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阮恬就徹底沒了感覺。

    這中間到底經歷了什麼,阮恬絲毫不知道。

    待她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裏。

    睜開模糊的雙眼,阮恬下意識地想要擡手,卻感覺手中一沉。

    不等阮恬轉頭,就聽到一道焦急的聲音,“你醒了”

    阮恬循着聲音側目,一眼就看到目光慌亂,雙眼頹然的周承鄴。

    這是自阮恬認識周承鄴以來,他最不修邊幅的一刻,嘴邊有明顯的胡茬,眼底是幾夜未眠的疲憊,阮恬不禁有些看呆了。

    “你感覺怎麼樣”周承鄴再次悄聲詢問,他顯得過於小心翼翼,竟沒了平日裏周承鄴的模樣。

    阮恬看着竟有些心疼。

    見阮恬一連兩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只靜靜地看着他,周承鄴的心像是被貓抓了一樣。

    “該不會摔壞腦子,失憶了”周承鄴小聲的呢喃着,臉上竟浮了一層憂傷。

    這樣想着,周承鄴立時起身按了鈴。

    阮恬終於回握了他的手,“我沒有”

    聽到阮恬說話,周承鄴興奮地重新坐下來,“沒有就好,我還以爲”

    那之後的話,周承鄴不敢說出口,他還以爲阮恬傷了腦神經,認不得他了他還以爲阮恬把他忘了,忘了他們曾經的過往。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對於周承鄴都是錐心刺骨的事情,他承受不起。

    還好一切都好,雖然阮恬昏迷了一週,但至少她還活着。652 .652.

    直到這個時候,阮恬纔想起一件事,她伸手摸着平坦的肚子,“我們的孩子呢我們的孩子怎麼樣”

    這樣說着,阮恬已經激動地呼吸不穩,情緒激動。

    周承鄴立時將她擁在懷裏,“沒事的,孩子很好。”

    窩在周承鄴懷裏的阮恬木訥地開口,“真得嗎”

    “真得。”周承鄴堅定地開口,“你只是頭部受了傷,醫生對傷口進行了縫合,局部麻醉對胎兒不會有影響的。”

    經周承鄴這麼一說,阮恬的心總算放下來。

    她緊擁着周承鄴,“我真怕,真怕不能保住他。”

    周承鄴不禁紅了眼眶,“說什麼傻話,你纔是最重要的。”

    醫生很快進病房,對阮恬的傷口進行了檢查和換藥。

    “傷口癒合得很好,有些輕微腦震盪,除了這之外就是皮膚的擦傷。相信很快就能康復的。”

    阮恬頷首,“醫生,謝謝你。對了,跟我一起翻車的司機師傅怎麼樣了”

    “他的情況比你好一些,摔倒時做了保護的姿勢,事發時又在草坪上,緩衝了一些,只是輕微摔傷已經出院了。”

    聽到這話,阮恬的脣角露出一抹笑容,“我當時昏迷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是她誰送我來的嗎您有對方的聯絡方式嗎”

    醫生一臉怔仲,側目瞥了一眼周承鄴。

    “你是被你先生送進醫院的。”

    這話令阮恬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只剩下一抹疑惑。如果她是周承鄴送來的,那他昏迷之前看到的人又是誰。

    見阮恬試圖回憶事發時的事情,醫生不禁開口勸慰,“不要太勉強了,你纔剛剛清醒,這樣對你的病情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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