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仗劍皇子闖天涯 >第七十一章 痛苦的蛻變 (求推求月、求訂求藏)
    江水東流不吱聲,

    柳枝搖曳任隨風。

    水岸路途無一人,

    泣泣悽悽盼相逢。

    ........................

    長大,也許是一件令人嚮往的事。

    長大,也是一個使人不斷沮喪、失望的過程。

    那些敬重且被視爲神話的人,忽然間變得不再完美,且充滿了欺騙。

    想要原諒他們,卻早已被已決的念頭打破。

    輾轉反側,悠悠dàngdàng,又不得不重新回到那令人已厭煩的人、事面前,只因別無選擇,也因無處可去,更因懂得了妥協、學得了沉默。

    獨望江水緩東流,

    近岸濤涌不曾休。

    試問江際可停歇

    入海難覆不知秋

    殤沫的痛楚並不完全來源於難以與父相聚,更多的則是師父郭明軒的隱瞞,像傻子

    不

    傻子的終憨笑,並非人人可以做到。

    那像什麼

    像水滴,只怨融入江海無歸期。既不明前途,又不明在何處,只得隨波逐流,任憑推動。

    未知是恐怖的,無知是可憐的。原以爲父皇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只是暫時的流離失所罷了,沒曾想六歲時的一場逃難不但改變了一切,還使得父子二子越離越遠,音信全無。

    “父皇,你在哪裏”殤沫的叫喊聲,回dàng在江域之上。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如此呼喊着,尖叫着,即便沒有任何迴音,他也只得如此。

    “殤沫,殤沫”追逐而來的柳韻錦,跑到了蹲在江岸邊的殤沫邊。

    她微擡手臂,想要去摸一摸殤沫的頭髮,但她沒有這樣做,則是緩緩蹲下,緊緊地抱住了正失聲痛哭的殤沫,“一切會好的,相信我。父親雖對你有所隱瞞,但也是出於無奈。如今,你的年紀又能做什麼呢更何況你連劍都拿不穩呢。”

    “殤沫,我知你心痛,我曾經也有痛得不能自已的時候。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之所以會痛,則是因爲眼界還未打開,自還未真正的長大。”

    “殤沫,我們有時總以爲父母難以領悟我們的思緒,抱怨他們不懂得我們的心聲。我們逃離、我們叛逆、我們不屑、我們冷漠,卻不曾想隨着時光的流逝,當我們慢慢長大,也變成了父母的模樣,我們有了藏在心底的祕密;有了不願提起的往事;更有了不得觸碰的酸楚。但我們總會長大,總會有隨着內心去做事的一天。”

    “殤沫,別再哭泣,回來吧。待你長大,也許眼前一切的疑問,都變得有了答案,且答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那麼的不法辯駁。”

    殤沫淚眼凝望柳韻錦,泣不成聲道:“韻錦師姐,真的嗎是不是隻要長大,能有得到想要的一切”

    柳韻錦捧着殤沫的臉頰,柔聲道:“是的。至少你可以知道方向。確定了方向,纔會有堅守,也自然會有得到。”

    郭明軒遠望着殤沫與柳韻錦,沒有任何言語。也許,此時在殤沫心中他已然成了大騙子,成了殤沫怨恨之人。他不敢向前,只是眉頭緊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尊上”暮雲煙帶着衆人來到了郭明軒的旁,剛要開口卻被郭明軒給打斷了,“噓,讓韻錦陪陪殤沫吧。”

    郭明軒緩緩向岸邊的林間走去,他不再是風度翩翩的郭明軒,因爲他的腳步很沉重,地面的土層上留下了他清晰的腳印來。

    “暮門主,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隨鄭和一同下西洋。”郭明軒停下腳步,忽然道。

    “尊上,您又稱我爲門主了。十幾年前不就已改叫雲煙了嗎”暮雲煙駐足在郭明軒的後,道。

    “對,雲煙。好久不曾這般喚過你了。”郭明軒轉過來,神異常沉重,道。

    “尊上,鄭和已下西洋兩次。徵用我江月門的船隻也只一回罷了。若想促成此事,我想,我們要去見一個人。”暮雲煙,道。

    郭明軒微微一怔,道:“誰”

    暮雲煙道:“宦官王景弘。”

    郭明軒驚道:“噢”

    暮雲煙道:“王景弘雖是宦官,卻助朱棣起兵稱帝,得到朱棣賞識。永樂三年,奉朱棣命,以副使份協助正使鄭和,率62艘巨型海船、27800餘名官兵和水手組成龐大船隊,出使西洋。也正是他,與我相約在蘇州劉家港的驛站中,達成的徵調江月門船隻的事宜。”

    郭明軒道:“一個助反賊朱棣篡位的太監,我不取他的命,便已是恩惠。”

    暮雲煙聞言,眉頭微皺,拱手道:“尊上,你殺了他易如反掌,但他也是能幫助我們隨鄭和下西洋的關鍵。”

    “尊上,永樂三年六月,此人與我商議徵調船隻的事宜時,我觀察他良久。此人,眼光明銳,不但懂得察言觀色,還甚會把握時機,且膽大心細,不失爲俊傑。我只需以仰慕之容,攜黃金百兩,與他私下見面,他定會答應。”暮雲煙又接連道。

    郭明軒一臉詫異,道:“你怎知他一定會答應”

    暮雲煙道:“首次下西洋,朝廷便率62搜巨型海船,而這62搜船,有幾艘姓鄭又有幾艘姓王呢而今年九月的第三次下西洋,巨型海船的數量定然不會少於首次的62搜,已有兩次出海的經驗,他自然知曉利從何來,油水從何而刮。試問,他就不想多一些真正屬於他自己的船隻嗎”

    郭明軒微點着頭,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雲煙所言極是,他的確想有自己能夠cāo縱的船隻。就算全不爲財,多些自己的人馬,也是好的。”

    “是的,尊上。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江月門的玲瓏八寶船,試問在民間有何人能比王景弘不用我們的,還會用誰的呢”暮雲煙忖道。

    “嗯。雲煙,事不宜遲,你這就去辦吧。”郭明軒,忙道。

    暮雲煙回望了下江岸邊的殤沫與柳韻錦,略顯遲疑道:“可殤沫”

    郭明軒揮了下手,神自若道:“無妨。韻錦定能勸回殤沫。”

    “嗯,尊上。我邊的這兩位是賽威、賽廣,尊上還記得嗎十六年前,正是他們將抱着柳若錦的您,接到我江月門的大船之上的。”暮雲煙微笑着指着邊的二人,道。

    郭明軒凝視二人,過了片刻,朗笑不斷道:“記得,記得。如今,他們二人都這麼大了,拔威猛,俊得很啊,哈哈哈。”

    暮雲煙笑道,“尊上,此二人如今不但是我江月門的左右使者,更習得了尊上傳授於我的無極聖劍,雖然只是略得皮毛,卻已是不凡。我走後,他們二人便緊隨於尊上,整個江月門也聽從尊上的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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