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當炮灰呀,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難不成我等都當逃兵不成?”有人有些沮喪地說道。
“當着尉遲神捕的面,你們竟然敢說出當逃兵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莫不是想要找死不成?”有人提醒道。
看到大家已經開始議論,尉遲小令便在一旁靜靜地聽着。
“尉遲神捕,你帶着大家前來東西梁山駐守,好好的西城不待着,卻偏偏要來到這種地方,一旦羌國大軍前來,是死是活都是未知,真不知道尉遲神捕書如何想法?”有人突然向着尉遲小令問道。
大家有安靜下來,都在等待着尉遲小令的回答。
尉遲小令略微思考一下說道:“東西梁山既然是進攻西城的必經之地,在此有軍隊駐紮自然會阻擋羌國大軍的進攻,爲西城做好迎敵準備贏得時間,這對於西城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在下受命來到東西梁山駐守,能夠阻擋羌國大軍的進攻,心甘情願,能夠爲保全西城做些事情,乃是在下之幸,再者說了,就算是在下不來,也一定會有別人前來,誰來都是一樣,都是爲保天朝平安,所以是不是在下前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一心爲國之人就絕對不會推辭,甚至會主動請纓。”尉遲小令說道。
尉遲小令這一番回答,讓在場的士兵們感到有些驚訝。在這些士兵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絲不太相信的神情。
這年頭還有當官不怕死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尉遲小令果然就是與別人不一樣。士兵們心中暗自揣測道。
“難道尉遲大人就不怕死嗎?”有人忍不住問道。
尉遲小令哈哈一笑說道:“這位兄弟,每個人只有一條命,要是說我不怕死那是假的。”
“那麼說尉遲大人也怕死了?”之前問話之人緊追着問道。
“當然怕死,但是每個人又不得不面對死亡,如果一定要面對死亡,我會選擇自己願意的方式死去。”尉遲小令說道。
在場的士兵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都曾經經歷過無數的生死,尉遲小令這一句話就像是一聲非常響亮的雷聲從衆人的腦海中慢慢地飄過,面對死亡,大家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都沒有退縮過畏懼過,在和羌國軍隊廝殺的每一場戰役當中,可以說都是一次生和死的抉擇,士兵們身上沒有一人沒有傷痕,只是傷痕多少的問題,正是這些無法抹去的傷痕,在時刻提醒着自己是一名士兵。
作爲一名守疆爲國的士兵,爲國捐軀就是一件讓所有士兵引以爲豪的事情,一切生死可以拋之於腦後,每當在浴血奮戰之後,看着被擊退的敵軍逃跑的身影,以及戰場上橫七豎八的敵軍士兵的屍體,每一名士兵是興奮的,因爲正是自己的努力,才使得身後的家國得以保全,儘管這裏是血腥的場面,而在自己的家鄉卻是一片安寧祥和,家人們臉上都浮現着開心的笑容,想到這裏,士兵們就算是身受重傷,心裏卻是自豪的。
尉遲小令並不知道這些士兵們接到了什麼小王爺朱旭的指令,但是從這些士兵一路上懶散的士氣以及現在這樣懈怠的表現,心中還是有所疑惑。
按照常理說,這些士兵原本屬於鎮北軍舊部,一直跟隨鎮北王朱萬鈞和小王爺朱旭征戰沙場,鎮北軍的威名絕對地名揚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老百姓們只要說起鎮北軍,無一不豎起大拇指誇獎。
能夠打得羌國軍隊落花流水的軍隊絕對是一支紀律嚴明,作風強悍的軍隊,所以鎮北軍的士兵們絕對個個都是一頭猛虎,可是尉遲小令在看看這支鎮北軍的部隊之後,根本就看不出眼前的這支隊伍竟然是來自於鎮北軍,尉遲小令分析認爲這種表現,絕對是說不通的。除非是有意爲之。
如果是有意爲之,則可以說明這次小王爺朱旭派遣自己和獨孤軒軒駐守東西梁山就有蹊蹺,在還未離開西城的時候,尉遲小令已經看出了點名堂,這個名堂就是小王爺朱旭想趁機除掉自己和獨孤軒軒。
在尉遲小令反覆考慮之後,更加的確定小王爺朱旭的目的,那便是藉着駐守東西梁山的機會,利用羌國軍隊前來除掉自己。如果自己的判定是正確的,那麼鎮北王府就有可能是與羌國的首領柯木智有所溝通,當然尉遲小令對自己的這種分析還是持有懷疑態度,一切都要等到羌國大軍是不是真的全力攻打東西梁山。
無論羌國大軍是真地進攻,還是假的進攻,東西梁山就這點人馬根本就不夠人家羌國大軍包一頓餃子似的。如果這個時刻,自己身邊的這些士兵在有二心,那可就是危險中的危險了。
這也是尉遲小令爲什麼來到這些士兵羣體當中?與羌國士兵進行談心的主要原因。
尉遲小令必須要確定這些士兵爲什麼如此懶散的真正的原因,於是在只好來到軍營的大帳,希望通過與這些士兵的相處,營造一種和諧的場面,與士兵們消除隔閡。
對於尉遲小令的到來,軍營裏面的士兵們沒有什麼準備,但是等到尉遲小令放下身段與大家暢快的聊天之後,這些士兵慢慢的也就消除了自身對尉遲小令的戒備。
對於尉遲小令的爲何要跟隨尉遲小令前來駐守東西梁山的提問,士兵開始慢慢回味着。
尉遲小令緊接着又說道:“不知道各位兄弟們有沒有想過一旦東西梁山與羌國軍隊廝殺,這東西梁山很快便會成爲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