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許迪的反應遠超阮恬的認知。

    許迪抓着阮恬的手突然揚起,許迪踉蹌着倒退幾步,與此同時她杯中的紅酒盡數潑灑在阮恬的禮服上。

    緊接着許迪誠惶誠恐地上前,一邊用手不斷擦拭阮恬禮服上的污漬,一邊開口道歉,“阮恬,是我不對。我不該逼着在下班時候還應酬”

    許迪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目睹到這一幕的衆人聽得清楚。

    一時之間,阮恬成了衆人眼中依仗周承鄴打壓下屬,甚至不屑於圈內大佬交朋友的冷傲人物。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阮恬禮服的前襟已經完全溼透。

    再呆下去,只能讓人看了笑話。

    顧不得解釋,阮恬拖着禮服徑直向洗手間跑去。

    一進洗手間,阮恬就急不可耐地呼喚,“笑笑”

    可無人迴應,靜下心去聽,阮恬很快聽到壓抑的抽噎聲。

    循着哭聲,阮恬推開隔間的門,哭花了妝的韓笑就坐在馬桶上,此刻看上去早沒了剛纔的風彩奪目,只剩頹然和悲痛。

    看到這樣的韓笑,阮恬心痛不已,卻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眼下,不管什麼語言都顯得異常蒼白無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這裏,陪着她。

    直到韓笑仰頭看向阮恬,“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像鬼一樣”

    阮恬被她的腦回路逗笑了,眼中噙着淚水,“你說呢”

    韓笑猛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振作了情緒,“不行,我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副鬼樣子我也要讓他看一看,沒了他,我也一樣能過得幸福。”12 .12shuoxs.

    聽到這話,阮恬脣角扯出一抹笑容。

    還好,韓笑是個單純又容易恢復的孩子,不管遇到什麼事,她總是能自我修復振作起來。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韓笑都沉浸在卸妝和上妝的過程中。

    韓笑發誓一定要給欒帥好看,要他大驚失色,所以在着妝方面有些稍稍用力。

    “怎麼樣驚不驚豔”韓笑轉頭看向阮恬,詢問她的意見。

    阮恬面上的表情有些難堪,“是挺驚豔的,就是”

    不等阮恬把話說完,韓笑已經抓着她的胳膊往出走,“驚豔就好,我給他視覺的衝擊,讓他覺得沒有接受我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不是”

    “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經想好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韓笑賭咒發誓間隙,兩人剛好走出洗手間。

    剛剛一直守在門前的施城,在聽到這句話時,也不覺一楞。

    “那個”阮恬欲言又止。

    韓笑循着她的目光轉了身,成功捕捉到施城臉上的驚愕之色。她一把攬着施城的脖子,“小子,我警告你,只要你今晚無條件的配合你,我保證接下來的半年都不騷擾你”

    見兩人一高一低用極爲彆扭的姿勢離開,阮恬無奈地笑了。

    好在這一身禮服是黑色,雖然被灑了紅酒,卻不明顯。剛剛在洗手間,借用紙巾擦了擦,已經看得不太明顯。

    這樣想着,阮恬邁步向會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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