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四年前的時希和自己示弱一下,和自己服一下軟,興許自己就不會放開時希了。
那天晚上,那個房間,被送進來的楚梨,都是他們之間分開的阻礙!
季北御的大掌,撫過時希的臉頰,手背蹭了蹭時希的側臉,還順帶撩開了時希垂落額前的碎髮。
季北御的聲音儒雅低沉:“是不是隻要我什麼都不說,你就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還是這樣。
時希從來都不願意和自己商量對策,她寧願自己抗下所有,也不願意和自己分擔。
“我沒有——”時希索性別開臉,她聽不懂季北御在說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情,自己怎麼不知道。
“沒有?”季北御冷嘲出聲,仰頭像是在審視時希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如果沒有的話,時希怎麼會變成這樣。
“時希。”
“你看着我的眼睛說話,是沒有,還是你單純不想要?”
“……”
時希的心似是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
狠狠地悸動着時希的心,牽扯着上下拉動。
“不回答,是默認了?”
“季北御,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時希選擇性地漠視季北御的問題。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季北御的問題。
“時希,都說別人裝聾作啞最擅長,那麼你呢?”季北御見時希反抗自己的樣子,就像是自己強迫了女人什麼,時希不得不做出防備。
“你還不是一樣?”
對自己的關心裝聾作啞,不打算迴應,甚至於將自己當成一個傻子一樣。
什麼叫做裝聾作啞,她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季北御又憑什麼這麼說自己!
“你以爲你很懂我是嗎?你沒有看清楚真相,又憑什麼過來這麼說我?”時希說的語調不由得開始哽咽起來。
“你想和我搶孩子是嗎?艾艾和小謙是我一手帶大的,你憑什麼有資格將他們從我身邊帶走?”
被時希指責一臉的季北御俊龐幾乎冷毅到極致。
“是啊,爲了兩個孩子我是可以做任何事情,你母親並沒有說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滿意了嗎?”想起季母剛纔羞辱自己的話,時希不由得覺得好笑。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季母這話說得自己都不敢恭維。
季北御捏着時希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
時希卻是仰起頭,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
她就是要將話說清楚,季北御能夠聽清楚嗎?
“時希,你還真是狠心。”不止是狠心,時希根本不會管他的死活,也從不考慮自己的感受。
“對你來說兩個孩子最重要,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孩子。”
他知道對時希來說兩個孩子是底線。
要是碰了兩個孩子,時希絕對會和自己拼命!時希這麼倔,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他也沒有資格和時希搶孩子,他缺失在時希母子生命裏的那四年,另外一個男人代替了自己,他於時希母子而言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