的”
原來如此
葉天眉頭一皺,頓時明白了原委
只是,東西不是已經到手了嗎白骨會爲什麼還要抓着周家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