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報道。”坐在一邊翻看雜誌的周承鄴幽幽地開口。
阮恬總算安了心,倚靠在座椅上,有些疲憊。
這兩天的事情接踵而至,阮恬應接不暇。
“不如,你考慮下把邵氏集團過繼給我。”周承鄴湊近阮恬,小聲詢問。
成功獲得阮恬的一枚白眼,暗示他想什麼呢
“原來在你的心裏,我還不如那些虛名。”周承鄴說着,一副心痛地倚靠在後座上。
這略帶撒嬌口吻的話,令坐在前排的小明和金磊瑟縮一下。
帶着一身輕鬆,阮恬回到邵家。
由私人醫生拆紗包換藥,這才躺下來。
因放鬆了心神,阮恬很快入了眠。
睡夢中,阮恬的傷口很癢,像是有螞蟻不斷啃噬,她頭痛欲裂。
身上像是藏了一團火,燒灼得讓她躺不住。
睡在阮恬身側的團哥兒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阮恬分明挺得清楚,可身體像是被禁錮在牀上,竟半分都動彈不得。
渾身被汗水打溼,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有人躡手躡腳地進了門,不停翻騰抽屜和書櫃,弄出不小的響動。
阮恬想要開口,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她能明顯感覺到,有人站在她的牀頭端詳了好一會。
這期間,阮恬的心一直都吊着,她應該是傷口發炎發了高燒,纔會有這麼嚴重的反應。
眼下,阮恬壓根顧不上對方從房中偷盜了什麼東西,她唯一擔心地就是對方會對團哥兒做出不利的事情。
“臭丫頭,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叫周承鄴把趕出a市”熱點書庫 .rdshuku.
阮恬想用指甲掐掌心,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哼,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拿你一些東西不爲過吧。”
說着,吳麗很快從房中消失了。
阮恬吊着的心總算放下來,索性吳麗只是拿了一些錢財。
這種想法纔剛剛浮上心頭,離開的吳麗又折返回來了。
“阮恬你是長本事了,當年那事都沒發生你竟然借這件事讓我外甥和外甥女判了刑還害得我妹妹住了院,你的心真狠呀”
緊接着是搪瓷盆碰撞地面的聲音,吳麗再次站在阮恬的牀前,“既然你這麼不念舊情,那也不要怪我無情。”
說完,吳麗很快退出了房間並將門反鎖起來。
安靜中,阮恬聽到燒炭的聲音。
她的心瞬間墜入谷底,吳麗這是要把她和孩子置於死地
炭火很快冒出難聞的味道,躺在阮恬身邊的團哥兒發出哭嚎聲。
阮恬心中急切,卻一動都不能動。
隨着屋內有毒氣體濃度的增加,阮恬只覺頭痛欲裂,整個人像是要從中劈開一樣。
周承鄴,救救我
阮恬在心裏吶喊着,咆哮着。
可週遭仍舊一片安靜,因今晚阮恬要補眠,所有的下人們都在花園裏整理雜草。
對於屋內此刻發生的事情,雖然只隔了一道牆,卻無人知曉。
阮恬漸漸陷入昏迷,在那之前迷糊地睜開雙眼,推翻了桌上的擺件。
瓷質擺件摔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