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料到爸媽這麼快就找到醫院,不僅把醫護人員大罵一頓,還推着他直奔阮恬的病房,想要個說法。
可劉浩的心裏叫苦不迭,現在的他巴不得離周承鄴那個男人遠遠的。
要不是這個男人,劉浩也不至於喫這麼多苦,遭這麼多罪硬是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做完了接骨手術,一想到這裏,那種疼痛感襲來直到現在劉浩都覺得頭皮發麻。
“唔唔唔~”劉浩不斷掙扎着,企圖吸引父母的注意力。
卻不想這一連串的操作在母親的眼裏,反倒成了劉浩對阮恬的控訴。
守在擔架牀前的男人,心痛難忍,要知道劉浩可是劉家一根獨苗,兄妹幾個人中只有他這裏出了一個男孩。從小到大,劉強向來對他的教育都是慈父方式,從未動過一個手指頭。
如今劉浩這副模樣躺在病牀上,怎能不叫他心疼
“還希望阮小姐能配合我們老兩口把這件事搞清楚。”劉強說着客套的話,面上卻泛着一抹冰霜。
“你跟她廢什麼話”劉浩母親聽到自己老伴到了這種時候還說着體面話,心中的怒火更勝了,直接拉開手提包。
而接下來劉浩母親從包裏掏出的東西令衆人皆是一愣。
阮恬的嘴角不住顫抖,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一塊板磚亮在衆人面前,劉浩母親更是氣焰囂張,“你把我兒子害成這副樣子,我今天也讓你嚐嚐苦頭。”飛揚小說 .fy.
擋在阮恬身前的周承鄴很快出手,一把鉗制住對方的胳膊,再反手一扭。
劉浩母親“哎呦喂”地撒了手,周承鄴輕巧接住向遠處一拋。
那塊板磚不偏不倚剛好落在躺在擔架牀上劉浩被吊起的腿上,一時之間頭部被纏着繃帶,下顎纔剛剛修正好的劉浩發出“唔唔”聲,不斷扭動身體。
眼眶頓時變得紅彤彤,一連串的淚水順着他的眼角落下來,企圖張大的下顎再次脫臼,嘴角再次淌出口水併發出痛呼聲。
護士只瞥了一眼就篤定地開口,“患者下顎脫臼,腿部骨折部分受到重擊,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主治醫師”
劉強頓時慌了神,費力地挪動着擔架牀。
周承鄴猛然撒手,毫無準備的劉浩母親登時坐在地上,見好心辦了壞事,不僅沒讓阮恬受到懲罰,還害得自己兒子再次受傷。她自責不已竟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撞他的人是我,有什麼事你們儘管來找我。”周承鄴冷聲開口。
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劉浩母親不禁愣住了。
不等她開口說話,周承鄴如鷹一般的雙眸緊緊地盯着不遠處躺在擔架牀上的劉浩再次開口,“如果早知道會這麼麻煩,一早我就應該撞死他。”
躺在病牀上不斷掙扎的劉浩聽到這話,不覺周身泛起雞皮疙瘩,很快收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