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終於開了口,“好了好了,我承認,我剛纔就醒了”
說這話時,阮恬的心裏仍在打鼓。畢竟事發時,她電話說了那些刺激周承鄴的話,依照周承鄴喜歡秋後算賬的個性,不知道這一次周承鄴有會做出什麼懲罰。
坐在病牀邊的周承鄴緩緩靠近,這突然拉近的距離讓阮恬不禁縮了脖子。
直到兩人之間只隔着幾釐米的距離,阮恬閉着眼梗着脖子開了口,“事態緊急,我不得不說那樣的話,要殺要剮隨便你”
雖然阮恬的眼圈仍有些烏紫,但看着她生龍活虎的樣子,周承鄴不覺輕笑。
阮恬一直都沒等到周承鄴開口說話,這才稍稍睜開一隻眼睛,正巧看到湊得很近的周承鄴。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楚地看到周承鄴挺拔的鼻樑以及弧度美好的脣邊。阮恬竟有些看癡了,不管怎麼樣,周承鄴都是她目前見到的男人中最極品的那一個。
某人向來不解風情又擅長毒舌,這一次也完全貫徹了以往的風格,只間他輕啓脣.瓣,吐出一句話,“你的頭髮臭了。”
阮恬被他的話弄得怔在原地,“啊”
爲了表示這話的可信度,周承鄴特意抽了抽鼻子,做出一副嫌惡的表情,“我說,你的頭髮臭了。”
說完,周承鄴快速直起身子,面朝房門的那一面。
阮恬有片刻的怔仲,但隨後撩起一縷頭髮,試探性地嗅了嗅。壓根不存在周承鄴所說的問題,“沒有啊”
隨即阮恬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周承鄴,扁了扁嘴,這傢伙難不成是狗託生的228 x228.
阮恬本以爲他會說什麼安慰的話,卻沒想到對方再出口,瞬間讓她黑了臉。
“你有口臭。”周承鄴帶着悠然的態度說出這四個字,這多麼傷自尊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好像“早上好”一樣悠然。
一直躺在牀上的阮恬瞬間炸了,她直接從身後抄起枕頭砸在周承鄴的身上,“臭死你”
周承鄴也不起身,單用一隻手擋着阮恬的“攻勢”,倒也一點都不生氣。
阮恬抽了幾下,枕頭被周承鄴瞬間擒住了,他猛然湊上前。
被一通奚落的阮恬很快用手捂住了嘴,“你幹什麼”
周承鄴見她如此舉動不禁有些想笑,強忍着心中的笑意,他開了口,“忘了告訴你,我是重口味,向來就喜歡喫什麼臭豆腐之類的”
這話成功讓阮恬瞪了眼睛,她是知道周承鄴“重口味”,可是喜歡什麼臭豆腐之類的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等阮恬有所反應,周承鄴已經湊近她,一個吻落在她手背上脣的位置。
他的雙眸緊閉,整個人都很投入,跟平時的周承鄴判若兩人。阮恬有些看呆了,她連眼睛都忘了眨。
直到下一秒,病房的門被猛然推開。
“媽媽,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明天再來看姐姐吧。”一道無奈的聲音落入阮恬的耳朵。
不等她有所反應,周承鄴已經迅速逃離,他輕咳一聲恍若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