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香明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她一臉奇怪望着顧惜:“你說什麼呢,九爺的母親的死我怎麼知道啊,我說的是,你知道,九爺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厲家老家主的私生子嗎?”
“說起這個,這件事知道的不多,是九爺喝醉了向我吐露的,他……應該沒有和你說過吧。”素香其實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消息,當着這個新夫人的面,她就是要下馬威一下。
讓她知道,九爺對她其實是不一樣的。
讓她死了心!
別想和她搶九爺!
顧惜明顯有不耐,臉色也冷了下來:“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
“哎呀!”素香連忙拉着顧惜的手:“你別走,我說就是了。”
顧惜便耐着性子,繼續聽她講。
素香瞅了顧惜一眼,她就不信,這女人聽了這些,還願意和九爺在一起!
“按理來說,九爺作爲厲家的私生子,應該不會有機會繼承帝辰集團,成爲厲家家主的,這名不正言不順啊,但是呢,奇怪的就是,厲家家主原配夫人和她生的兒子女兒,在一場離奇的車禍裏,全部都死了,而且死的非常的慘烈!”
顧惜手微微收緊,心底其實有點發憷,想起了男人冷厲的眉眼和危險至極的氣息。
“你想說,這些都是九爺做的?”
“對!”素香一副你還挺聰明的表情。
“其實呢,我私下打聽,都說那一場車禍,是九爺布的局,不但如此,當初那些蠢蠢欲動厲家的同輩叔叔伯伯們,都想着讓自己的兒子做家主,更可怕的就是……”
“那些有這種想法的人,最後……都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一直到九爺成爲家主,這才平息了下去。”
“我告訴你,十有八九,都是九爺的手段!他不是什麼善茬,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狠厲不折手段達成目的的惡魔!對付自己的敵人,從來不帶手軟的。”素香故意把這些誇大,就是想讓眼前這個女人知道。
“你愛上九爺,她不會有好下場的!”素香冷笑道:“我是奉勸你,看你這麼柔柔弱弱的樣子,怕是也活不了幾天。”
“你怎麼說我活不了幾天?”顧惜抿脣,面色平靜看着她。
素香陰惻惻笑了笑:“因爲很多妄想接近九爺的女人,都是死的很慘啊,你大概也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如果……九爺對你失去興趣了,你覺得,那些被九爺幾乎壓得透不過氣來的厲家旁支們,他們會放過你嗎?”
“他們到時候,只會把對九爺敢怒不敢言的怨氣撒在你的身上,你覺得,你能活?”
顧惜沉默了一會兒,她緩緩開口道:“你想和我說的,就是這樣嗎?”
“?”素香瞪大了眼,難道,她說的這些,沒有把她嚇到嗎?
顧惜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她原以爲這個女人應該是知道,當初穆薇阿姨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如果她知道,或許可以從她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顯然,她不知道。
其他的,她不用說,她都能看出來。
那個男人很危險,狠厲無情,本質就是個大變態!
呵……
其他的,她的結果如何,她現在根本來不及考慮。
“我還很忙,先不奉陪了。”顧惜緩緩站起來,往外走去:“厲英,把她送走。”
“是,夫人。”厲英走進來,讓人將素香給架着走了出去。
素香氣急敗壞,但還是被趕了出去,沒辦法啊,厲英要趕她,她只能走。
顧惜趁着厲英被拖住,推着行李箱就往外走,步伐很快,就像很想馬上脫離這個牢籠一樣。
厲英把素香趕出去以後,她見顧惜已經讓司機小王準備車了,打算馬上離開這裏。
她一急,站在門口處,看到這一幕,她又長長吐出一口氣。
司機小王此時也很爲難,他看着顧惜,一臉糾結,之前九爺大怒留下的陰影,現在他還心有餘悸呢。
他根本不敢帶顧惜離開離園。
“夫人,您……您這是又有什麼要緊的事要離開離園啊,要不,如果沒有急事,您就乖乖呆在離園,哪裏也別去了。醫院那,李副總已經打過招呼了,主治醫師會盡全力救治您母親的。”小王欲哭無淚的說道。
顧惜面無表情,看了眼前的司機一眼,有些不悅皺眉:“你就叫我夫人了,還不趕緊帶我離開這,我有事需要去醫院一趟。”
小王要瘋了。
啊啊,厲管家,快來救救他。
厲英走到顧惜面前,看到她手上拿着的行李箱,她眸光閃了閃,緩緩開口道:“夫人,您還是別做得這麼明顯,被九爺知道了,怕更不讓你離開了。這離園遍佈監控,您做什麼,九爺都會馬上知道的。”
她最後那句話壓低了聲音,在顧惜耳邊說道,其實就是提醒顧惜。
不要心存僥倖。
顧惜咬了咬脣,她當然知道,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離園!
“我……”顧惜低頭,看到白皙的手臂上一個一個冒出來的紅疹子,她瞪大了雙眼,故意很誇張的表情,一副要倒了的樣子。
“我,我好難受。”顧惜靠着厲英,一副虛弱的表情,額頭都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嚇得厲英臉色都變了,以爲顧惜是怎麼了,她連忙扶着顧惜,二話不說進了車內,讓小王開車送顧惜去醫院。
當然,最後醫生確診,顧惜是吃了蜂蜜過敏,還好送來及時。
厲英跟着心頭一跳,蜂蜜?難道是她拿給夫人的蜂蜜水?
她有些自責:“早知道夫人對蜂蜜過敏,我就不拿蜂蜜水給夫人喝了。”
顧惜看了厲英一眼,蒼白的小臉帶着安撫的笑:“沒事,這不怪你。”
其實,她是故意的。
爲的就是能離開離園,今晚能住在市區。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病房推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門口緩緩踱步走了進來。
俊美的容顏,眉眼冷厲宛如刀刃一般。
隨着男人走進這房間的那一刻開始,整個病房裏彷彿竄入了一股沖天的戾氣,整個病房都被男人冰冷的氣場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