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期,對我這麼防範啊。”季承昀一雙狹長的桃花眸透出邪肆狂佞,他上挑着眼角,眼底的流光溢彩讓盛期怔了下神。
她可從來沒有防範過季承昀。
季承昀見盛期凝滯,少了幾分趣味,便聳肩抽身離開了。
後背突然抽走的溫熱讓盛期凝了下神,她的脣角不着邊際地抿起。
嘴上雖然說着不想要季承昀靠近自己,可是當男人真正靠近自己的時候,盛期心底多出來的還是期待。
她期待,自己和季承昀能夠好好在一起,也期待着嫁給季承昀後,自己會爲他做些什麼。
就像是尋常夫妻那樣,替丈夫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季承昀,你不回去真的沒有問題嗎?”好不容易自己解開了衣服釦子,盛期卻停住了手。
她比較好奇的是季承昀的決定。
雖然盛家莊園也有她和季承昀的婚房,可是自己要嫁進的是季家,季母季父明令禁止自己嫁進季家,季承昀難道要因爲自己忤逆自己的父母嗎?
他忤逆了父母,會招致多大的禍患盛期知道。
季承昀剛從浴室出來,身上只套着一件浴巾,寬鬆的浴袍帶子搭在男人腰際,季承昀穿着一雙拖鞋,剛走到牀頭櫃旁,聞聲男人往回看了眼。
“怎麼,你很擔心我?”
之前怎麼沒見盛期有多擔心自己,現在不過是自己爲了盛期與父母反目而已,她就那麼擔心。
是真擔心自己,還是擔心沒了自己身後的勢力,盛期會覺得不安?
季承昀非得要和自己這麼說話嗎?
夾槍帶棒,任人一聽就是不愉快的開場。
季承昀怨自己,恨自己,這些盛期都能夠接受,可是爲什麼男人就不能往別的地方想一想?自己興許也是有苦衷的啊……
“認真?”季承昀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男人輕揚劍眉,眉峯凌厲,也透出肆虐妄爲,“盛期,我也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話。”
說什麼認不認真的,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是不是有些過於奢侈了?
盛期要是真上心自己,當初就不會那麼毅然決然地選擇離開了!
“你還是恨我……”盛期喃喃出聲,腳步也往後退了幾步。
季承昀還是恨自己。
他恨自己當初選擇了扔下他,也恨自己沒有事先告知他所有事,就將一切大小事都扔給了季承昀,讓他一個人抗下所有。
在季承昀眼裏,自己就是一個逃犯,一個只懂得推卸責任,不管不顧的逃犯……
“恨你?不,盛期,我並不恨你。”季承昀沒有看到盛期寸寸蒼白下去的面色,“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愛恨都太容易說出口了,盛期,我不恨你,是因爲你沒有資格讓我去恨。”
“……”
如果說,千瘡百孔萬箭穿心不過季承昀說的一句話,盛期想那還真是形象啊。
的確,季承昀說的話讓盛期覺得疼,痛,想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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