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季宅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個無邊的煉獄,是她的噩夢。
毫無疑問,這位叫做莎莎的女人,是季母帶回來的,而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她懷了季承昀的孩子,需要住在季宅和他們一起方便季母照顧她。
盛期聽到傭人這麼說,停下翻頁的手,反問:“她自己沒手麼?”
季宅的傭人那麼多,爲什麼女人就非要喫自己削的蘋果不可?
她這是變着法地給自己難堪吧?
看她這個當家主母做的還沒有外面一個小三來的霸氣,所以就蹬鼻子上臉了。
傭人面露難色,“可是夫人也說讓少夫人做……”
盛期聽到這兒,一笑。
原來是季母在旁邊啊。
她就說,那個莎莎哪裏有本事踩到自己的頭上來,原來是旁邊還有靠山。
季母本來就不喜歡自己,自己嫁給季承昀之後更是遲遲沒有好消息,怕是在季家人眼裏自己已經成了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了吧?
可就算是這樣,自己的尊嚴就容得了他們這麼踐踏嗎?
“你去回話說我沒有時間,如果夫人還遣你過來請我,那就直接打電話給大少爺。”
讓季承昀管管他這位肆意撒潑的小情人,自己這個計劃沒錯。
傭人充當傳聲機下去了。
盛期這回書也看不下去了,覺得鬧心的很。
季承昀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有時候的行爲舉止盛期也捉摸不透。
難道這又是季承昀的什麼惡趣味嗎?
在宅邸同時豢養自己的妻子和情人,季承昀這個坐享齊人之福倒是挺聰明的。
如果那個女人還敢鬧,自己也不介意給她一點教訓。
之前在盛家自己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沒道理這會就要讓着別人欺負自己。
不一會,傭人還是過來了,說是季母讓自己過去,如果自己不過去的話,季母不介意自己親自過來‘請’。
最後那個請字,傭人加重了音量。
盛期擡眼望了她一眼,誰料傭人竟害怕得低下了頭。
她只不過是傳話而已啊,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呵,季承昀一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羞辱自己呢,變着法的都要讓自己難堪,他們是喫飽了撐的嗎?
好啊,既然季母讓自己過去,那麼自己就過去好了。
盛期推着輪椅,慢騰騰地進入季母和情人所在的茶水室。
不得不說,季母拋開表面來說,單說豪門貴婦這個身份當得還是格外得體的。
一早上接待了不少倫敦結交的世家,婦人依舊能夠坐在這裏和情人談笑風生,盛期心底冷笑一聲,走近也沒有吱聲。
“來了?”季母看到盛期,眸光立刻變得銳利起來。
她看到盛期就來氣,壓根不想給盛期什麼好臉色,可是盛期和季承昀遲遲不離婚,自己也左右不了季承昀的想法,一來二去也就只能夠暫時忍下心中的這口氣了。
“你是什麼千金小姐還是祖宗?需要我興師動衆去請的?”很快,季母就抓着剛纔盛期遲遲不來的把柄開始羞辱盛期。
旁邊懷孕的莎莎看到這兒,脣角含笑,卻也只是不插話。
她就靜靜地坐在旁邊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