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保鏢明顯沒有要走的意思,一個一個整齊劃一,將顧惜圍在中間保護得好好的:“夫人,我們奉命來護衛您回家,在您沒有安全到家之前,我們是不會走的!”
這洪亮的聲音,引起了路人的一陣陣窺探,看着停在這酒吧前的十幾輛豪車,還有這二十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圍着中間那一個女人,光是這麼一個場景,就足夠讓周圍的人震驚了。
有錢人都這麼有範的嗎?
隨便出個門,需要這麼多的人保護?
可怕……
顧惜也覺得可怕,看着這些人把周圍的人都引了過來,各個跟圍困着賞猴一樣,望着她。
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尷尬一笑,最後,在一個保鏢服務下,鑽進了車內。
等車門一關,其他的保鏢們也一個一個,整齊又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車子裏。
引起周圍的人一陣驚歎。
“第一次見到這麼大陣仗的,好厲害?這麼多保鏢護衛,足見車裏的這個人多有錢了!”
“是啊是啊,什麼時候我也能有這麼大的排場啊,作爲打工人,只能流下羨慕的淚水。”
“聽說這個酒吧是影后晴雨開的,剛剛我還看到了,索性來這裏的,怕都是非富即貴的,之前我還不信,今天看到這一幕,算是信了,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顧惜窩在車內,哪怕車門是關閉的,但是周圍人都直勾勾盯着這邊,她都下意識將自己整個人縮進車裏,深怕被人看到,心裏默默汗顏。
她明明沒有告訴九爺,她今天在晴雨開的酒吧裏啊,九爺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爲什麼……她一開門,就是這整個酒吧空蕩蕩的不說,到處都站滿了保鏢的場景,都着實把她給嚇到了!
一直等車開走,她才鬆了一口氣,有種欲哭無淚,看着車朝着離園的方向開,她忍不住開口提醒一下前面的司機小王同志:“那個,小王啊,我不回離園,你送我回我的小區就好了,你看看,現在回去,還要上高速,多辛苦啊。”
小王搖頭,一臉認真:“夫人,我不辛苦,九爺說了,要我將您安全送進離園,不能掉一根頭髮。”
顧惜:“……”
她捏了捏鼻子,很想讓他開車放自己下去,明顯,車門都緊閉的。
這和派了一堆人,將她給抓回去有什麼區別呢?
顧惜聞了聞車內的酒氣,微微蹙眉:“小王開點窗戶吧,車裏面都是酒氣。”
“是,夫人。”小王聽命,看了一絲絲縫隙,剛好一股風涌了進來,也不至於太大。
顧惜擡眼看了一眼那指頭大小的縫隙,這小王不會是怕她跑了吧,連開窗都只敢開這麼一點的嗎?
她見怎麼做,都沒有辦法抵抗,只能被人乖乖抓回離園了,她心裏有些憋悶,冷哼一聲,躺在車上不說話了。
爲什麼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自由,最後又變成泡沫了呢?
顧惜嚴重懷疑,自己根本就是白和男人報備了,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同意她去自己的小窩瀟灑的意思。
就像,偶爾放出去溜溜,最後還是隻能被抓回去。
另外一邊,一直暗中跟在顧惜身邊的邰錚海,他見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保鏢保護顧惜,他還以爲是顧家派去的,這會兒,他暗暗打車跟着這些豪車後面,心裏卻有種莫名的羨慕嫉妒恨的感覺。
顧惜還真是有錢,顧家也是。
上天還真是不公,爲什麼有些人含着金湯匙出身,而他卻只能舔着臉去討好顧惜和顧家所有人,他才能夠得到如今的社會地位?
邰錚海電話響了,他接通,電話那端傳來了他母親焦急地聲音:“小海,你在哪裏?這催債的人又來了,就堵在門外,你……你快回來救我啊……啊啊……”
電話裏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震得邰錚海心底跟着發慌。
這些人有多狠他是知道的,這樣搞下去,弄得不好,他的工作都要黃。
“媽,你趕緊躲着吧,我現在在想辦法弄錢呢,先這樣。”邰錚海眼底很是不耐,將電話一掛,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能弄到錢的途徑只有按照那個女人說的,想辦法追到顧惜,但顧惜身邊這麼多保護她的保鏢,他想要下手不容易啊。
可惡!
本來以爲今天顧惜跑來酒吧喝酒,是個好機會,誰知道,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保護她的人。
弄得他現在這麼被動,再這樣下去,找不到下手的時機,他就真的要完蛋了!
前面的出租車司機暗暗跟着前面的車,透過後視鏡,看着坐在後面的邰錚海眼神變得格外的陰冷可怕,他心裏開始對他的身份懷疑起來,不會是什麼壞人吧?
“那個……這位客人,我們還跟嗎?他們要上高速了?”司機小心翼翼開口:“如果上高速的話,費用可就不一樣了。”
邰錚海聽到這話,氣得臉色格外難看,瞪了司機一眼:“你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跟就跟,這點錢,老子出得起!”
司機被這樣一吼,他心裏暗暗想,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人傻錢多呢,上高速的收費可不是一般的貴,反正他出的起,上就上,正好帶一票大的!
邰錚海眯了眯眸,他總覺得,顧惜背後肯定跟哪個有錢的男人廝混,這一次,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然而,邰錚海並不知道,在離着他車幾乎一公里的地方,還有一輛黑色的豪車默默跟着。
高速路收費的收費員都傻眼了,忍不住感慨,今天算是開眼了,見到了這麼多輛價值不菲的豪車。
跟在邰錚海身後的車自然就是冷蘊喬的車了。
坐在車裏的冷蘊喬,此刻點開了一根菸,輕輕吸了一口,打開窗戶,任由風灌了進來,將車內的煙味稍微吹散了一點。
鶴鄖透過後視鏡,看了自家老闆一眼,他開口道:“先生,你說跟在顧惜身後的這輛車,到底是誰?”
冷蘊喬淡淡開口:“一個老鼠罷了,不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