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門,謝蘭沁就守在餐桌旁,周承光則默不作聲地坐在椅子上。
“承鄴,我做了晚餐,我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聚一聚。”謝蘭沁勾着笑容。
阮恬心中大駭,這周家老宅簡直就是水深火熱的地方。
這纔剛進門,就又迎來了一大難題。
謝蘭沁擺明了想要跟周承鄴改善關係,不然也不會拉下臉給周承鄴做晚餐。只是作爲繼母,又是一早就被周承鄴趕出門,不被允許踏入周家老宅的繼母,會這麼好心想要改善兩人的關係
“不必了,我不跟不相關的人喫飯。”周承鄴冷臉說着向樓上走去。
阮恬注意到,謝蘭沁面露尷尬,周承光則盡力隱忍着心中的不滿。
她慌忙開口解釋,“我們已經用過晚餐了,所以真得不需要了。”
謝蘭沁的目光很快投向阮恬,其中夾雜着複雜的情緒,令阮恬覺得剛纔的解釋實屬多餘。
“還杵在那裏幹什麼”樓上傳來周承鄴的呵斥。
阮恬不敢怠慢,很快邁步向樓上走去。
期間,阮恬的目光再次投向謝蘭沁,成功從她的眼中捕捉到了厭惡和嫌棄。
她不禁瑟縮了一下,果然跟韓笑說得無二,這個周家老宅遠比她想象得要複雜地多。
好在,周承鄴只是對謝蘭沁母子不滿,並沒有遷怒於阮恬。
入夜,一身沐浴香氣的周承鄴撲上來,與之大相徑庭地是手下溫柔的動作。
“別”阮恬推拒。
周承鄴則伏在她的耳邊,“怎麼白天不是很想我。”
阮恬的羞澀燒到耳朵根,仍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少在自作多情了,我白天什麼時候想你了”
周承鄴繃着臉撐起身,“看來,我應該多多努力。”
事實證明,阮恬的身體比嘴更加誠實,不出半個小時就徹底繳槍。
直到阮恬徹底酣睡,周承鄴才放過她。
輕攏阮恬耳邊的碎髮,周承鄴不覺會心一笑。真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是什麼時候淪陷的,但至少有一點他知道,他再也逃不走了。
隔天,阮恬雙.腿痠軟地清醒。
如果不是意志力,阮恬能直接跪下磕頭。
周承鄴留了便籤:爲解決總經理個人問題,特批遲到一天。
看到便籤上的內容,阮恬不禁“噗嗤”笑出來。既然總經理都允許了,阮恬也不推辭了,索性在家慢悠悠地收拾東西。
在經過周奶奶房間時,阮恬看到張媽正在爲她擦拭身體。
聽到動靜,張媽不禁回頭,在看清來人是阮恬之後放鬆了警惕,“原來是少奶奶,麻煩您幫我看一下,我去換盆熱水。”
阮恬張了張嘴,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有了前車之鑑,阮恬本意是不想摻乎進來。如果張媽在,她進來探望探望無可厚非,可張媽不在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阮恬可就百口莫辯了。
好在,張媽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