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林妙雪摒棄凝神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迅速躺在牀上。
門被從外打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一會兒準備一些蔘湯,等大夫準備好之後,就把孩子拿出來”
拿出來
難不成是
林妙雪腦子裏嗡嗡作響,耳邊能夠聽到聲音,但是卻什麼都聽不清楚。
她腦子開始一片空白,當確定那個黑人離開後,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潔白的牆。
“姐姐怎麼辦,他們一會兒就要給你”
“那就只有拼一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另一個女孩一定會帶着蔘湯過來,咱們這樣”
林妙雪語速很快的在小女孩耳邊說,兩個人達成一致。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好似要跳出來一樣。
林妙雪被子下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手溼噠噠的。
聽到門再次被打開那個清冷的女聲便不客氣地開口,“快點把這個蔘湯給他灌進去,還有這個,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拿孩子了”
語氣雲淡風輕,好似不是給人開膛破肚,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小女孩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冷清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還是我來吧。”
“好”小女孩兒心中墜墜不安,看着眼前的纖細的背影,額頭上大汗淋漓,手心也溼漉漉的新劇烈的跳動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她清楚清楚的拿起一個棒子。
砰
一棒子下去,清冷的女孩已經倒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濃濃的血腥味兒縈繞在鼻尖。
“我殺人了”小女孩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
耳邊不斷響起聲音,但是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聲音顫抖的說道,“櫃子裏面還有一件衣服換上我帶你一起走”
“好”
林妙雪鎮定自若,穿上肥肥的衣服,同時出外面套了一件披風。
在小女孩兒的帶領下,兩個人十分幸運的躲過了所有巡邏的人並且躲過了暗哨。
“你怎麼樣要不要休息一下”
林妙雪懷着身孕,而且多日來一直躺在牀上,體力不支,剛剛逃出他們所在的莊子,林妙雪變雙腿發軟,氣喘吁吁。
小女孩十分體貼的想讓兩人休息一下,林妙雪卻堅定的搖頭,“不行,估計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咱們不見了,所以還是快點跑”
林妙雪潔白的牙齒死死咬着下脣,硬着頭皮向前走。
出了莊子便是一條寬闊的官道。
林妙雪再三思索決定進山。
夜幕降臨,兩個弱女子走在山深老林中,青蔥欲滴的樹木把夕陽隔絕在外。
兩個人藉着微弱的月光,越向裏走,心越是高高的提着。
“咱們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休息一下吧”
林妙雪意識開始渙散,雙目茫然無神,小女孩擔心再這樣下去會出事,強制的將林妙雪拽在地上休息。
突然一陣瑟瑟的冷風吹來,林妙雪瞳孔一縮。
她動作迅疾無比,從頭上摘下了那鋒利的簪子,如同一隻時刻待命的殺手。
烏雲飄來,整個大地像是被籠罩在一口大鍋之下。
如此壓抑的天氣之下,郊外的一處小莊子,每個人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原因很簡單,因爲長老終於醒來了。
“長老您總算是醒來了,您可是我們的主心骨,沒有你,我什麼都做不了”
“是呀,您這幾天昏迷不行,我們一直是坐立難安,現在終於好”
“”
長老的地位在苗疆十分崇高,他早已經習慣了恭維的話。
他看着那一張張尊敬的面孔,淡淡的點了點頭,“都怪林安,果然是叛徒的兒子,卑鄙無恥”
“叛徒”
冰冷無情,並且滿是殺氣的兩個字傳入衆人耳中。
長老渾身緊繃,目光鋒利無比,如同一把利劍。
林安帶着苗疆聖物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說,你們把林妙雪藏哪裏了,叫人交出來留你們一條活路,不然的話,片甲不留。”
“叛徒之子,口出狂言,來人給我上”
雙方迅速交戰,林安讓手底下的人纏住苗疆之人,他則隨着苗疆聖物來到了一間密室。
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將門推開。
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最後入目一片鮮紅。
血
鮮紅的血流了一地。
他心頭一窒,雙腿發軟,像個木偶一樣走進去。
看到地上躺着的一具屍體,在無他人。
撕心裂肺的痛楚令他痛不欲生。
他青筋凸起,心都開始哆嗦。
那雙深邃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縫,鑄造的空氣彷彿都被凍住了一樣,渾身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留個活口”
林安留下一句話,再次回到院子裏。
因爲在來之前林安已經下了命令柳即便說是殺無赦,但是卻始終給對方留一口氣。
當林安再次出現,可是卻沒有見到夫人,寧澤心中一緊。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我的夫人在哪裏”
嘶吼的聲音迴盪在院子裏。
長老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能在哪裏早就已經被我們剁碎喂狗了,至於你那個孩子噗”
囂張諷刺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冷風襲來,他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到遠處。
他落地後吐了一口鮮血,掙扎着想要起來,一隻腳卻狠狠的踩向了他的胸口。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的夫人在哪裏”
“死了”
林安手起刀落,長老的頭顱像是一個球一樣滾了兩圈。
衆人看在眼裏,面目猙獰,雙眼通紅。
他們像是中了邪一樣,拼命的向林安撕殺。
不好
這些人都已經被蠱蟲控制住了,恐怕
“殺無赦”
林安一邊下面一邊看着那隻蟲子,他將一個人抓過來,丟到了他面前,“幫我把他救了”
蟲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只見他歡快的上前,然後伸出舌頭在那人的手腕上劃了一個傷口。
隨着鮮紅的血液流出,一個肉眼可見的黑色蟲子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