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答應一聲,恭敬地退了下去。
“帥哥,你經常來這種地方嗎看着挺熟練啊”
秦雨盯着葉天,眼睛轉來轉去。
“偶爾”
葉天淡淡搖頭:“女孩子還是少來爲好”
“切,這都什麼年代了,這是潮流,懂嗎”秦雨嫌棄的白了他一眼,看着四周跟着音樂舞動的男男女女,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趙映秋倒是文靜很多,這種亂哄哄、到處都是菸酒味的地方,她是真的不喜歡
紅酒上來,服務生親自倒在醒酒器裏,又給三人都倒了一杯。
葉天舉杯和趙映秋、秦雨都碰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小口。
秦雨可是個閒不住的機靈鬼,正想去跳跳舞放鬆一會,而酒吧的音樂卻在這時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衆人自發讓出一條路,很是謙卑的站在一邊,眼睛羨慕而又畏懼的注視着一位青年在幾個小弟的簇擁下緩緩走進來。
“哇,竟然是馮少,他可是很久沒有來了呢。”
“誰說不是呢,馮少這一來,今晚可要熱鬧了。”
“話說馮少不會又是來找那條騷狐狸的吧能被馮少看上,那可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這騷狐狸竟然還兩次三番拒絕馮少,真是不知好歹”
在衆人低低的議論聲中,馮少已經走到了酒吧的正中央。
只見他一身白色的高檔休閒裝,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皮鞋亮得能反光。
“陳亮那傢伙呢讓他滾出來”
馮少往吧檯上一座,隨手掀開面前抵檔的酒水,仰着頭喊了一聲。
“就是,那傢伙死哪去了連馮少來了也不知道出來迎接,不想在這混了吧”
一個狗腿子機靈的拿了酒櫃最頂端的紅酒,小心翼翼的給馮少倒了一杯,趾高氣揚的叫囂起來。
“來了來了,馮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一個有些發福的胖子從後臺走了出來。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上前打招呼。
“陳亮,你這裏的酒怎麼跟馬尿似的不會是假的吧你這經理是怎麼當的”
馮少抿了一口紅酒,卻很是嫌棄的直接噴了陳亮一臉。
陳亮閉着眼睛,都不敢躲。
想哭的心都有了。
這可是整個酒吧最好的紅酒啊,十幾萬一瓶呢。
陳亮的心在滴血,可沒辦法,誰讓人家老爸是禹城第一人馮國濤呢
哪怕馮少把這酒吧拆了,他還得忙着找鏟子呢。
“馮,馮少,是我的錯,今晚您隨便玩,隨便喝,我請客”
陳亮低着頭,卑微到了極點。
可馮少不但不領情,還直接把剩下的紅酒都潑到了他身上。
“老子是什麼身份,我差你那點錢用得着你請客”
鄙夷的瞪了陳亮一眼,馮少才說到正題。
“我家小狐狸呢你別又說她不在,今天要是在見不到她,我砸了你的酒吧”
一聽這話,陳亮真的要哭了。
“馮,馮少,我們老闆談生意去了,可能得過兩天才回來,您看”
砰
“媽的,上次你好像也是這麼說的吧真以爲老子好騙呢”
馮少把杯子往地上一砸,眼睛狠狠的瞪着陳亮。
“馮少,我看那娘們是敬酒不喫喫罰酒”旁邊的狗腿子也附和起來:“要不讓兄弟們把這破酒吧砸了吧,看她出不出來。”
馮少哼了一聲:“陳亮,最後一遍,蘇狐在不在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
陳亮身子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馮少,老闆他,真的不在啊”
“媽的,敬酒不喫喫罰酒,給我打”
馮少頓時就怒了,和狗腿子對着陳亮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陳亮本來還能慘叫兩聲,到最後,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好一會,兩人才停了下來,可馮少臉上依舊憤憤不平。
“媽的,那娘們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要不是有點姿色,老子可沒這麼多耐心。就憑鄭雄那傢伙也想護着她做夢”
馮少罵罵咧咧,整個酒吧只有他的怒吼聲。
其他人識相的站在一邊,憐憫的看着陳亮,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倒不是世態炎涼,只是,馮少,他們完全惹不起
“天哪,這個人怎麼這麼過分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
正是在這種環境下,突兀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整個酒吧先是寂靜下來。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一邊的卡座
卡座上,秦雨雙手叉腰,一臉的憤憤不平。
可即便她的容貌足以讓任何人驚歎,可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傻子一樣。
“你們太過分了吧大庭廣衆之下就敢打人,這可是犯法的”
秦雨可不管那麼多,對着馮少指責起來。
“小雨.”
旁邊的趙映秋一急,想阻止,卻已經晚了,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作爲禹城的人,她自然知道馮少
馮遠,馮國濤的公子,從小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說是禹山第一大少也不爲過。
才高中的時候就強上了拒絕他的女生,對方去告,卻狀告無門,無奈只能跳樓自殺。
女生的父母去鬧,可第二天,一家人全部消失,無影無蹤。
反倒是馮遠依舊囂張跋扈,無人敢惹。
可以說,出了林柯,馮遠在禹城還沒有怕過誰。
如今,自家閨蜜竟然當衆指責馮遠,這不是找死嗎
完了完了,這下惹到大禍了
其他人心裏的想法,和趙映秋差不多。
同時心裏很是惋惜
這麼一位大美女,只怕又要被糟蹋了。
只有葉天,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看向馮遠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冰冷。
“媽的,你個小賤人,敢這麼說馮少活膩了吧”
果然
馮少的狗腿子臉色一獰,指着秦雨破口大罵起來。
他可不管什麼美女不美女,只要能討好馮少,他可完全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