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幾件衣裳之外,便只有一卷畫軸。”秦唯說道。
“既然沒有金銀珠寶之類的值錢東西,那這下這夥山賊定是不會善罷甘休,只怕師父反而危險了。”杜芯蕊說道。
秦唯回答道:“杜姑娘所言極是,這夥山賊一看費了老大鼻子勁的,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金銀珠寶,滿心以爲這位衣服講究之人一定是身上攜帶錢財,要不然怎麼一直都對身上的包袱格外的小心。”
“因爲包袱裏面有一卷畫軸,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是一幅舊時真跡。”杜芯蕊說道。
秦唯感到有些奇怪,問道:“杜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我師父的嗜好,我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能夠放進我師父的包袱裏面的畫軸,一定是世上罕見,因爲我師父的眼力可不是一般的高,在當今畫壇,能夠入我師父法眼的幾乎沒有。”杜芯蕊解釋道。
“杜姑娘果然是非常瞭解你的師父,可是那夥山賊卻不知道畫軸的珍貴,只知道金銀珠寶,殊不知這卷畫軸可以頂上幾千兩銀子。這夥山賊也發現了畫軸,同時也發現了幾錠碎銀子,山賊一把便將碎銀子搶到手,可是山賊卻發現你師父根本就沒有去搶銀子的意思,而是不顧一切的去拿畫軸,倒是覺得奇怪,其中有一名山賊一把抓住畫軸,你師父此時也是緊緊抓住畫軸不放,二人便在僵持着,你師父哪裏是山賊的對手,力氣明顯沒有山賊的大,來來回回幾下之後,畫軸還是被山賊強了過去。”秦唯說道。
杜芯蕊又有些緊張起來,因爲杜芯蕊知道自己的師父是一位嗜畫如命的人。那夥山賊將畫軸強取無異於是將師父的性命搶走一般,這下師父一定會不要命的上去拼搶。杜芯蕊急切的問道:“我師父是不是立即上前不要命的回搶?”
秦唯笑着說道:“杜姑娘果然對師父瞭如指掌。”
杜芯蕊斜眼看了一下秦唯,在這種情形之下,秦唯的行爲似乎並沒有拍到杜芯蕊的馬屁,杜芯蕊說道:“秦大俠,還是快些將事情說明白?”
看到杜芯蕊如此表情以及言語,秦唯明白這是杜芯蕊關切師父的安危,關注之情溢於言表。於是秦唯說道:“正如杜姑娘所言,你師父和剛纔相比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你師父直接衝向搶走自己畫軸的那位賊人,一把抓住畫軸,賊人也是大喫一驚,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慌亂,手中的畫軸差一點便被你師父搶回。”
“賊人也是有些生氣,看到你師父如此架勢,心想不就是一卷畫畫,有什麼稀奇的,用得着這樣拼了命的來搶嗎?賊人從你師父的動作已經看出師父不會武功,於是就在和你師父拉扯畫軸的時候,擡起右腳便踹向你師父的肚子。”秦唯說道。
“啊。”杜芯蕊不由得失聲尖叫了一聲,不過在聽到自己發出聲音之後,杜芯蕊立即警覺到自己有些失態,急忙收斂。
“秦大俠,你既然已經看見,現在我師父眼看着就要受傷,怎麼還不出手幫忙?”杜芯蕊催促道。
“秦某和杜姑娘的想法一致,先救人再說,於是我發現在自己的腳底下不遠的地方,有幾塊小石子,這倒是可以利用利用。秦某擡起右腳直接將小石頭踢向與你師父拼搶的那位賊人。”秦唯說道。
聽到秦唯說自己已經出手,想着剛纔秦唯能夠將自己在懸崖上面救起,武功必定了得,就憑那夥山賊,應該不是秦大俠的對手。
果不其然,秦唯打出的石頭正好打中賊人擡腳的陽陵穴,賊人頓時一身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你師父因爲搶奪畫軸,現在賊人已經中了石頭,疼痛難忍,便只好放棄爭奪。將手鬆開。你師父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踉蹌幾步之後,便直接向後倒下。”秦唯輕描淡寫地說道:“秦某隻好飛身上前將你師父扶了一把,你師父這纔沒有摔倒,眼前唯一摔倒的就只有那位山賊。”
山賊本想一腳將你師父踢倒,結果自己沒有踢倒人家,自己反而被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給擊倒,這讓山賊感到十分的難堪,所幸秦唯剛纔有些心善,並沒有全力,而是在一般力氣之上稍稍加了一些力道,山賊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山賊從地上爬起來,就在這時其餘的山賊同夥都在看着同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秦唯。
其中一位應該是這夥山賊的頭頭,看到這種情況,在看看從遠處飛奔過來的秦唯,知道這是一個硬角色,有些擔心剛剛爬起來的那位同夥如果獨自一人去攻擊秦唯,那豈不是雞蛋砸石頭,死路一條。
山賊的頭頭大喊一聲,這夥山賊個個抽出兵器,一起鼓譟着向着秦唯衝了過去。
杜芯蕊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想着許多山賊一起攻擊秦唯,只怕秦唯不太好對付,有些擔心的望了秦唯一眼。
秦唯從杜芯蕊的眼神當中看出這是杜芯蕊對自己的關切,不管之前杜芯蕊對自己怎樣的態度,但是現在杜芯蕊的神情是真誠的,從杜芯蕊的眼神之中流溢出來是滿滿的善良,秦唯竟然被杜芯蕊的眼神給迷住了。以至於後面的情節都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
杜芯蕊覺得有些奇怪,這才發現自己與秦唯已經對視了一陣,頓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都飛起了兩塊緋紅的雲彩。於是杜芯蕊急忙將自己的眼神扭轉方向,向着山洞外面的景緻望去。
秦唯也是覺得有些尷尬,急忙乾咳了兩聲,似乎在爲自己尋找一個合理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