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吞了吞口水,急中生智,一轉身,將自己整個人窩進男人懷裏,抱着他撒嬌:“老公,你怎麼來了,好巧啊……正好碰到了,要不,咱們一起上飛機出去旅遊吧,最近我正好在查一個攻略,有個地方特別好看,現在又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可以去看看那一片花海呢。”
厲慕辰低眸望着懷裏瑟瑟發抖的小東西,明明怕得要死,還是裝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她就這麼怕他?
厲慕辰眉宇微微蹙起,伸出手狠狠將顧惜揉進懷中,咬了咬那小巧的耳垂,冷聲道:“你來飛機場,到底是因爲什麼?”
明明是炙熱的呼吸,但打在她的耳邊,卻讓她渾身發涼,涼氣從腳底竄起,渾身發抖。
顧惜就像被遏制住命運咽喉的小兔子,此刻喉嚨都被咬着,哪裏還敢說謊。
本想扯開話題,可最後才發現,男人根本沒有想放過她的意思,硬是要她給個解釋,好吧,她只能老實交代了。
如果她扯謊被戳破,最後的後果只怕會更可怕。
顧惜努了努脣,眼睛水潤可憐兮兮望着男人:“其實……我剛剛想坦白來着,我不是故意來見冷蘊喬的,是他的下屬,說他不見了,這不是失蹤三四天好歹也人命關天,我就……我就去跟着找到他,果然他差點死在了小區裏。晚一點,說不定都沒人收屍。”
“不是怕他抑鬱自殺,我這才送他過來,我……我錯了。”
這個時候的顧惜,早就悔得腸子都青了,沒事她去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呢!
看看,現在倒好了,惹得男人生氣了。
哄還不好哄。
顧惜雙手緊緊拽着男人的衣領,同時將腦袋埋入男人懷中,在男人懷裏嗡聲解釋着:“以後,我再也不見他了。”
說完,還象徵性的蹭了蹭男人胸口幾下,像極了貓兒向自己主人撒嬌討好的樣子。
不過,還沒等顧惜反應過來,男人便一把將她抱起,手指微微用力。
顧惜都隱隱有些喫痛,不過,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乖乖呆在男人懷裏。
任由男人將她抱起,朝着外面走去。
李祤跟在男人身旁,嚇得同樣魂魄都快飛了。
心裏暗暗叫苦,夫人這是膽子大了,都敢去見冷蘊喬了。
冷蘊喬是什麼人啊,那可是九爺妥妥的首席一號大情敵啊,兩人能力又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冷蘊喬覬覦着夫人可是從未停止過,顧惜竟然膽大包天跑來見冷蘊喬,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完了完了,接下來,怕是有得搞。
李祤都感受得到從九爺身上發出那陣陣寒氣,甚至從帝辰集團上車一路趕過來,他都感覺自己在地獄裏走了一趟了。
大抵顧惜是不清楚的,那個彙報的人,幾乎是每時每刻,都把她的動向告訴了九爺。
差點就要跟着冷蘊喬跑了啊!
李祤跟在身後,一直跟着上了車,此刻的他都不敢看後面的情況,連忙拉下車上的車簾,隔絕了駕駛座和後面,這才稍稍好受了一點點:“開車。”
車內幾乎是一種凝滯的狀態,感覺空氣都被抽空了一樣。
顧惜此時被男人抱在懷中,她時不時擡頭,看着男人沉冷的俊臉,緊抿的薄脣,冷厲的眉眼,她知道,這一件事完全沒有過去。
光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等會要面對的狂風暴雨了。
怎麼辦?
“顧惜……”厲慕辰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擡起,眼底露出的光危險而又駭人。
顧惜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瞅着男人:“老公~”
軟糯的聲音,就像一根羽毛一般輕輕滑過。
厲慕辰眼底的暗沉更深了,他眯了眯眸,望着她:“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過再也不見冷蘊喬了,知道嗎?”
顧惜慫慫又軟軟地望着男人,縮着腦袋:“這真的是意外……我下次打死我也不敢了,真的,老公,我錯了,真的錯了。”
“呵……”男人低笑,笑容裏沙啞至極,就像地獄深處魔王的低笑。
再加上本來車內燈光就昏暗,周圍的布簾跟着都自動關了起來,明明還是下午,還有光,但卻沒有一束光能照進這車子裏。
顯得男人更加晦暗不明,看不透,又嚇人。
“老公,我錯了,親親~”顧惜伸出手,環住男人精壯結實的腰身,下巴抵在男人的胸口處,蹭了好幾下。
然而,男人沒有理她。
隱隱,她可以看得到男人此刻冰冷的眼神,點點猩紅的光在眼底若隱若現。
顧惜心裏更慌了,都有種心底發憷的感覺,想逃離,但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也逃不了。
只能哄好男人,不然,後面她不敢想會經歷什麼……
她咬了咬脣,鼓起勇氣,親了親男人的脣瓣,此刻男人脣瓣冰冷得嚇人。
顧惜也跟着心頭一緊,完了完了,這次怕是玩大了。
哪怕讓他的人跟着自己,到最後,還是……
“老公,盛玫全程跟着我,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知道,五福孤兒院可能是冷蘊喬有關,我也怕和他牽扯上,所以才提前告訴你,並且讓盛玫跟着,也讓你的人跟着,我就是想要告訴你,我是你的女人,我不會和其他男人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係,我……我也不希望你誤會……”
說到後面,顧惜聲音都帶着哭腔了。
那可憐的模樣,讓厲慕辰有了一絲絲的動容,不過,這一次,他不打算就這樣輕而易舉原諒這個小東西。
也許是嫉妒,他會嫉妒,甚至瘋狂的嫉妒任何覬覦她,圍繞在她身邊的雄性。
若不是怕走前世的路,怕嚇到她,他恨不得將她關起來,任誰都看不到,碰不到,摸不到,只能屬於他一人!
厲慕辰的眼底一劃而過的扭曲的佔有慾,幾乎讓男人周身的戾氣更重了幾分,不過,還是被男人壓了下去。
不過,男人的手卻將她用力擁入懷中,不斷收緊,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揉碎,揉進他的身體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