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意外?”許濤問。

    他覺得江小柔的反應太過於平靜,這反倒不是什麼好事情。

    “商場如戰場,你我都是在這個圈子裏混了許多年的老人,見慣了這種事情,又何必大驚小怪,嗯?”江小柔淡淡一笑。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李修和江雨菲那對賤人怎樣了。尤其是江雨菲,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好不容易算計來的天蘭國際股份竟然幾天之內變成了一堆廢品。這種從天堂掉下地獄的感覺不好受吧!

    江小柔就是想讓江雨菲知道,靠算計得來的一切是不會長久的,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爲自己犯下的錯誤做出彌補,江雨菲罪該萬死,她怎麼可能好端端的活着?

    這時。

    徐風突然走了進來,他趴在江小柔耳邊神神祕祕的說了幾句話,許濤坐這麼近都聽不清,那肯定是重要的事情,至少他不能聽到。

    “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江小柔心裏有數了。

    徐風走了出去。

    許濤一直看着江小柔,知道她有祕密,但他不會隨便去窺探別人的隱私,江小柔不講,他就肯定不會問,只是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有事得先出去一趟,公司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江小柔對許濤說。

    “需要我幫忙嗎?”許濤問。

    其實他能看出來,多半還是跟天蘭國際有點關係,江小柔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江小柔笑了笑。

    江小柔自己開車去了天蘭國際,她把車停在了天蘭國際集團大門外面,摘下墨鏡的她遠遠的瞧着眼前這一出鬧劇。

    整個國際門外堵的全部都是人,一些找他們討回公道的,一些是記者,還有很多的保安在維持秩序。江雨菲和李修的車剛好被他們攔住,嚇得躲在車裏不敢出來,像縮頭烏龜。

    江小柔看了會兒便開車回家了,接下來,她只需要在家裏等着就可以。

    “江小姐,花店送過來的花。”傭人抱着一束玫瑰。

    江小柔接了過來,抱着玫瑰往別墅裏面走。不用講,又是沈言城那個傢伙送的,江小柔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挺自然的。

    “張媽,幫我拿個花瓶過來,再拿把剪刀。”江小柔蹲在茶機邊。

    江小柔把玫瑰花全部拿出來,一束一束的修剪,然後往花瓶裏面插,特悠閒。

    “江大小姐,二小姐和姑爺回來了,說是要馬上見到你。”傭人跑了進來。

    江小柔早就聽到了門外的喧鬧聲,特別的鬧,是江雨菲那個死女人要撒潑。

    “不用攔着,放他們進來吧!”江小柔淡淡地說道。

    “可是大小姐,姑爺手裏拿了鋼管,好像來勢洶洶的,真的要放進來嗎?”傭人有些猶豫。

    鋼管?

    李修這是狗急跳牆,要跟江小柔動手了嗎?

    “沒事兒,讓他們進來吧!我還就不信了,他倆會在江家把我活活打死。”江小柔笑了笑,繼續修剪她的玫瑰花。

    此時,她突然覺得手裏的每一朵玫瑰花都特別的妖豔,並不是因爲是沈言城送的,而是江小柔現在的心情變得不一樣了。

    江雨菲和李修衝了進來,果然是來勢洶洶,尤其是李修,他手裏的鋼管直接指着江小柔,這是要對她動手嗎?

    幸好,江小柔見過世面,根本就不怕凶神惡煞的李修和江雨菲。她只是淡淡地擡頭看了一眼他倆。咦,我滴個乖乖,李修和江雨菲臉上都掛了彩?

    他倆這是被人打了吧,而且傷得還不輕,臉上,嘴角,脖子上,胳膊上,到處都是傷。難怪他倆氣成這個鬼樣子。

    怕是那些向天蘭國際討公道的人找不到真正的老闆,只能把憤怒發泄在李修和江雨菲的身上,這倆人被整得夠慘呀?

    呵呵,真是活該。

    江小柔一如既往地淡定,她繼續趴在茶機上插花,完全不管周圍的人。

    別墅裏的傭人可是個個都替她捏了一把汗,萬一李修的手直接舉起來再往下落,怕是江小柔的腦袋都得開花吧!

    “江小柔,你故意算計我,你早料定會有今天,是不是?”江雨菲用手指着江小柔:“難怪,難怪當時我要股份的時候你那麼痛快,這都是你早就計算好的,江小柔,你踏馬的就是個瘋子。”

    江雨菲咆哮,她很崩潰。被江小柔這麼一搞,現在的江雨菲是真的一無所有了,跟條喪家之犬沒有區別。

    “怪我還是怪你自己?不是你一門心思想要股份嗎?爲了這些股份,爸爸死了,你媽也死了,江雨菲,你不是如願以償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江小柔擡頭,看了眼江雨菲。

    活該。

    她繼續插花,並不想理會這倆人。

    江小柔這傲慢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

    江雨菲撲過去,抱起江小柔插到一半的花瓶,直接往地上一摔。啪……花瓶當即碎掉,花瓣也掉了一地,江小柔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老沈送給她的花?就被江雨菲這麼給碎掉了?

    江雨菲還不解氣,腳下的高跟鞋在這些玫瑰花上重重的踩,好好的花就這樣給糟蹋了?江小柔看江雨菲的眼神也變了。

    “江雨菲,我勸你馬上停下來。”江小柔聲音不大,但卻很嚇人,透着一絲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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