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仗劍皇子闖天涯 >第四十五章 神祕勢力 上篇
    僞裝有很多種方式,但無論哪一種方式,都是有理由的。可,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素海棠爲什麼要僞裝成酒量極好的樣子難道.只是爲了飲酒而飲酒嗎

    翌日的清晨,寂然無聲,我將爛醉如泥的素海棠抱到了牀榻之上,如若這人稱玉面公子的她被人看到,癱醉在底板上毫無知覺,也不知要傳出什麼閒話來

    蕭左的酒量終究還是要好些的,癱軟在長椅上的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欲張口說話,卻被我跨步攔下,我靜靜地指了指素海棠後,他心領神會的隨我走出了客房外,道:“昨夜,素海棠的酒量不是很好嗎我記得我先醉倒下的啊。”

    “也許,她的酒量根本不好,只是心情好罷了。”我,低聲道。

    “她不會有事吧”剛看到她醉醺醺的樣子甚是可愛,真想捏一捏她的小臉蛋,哈哈。”蕭左既擔憂,又歡喜道。

    “應無大礙。她雖不忌口,但她是位懂得自省的姑娘。”我道。

    “我去給她準備些醒酒湯來。”蕭左道。

    “不必,準備了,她也喝不了的,要看她何時才能醒來。”我道。

    “也是。那大哥,我先帶領手下的錦衣衛動身。只是昨夜只顧飲酒,素海棠到底幫不幫我們救藍玉,倒忘記問了.”蕭左神情遲疑,道。

    我用手拍了下蕭左的肩膀,道:“昨日,在你未來之時,她已然答應。”

    “那就好,有這玉面公子素海棠幫忙,我們大有可爲啊”話落,蕭左大步向客棧外走出..

    我望了望客房內的素海棠,忽然有一種錯覺。這種錯覺很奇妙,居然與當日在江月鎮江月樓客棧中,看到昏迷在牀榻之上柳若錦後,出現的顧慮一樣。生怕她無人照看,會被奸惡之人趁機欺辱。只是,那日是要移步爲柳若錦煎藥;今日則是想早早起身,尋找對藍玉有利的證據。

    這種懼怕纏繞在我的心頭,使我不敢離步,只得靜靜地守在客房門外.

    宿州城外,本是平靜的道路邊,猛然傳來一聲慘叫,赫然劃破長空。蕭左聞得慘叫,頓時大驚失色,他茫然地張着口,向其奔去。

    “這”只見,一錦衣衛眯着眼,抖着手,看着眼前令人恐懼至極的景象,使他滿身被冷汗浸溼,感不到絲毫暖和。他腹中傳來一陣攪動,立時讓他嘔出淅瀝瀝的黃水。

    忽然背後一陣陰風吹來,只嚇得這錦衣衛高高跳起,他來不及抹去嘴角上的穢物,連忙後退數步,跌倒在蕭左的身上,尖叫道:“蕭大人.前方前方屍首我們.我們錦衣衛的人.”

    蕭左扶起這錦衣衛,將他推着一旁,道:“有我在此處,不必驚慌。”

    話落,蕭左向前方走去。只見,道路邊的草叢裏,十多具錦衣衛的屍首七零八落地散在其中,有的蜷縮成一團,有的平躺在地,每具屍首的神情都驚恐異常,雙眼睜得老大,好似死前見到什麼可怕的景象一般。

    緊隨蕭左身後的一名錦衣衛,身子颼颼發抖,數着屍首,顫聲道:“一、二、三死死了十一個人.”

    雖說,死去的這十一人錦衣衛不是什麼絕頂高手,但能當上錦衣衛,功夫定然是過硬的。蕭左定了定神,又從不同的角度望去,這十一人皆是自己昨日一早派出去的弟兄,無一生還。

    蕭左凝視着現場,過了良久,他忽地咦了一聲,跟着深深吸了口氣,道:“不對,這裏有些不對,但一時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來。”

    他身後的衆錦衣衛聞聲後,忍不住暗暗一凜,紛紛凝目望去,卻不見有什麼不妥。衆人摸着腦袋,都看不出所以然來。

    蕭左,沉聲道:“地上居然沒有血跡,他們是如何死的”

    衆錦衣衛細細看去,赫然一驚,顫聲道:“真真的,死了十一個人,地上居然沒有血跡,這這是怎麼回事”

    說來奇怪,屍首橫七豎八的倒了滿地,地上居然沒有一絲血跡,這根本不像是被人所殺,反倒像是厲鬼索命一般,衆錦衣衛望着死者驚恐萬狀的神情,心裏皆是暗自害怕。

    蕭左,緩緩蹲下檢視。察看半天,卻沒看到任何外傷,實在查不出死因。

    王璞蹲在身旁,低聲問道:“怎麼沒半點外傷,頃刻間便死得一乾二淨難道難道這些人是生了什麼急病嗎”

    他話一出口,自己便知不對。即便是世間最惡毒的猛疾,也不能同時害死十一人,還讓他們如此措手不及,看來定是另有緣故。

    蕭左皺着眉頭,心中甚感奇怪,正看間,另一錦衣衛走了過去,手上捧着一柄鋼刀,低聲向蕭左,道:“大人,這刀是從現場找出來的。不知是不是兇手留下的,可這刀有些像我們錦衣衛的佩刀。”

    蕭左急忙接過刀來察看,搖頭道:“這柄刀就是我們錦衣衛的佩刀。”

    王璞面露訝異,怔怔地看着蕭左,道:“我們錦衣衛的佩刀,那爲什麼只有一把,十一人不是應該有十一把嗎”此言一出,衆人更是詫異。

    蕭左並未立即回答王璞之言,而是過了許久,突然提聲喝道:“王璞宿州城內可有仵作”

    王璞聞言驚道:“還真不知,這城內有沒有仵作,我這就去衙門裏看看。”

    蕭左,解下腰上令牌,沉聲道:“你立刻帶上我的令牌,速去宿州衙門一趟。此事先不要過於張揚”

    王璞不敢多說什麼,上馬而去。

    身爲錦衣衛千戶,自然免不了在這江湖中走動,若言遇見被殺之人也是常事,甚至滅門也偶有發生。可,能不見一絲血的讓十一名錦衣衛同時喪命的場景,蕭左也是第一次見。這謎團的背後,到底有什麼目的,真是讓人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着手纔是。

    遲疑之間,聽聞馬蹄聲響,宿州衙門的仵作已然趕到,那仵作名叫:田英。只見他滿面皺紋,少說也有六十來歲,一對眸子燦然有光,手腳也甚是麻利,他從懷中摸出銀針,探了探屍首的喉管、胸腹等處,道:“沒有中毒,十一人中沒有一人是中毒死的。”

    蕭左吃了一驚,顫聲道:“不是中毒那這些人是如何死的他們可是我手下錦衣衛中的好手啊”

    田英不答,自顧自地檢查屍首,過了良久,忽道:“蕭大人,你過來看看”

    蕭左連忙走近,田英指着一名死者,說道:“你看這人的手腕。”

    蕭左定神望去,只見那人手腕上有一個小小的瘀青,他不明田英的用意,道:“怎麼這瘀青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田英道:“蕭大人請再看看別的屍首。”

    蕭左依言察看,忽然一驚,赫然發現每具屍首的腕上都有一點小小的瘀青。道:“莫非這小小瘀青便是死因”

    田英,搖頭道:“這我也不知,蕭大人稍待片刻,真相自會大白。”說着取出短刀,將一屍首手腕上的瘀青割下。

    田英輕輕一刀劃過,衆人屏氣凝神,專心觀看,只見濃濃的血液緩緩流出,卻是久久不止。

    蕭左愕然道:“不過是小小的淤血,怎能流出這麼多血”

    田英不答,手持短刀,沿着那屍首的手腕往上剖去,刀一劃過,只聽田英身子一震,顫聲道:“蕭大人,你看這傷這是什麼”

    衆人急忙向前湊去,霎時人人面色鐵青,面面相覷,一時無人說話,蕭左更是倒抽一口冷氣,良久作聲不得。

    死者的手腕深處現出一個深深的血洞,約小指粗細,傷口更是深藏血肉之中。皮開肉綻中只見長長的一條血洞,說不出的詭異恐怖來,若非田英以刀剖開,單以外表看去,那是決計找不出來的。

    “素素海棠的銀針.”蕭左露出一絲恐懼的神情,遲疑道。

    王璞道:“大人是說,是素海棠所爲”

    蕭左,立即否定道:“不絕不是素海棠,但又像極了她沾着毒的五絕神針針法。”

    “那大人,爲何又斷定不是那素海棠”王璞,道。

    “昨日一大早,素海棠便與我和郭明軒一起飲酒,直到現在還未醒來,她根本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絕不是她”蕭左,毅然道。

    “不是銀針大人請看。”田英又沿着血洞往上剖去,只見這血洞直通死者的心臟,他又道:“大人,若是銀針射入,這血洞又怎會拐至心臟呢就算是死者平展臂膀,銀針從手腕處平斜着射入,到肩部就已然是極限了,又如何下移至心臟的呢”

    “莫非.死者是斜舉着臂膀的手腕、手臂、心臟處連成一線”王璞,思索道。

    “可,死者的心臟裏並沒有銀針啊,也沒有見心臟處有穿出的血洞來。只能說,有一種東西,到了心臟後,會以某種方式自動消失。再者,手腕、手臂、心臟處連成一線的機率又有多大難道這死去的十一名錦衣衛都如此巧合的斜舉手臂嗎”田英,搖頭道。

    “莫非是凝冰成針可要按機率來說,這十一人豈能各個如此絕不可能全部都直射心臟的”蕭左,緩言道。

    “那究竟是什麼”

    “是啊這究竟是什麼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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