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這兩個字纔剛出口,孫菲菲就難掩心中的痛哭開始抽噎。
而另一邊被關在家中不得外出的許佳,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聽到這聲音,許佳不禁皺眉,“有話快說,我沒功夫聽你哭”
孫菲菲擡手擦拭眼淚,強忍着悲痛,“表姐,阮恬那個賤人不給我發畢業證”
“阮恬”許佳口中重複着這個名字,眉宇之中盡是厭惡。要不是這個女人,她也不至於被爸爸連甩幾個巴掌,扣掉了八年的零花錢,被關在家裏不得外出。
半天都不見許佳說話,孫菲菲急得直跺腳,“表姐,你倒是想個辦法,這要是拿不到畢業證,我這四年豈不是白忙活了”
許佳此時是一個頭有兩個大,要知道她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怎麼可能幫得上孫菲菲。
“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許佳咬牙丟下這句話,很快掛斷了電話。
孫菲菲先是一楞,轉而又重播過去,話筒直裏只剩忙音。
她氣得直接把手機摔在地上。
辦公室裏,張煥將即將舉行的畢業典禮事宜與阮恬一一說明。
在覈實無誤之後,阮恬囑咐一切都按照往年來,隨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那個”張煥很快跟隨阮恬站起身,踟躕着半天都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周夫人,關於我未來就業”
一聽到這裏,阮恬立即伸手作暫停的姿勢,“關於教職員工的事情,我不負責。”
這話成功讓張煥消了音,阮恬將包背在肩膀上,“教導主任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諮詢周總,畢竟當初是他爲你安排了日後的工作。”
這話一出瞬間讓張煥白了臉,要知道這件事就是因爲在周承鄴的面前開不了口,他纔會想在阮恬這裏下下功夫。
在張煥發怔間隙,阮恬很快從辦公室逃了出來。
不管怎麼說,在阮恬的心目中,這樣喜歡倒戈,沒有原則的人不配做老師。
離開學校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霧濛濛。
難得獨自享受這樣的傍晚,阮恬特意選擇了乘坐地鐵回家。
倚靠在欄杆上,阮恬竟感覺到連日來少有的愜意,不必應付周承鄴,不必應付隨時都會撲上來的“情敵”,她輕閉着眼睛小憩。
只可惜,片刻的寧靜之後,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她的腰窩。
阮恬猛然睜開眼睛,急切地想要回頭,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小賤人,你敢回頭我就捅死你”
對方的聲音略微沙啞,甚至帶着一絲疲憊。
可即便這樣阮恬還是第一時間認出對方,她難掩心中的疑惑,“劉浩”
被叫道名字的人緩緩貼近阮恬,“原來你這個小賤人還聽得出來我的聲音,你該不會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我吧”
“你想幹什麼”阮恬警覺地開口。
劉浩的手已經不規矩地摸上阮恬的細腰,“做你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