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錚海心底微微一顫,擡了擡眼看了一眼站在那這三個穿着西裝的保鏢,各個身材魁梧,腿都透着爆發性的力量,再加上煞氣縈繞在空氣中。
他都懷疑,這些人不會是要再一次揍他吧?
“那……那個,顧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邰錚海被這陣仗嚇得有點腿軟,也顧不上其他什麼,下意識轉身就要跑,剛剛李祤說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爲他已經被嚇傻了。
邰錚海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被抓了回來。
厲慕辰擡了擡眸,眸色冷冽至極:“將他帶出去,好好教一教他,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兩個西裝保鏢抓着邰錚海,李祤聽到這話,微微點頭:“明白,九爺。”
邰錚海嚇得腿一軟,可是出於求生欲,他還是掙扎着叫喊:“你們放開我,你們想要幹什麼!這裏是法治社會,你們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顧惜看着被拖出去後的邰錚海,隨着邰錚海被拖出去以後,整個屋子裏就剩下她和九叔兩人了。
男人依舊坐在那裏,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平靜而又深邃,宛如寒潭一般,冰冷又深不可觸,彷彿任何光線都折射不進,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點點變得充滿掠奪感。
甚至有種戰慄的感覺,從腳底竄上全身。
顧惜吞了吞口水,她站在那,下意識地不敢靠男人太近,哪怕知道,九叔不會傷她,但這一刻,她還是有點怕,因爲九叔的氣場太可怕了。
“過來。”厲慕辰神色一斂,伸出手,薄脣抿緊,明顯不悅。
顧惜心抖了抖,最後,考慮再三,她還是小心地挪動着步子,一步一步朝着男人走過去。
走到男人面前,將自己的小手放在男人的大手上。
滾燙的手心,燙的她下意識回縮了一下。
不過,男人立馬霸道地緊緊握住,就像握住一個棉花一般,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緊緊地,微微用力一扯,她整個人就跌坐在他懷中。
顧惜此刻不敢看男人的臉色,只能乖乖窩在男人懷中,低着頭,不說話。
心裏七上八下的,默默吐槽,沒事就知道兇她,呵,男人!
“誰送你回來的?”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傾瀉而下,熱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額頭上。
男人獨有高級古龍水的味道瀰漫在四周,彷彿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一樣,只有他的味道,霸道至極。
顧惜努了努脣,她揚起小臉,一副乖乖的小模樣,絲毫不敢把自己的吐槽真實的表達出來:“韓子墨呀,老公,你知道的,他是我公司的副總,他帶我去了一趟孤兒院,正好看看我投資的孤兒院的情況,這不,晚了,就這個時候回來了。”
“至於那個邰錚海,是他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我都和他說清楚了,他硬是要黏上來嘛……”顧惜眨眼,一副無辜到極點的小表情望着男人。
厲慕辰眯了眯眸,薄脣微微抿起:“是嗎?”
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
雲宗的人會時刻將顧惜的情況報告給他。
只是,這小東西竟然私下和別的男人呆了這麼久不說,還這麼晚回來,甚至都沒有和他提前報備,放飛自我了。
嗯?
顧惜瞪大了眼,什麼?她招惹誰了!
邰錚海?
她冤枉啊!
“老公,邰錚海真的只是一個意外,爸他不知道我結婚了,這才搞出來的烏龍……哪裏是我主動招惹的……”
後面那句話,顧惜小心嘀咕,嘟着嘴,委屈巴巴的。
這男人,喫軟不喫硬,傻子才和他對着幹呢。
這個時候,裝可憐最有用!
厲慕辰低眸望着懷裏的小東西,知道她是裝出來的,不過,他所說的餓狼也不是那個叫邰錚海的男人,他還不至於將這樣的男人放在眼裏,稱不上狼,只不過是一隻蒼蠅罷了。
他真正暗指的是冷蘊喬罷了,他一直暗暗關注這小東西,背後虎視眈眈的,別以爲他真不知道。
如果不是有所顧忌,前世的時候,她非常抗拒自己掌控她,將她養在離園,說不定,他真會直接把她關起來,最省事,也不用擔心她一時不慎,被別的狼叼走了。
“惜兒,回離園吧,公司的事,現在也用不着你親力親爲了。”男人緩緩開口,在她耳邊,帶着一股誘哄的味道。
顧惜心裏咯吱一下,她狐疑地看着男人,看着男人諱莫如深,深邃難測的眸底,隱隱有着暗流流過,她眯了眯眸:“九叔,你是不是早就記起一切了?”
不然,她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他爲什麼這麼在意,沒道理啊!
厲慕辰眉頭突突一跳,臉色淡漠,面無表情開口:“沒有,只是,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自然要管好你,免得,引出不必要的流言蜚語,讓其他豪門的人看笑話。”
顧惜憤恨地咬了咬牙,就因爲這樣,所以,才從一開始就黑着臉?
真是扎心了!
“那你還真是費心了,九爺,不好意思,作爲你名義上的妻子,我累了,這裏是我的房子,請你出去!”顧惜臉也跟着冷下來了,因爲,她真的不想陪他逢場作戲,很沒有意思。
顧惜正要從男人懷裏起來,誰曾想,自己被男人鉗制住了腰身,動也不得動彈半分。
“你幹嘛?”顧惜擡眼望着男人。
厲慕辰眸光一閃,他伸出手,毫不猶豫地將她整個人揉入懷中。
顧惜驚嚇了一下,脣立馬被堵住,強勢的攻勢,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脣齒的纏綿,讓她有種感覺,九叔肯定是想起來了。
什麼都可以掩飾,唯獨感情。
只是,爲什麼他不說,也不肯承認。
一吻過後,顧惜整個人喘氣呆在男人懷裏,幾乎都快窒息了,剛剛她還以爲,自己是要被男人連骨頭一起吞進去了呢。
厲慕辰低頭,望着顧惜臉頰泛紅,此刻明顯乖了很多。
男人滿意一笑,彷彿剛剛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了。
他將顧惜抱起,朝着屋內走去,語氣裏都是毋庸置疑的強勢,完全沒有給顧惜反駁的機會:“都是夫妻,住一起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