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難捨爲君熬
癡情難別離情恨
過往流連憶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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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暮雲煙好似被驚雷閃電瞬間劈醒一般,赫然覺醒,他沉默不語,臉色逐漸陰沉起來。
撲朔迷離消逝的生命,此刻變得如此簡單、直接,林依依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因爲他自己的原因所導致的必然結果。
逝者如斯,已不容許過多的羞辱,暮雲煙沉下臉,道:“夠了。不必說下去了。”
“噢爲何不繼續聽下去”莊煦,冷笑道。
“因爲已經沒有意義了”暮雲煙,道。
“那麼,對你來說什麼有意義”莊煦,驚道。
“什麼都沒意義。”暮雲煙,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林依依是爲何死去的”莊煦,森然道。
“不想。”暮雲煙,道。
“哈哈.”莊煦又冷笑了起來。
“你將是個死人,所以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了。”暮雲煙,又道。
“什麼我將是個死人就憑你與你的尊上片刻間的談話”莊煦,不屑道。
“是,也不是。”暮雲煙,道。
“那就拔劍吧,我知道死的一定是你。”莊煦,毅然道。
“哈哈,我願意死,因爲那是快樂的。而你呢”暮雲煙,道。
“我我根本不會死”莊煦,怒視道。
莊煦提刀再次攻向暮雲煙,五米三米一米“噗”..他的鋼刀實實的插進了暮雲煙的身體裏,而部位卻是左側肩膀偏下的地方。
之所以莊煦沒有直接攻向要害,則是因爲他根本沒有料到,暮雲煙這次會不躲不閃,任憑鋼刀插入體內。
“你爲什麼不躲”莊煦,詫異道。
“沒必要,因爲你將是個死人”伴隨着暮雲煙低沉的音聲,也傳來了“噗嗤”長劍穿透身體的聲音。
莊煦,圓瞪木呆,緩緩的向下望去,只覺腹部如刀絞般的劇痛,而這劇痛還在加劇,因爲暮雲煙不但將蒼瓊劍插進了他的腹部,還不斷的轉動着劍柄。暮雲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然陰沉着
“你你所言的我將是個死人原來是你已將自己當成了死人”莊煦,顫聲道。
“我不死,你又如何死不管依依臨死前受到多大的屈辱。此刻,還有什麼意義你今日必死無疑。”暮雲煙,紅了眼,咬緊牙關,道。
“那.你就陪我一起死吧”話落,莊煦將手中的鋼刀從暮雲煙的身體內撥出,欲再砍向他的脖頸。
“凝氣至右腿,將莊煦踢開快”
“氣沉丹田,引至劍身,再從劍身回引丹田,最後將丹田之氣散至周身各大要穴,來來往往,週而復始,循環不斷。”
“陰陽互體、陰陽化育、陰陽對立、陰陽同根。陰陽之變,則萬千之變,萬千之變,而自身不變。以自身爲載體,承萬千之變化,身不動則意先至,意所向則行必至。”
生死相搏,必是兩敗俱傷。這樣的結果,我自然不願看到,不管暮雲煙此刻的心情多麼沉重,他必須要活下來,因爲他是個好人,只有好人活着,才能讓更多不願爲惡的人好好活着。我連連高聲喝道,道出無極聖劍劍譜中的精要,只爲讓他活着.
緊接着,暮雲煙高高躍起,周身出現了三、五道劍氣,劍氣雖然不多,但殺氣騰騰,勢不可擋。他持劍下衝,直插莊煦而去。
“保護盟主,盟主一死,爾等豈能活命殺”江月盟一人喝道後,衆人紛紛舉刀,如發瘋發狂一般,向暮雲煙所落的位置奔去,欲攔下暮雲煙。
伴隨着一個輕盈的轉身,我的右腳踩在了船幫之上,左手高舉酒罈,暢快痛飲;右手平伸,引大江之水,形成水盾,向衆人隨意一揮,衆人便全然倒地不起。
“故.故遺名.他用的是故遺名的招式”倒在地上的一人,恐叫道。
“故遺名不可能.”第二人,道。
“銀髮難道真是故遺名”第三人,遲疑道。
“大家快跪下,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不管他是不是故遺名,我們都難以逃脫了”倒在地上的先發出聲音的那人,又忙道。
隨着,衆人“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慌亂聲,暮雲煙已持蒼瓊劍,挑下了莊煦的頭顱,重重的甩到跪倒在地的江月盟衆人面前,高聲喝道:“以後,願跟隨尊上郭明軒行俠仗義的,來我這邊;不願的,就自行離去,定不爲難”
“郭明軒”
“”
“郭明軒是誰”
“不知啊...”
“難道船上會御水法門的不是故遺名,是郭明軒”
“想必,是故遺名的徒弟吧”
“想那故遺名來我江月盟之時,曾使用過御水絕技,來向盟主示威。就算當時,我們離得遠,看不清楚故遺名的臉,但這招式我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絕不會錯”
“..”
跪倒在地的衆人一片哄亂,沒有一人敢先做出選擇來.
“哈哈,雲煙。我們走吧,這會兒酒意似乎有些散了,你我再痛飲幾杯。不過,你這壇酒,我看已遠遠不足了”我淡然一笑,道。
“尊上,可他們.”暮雲煙的話,剛言一半,就被我揮手打斷了。我接過他手中的蒼瓊劍,躍起騰空,在江月盟的門牌坊上,將盟字用劍亂劃一陣,然後在江月兩字後面,加上了門字。
我劍尖上揚,背手飛回大船之上,微笑道:“以後,只有江月門,沒有江月盟。至於,他們的去往,給他們一些時日吧。我們一走,他們自然會有決定,哈哈。”
“是,尊上。雲煙承蒙尊上不棄,不但又救了雲煙一命,還傳授給雲煙無極聖劍的劍法,雲煙萬死難報。”暮雲煙,跪拜道。
我看着暮雲煙認真的神情,又望了望他左肩下方被鮮血滲透的片片血漬,既想笑又心生憐憫。
我連續道:“無極聖劍的劍法哈哈哈.你學的只是皮毛而已.”
“也罷,也罷,我明日就將這無極聖劍的劍譜全部傳授於你,你以後定能仗劍江湖,甚少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