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眼睛也不眨,“挪用公款是重罪,沒那麼容易活動。”

    這話引得邵婷笑起來,“那是自然,對你我和來說,挪用公款是重罪,可對於爸爸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

    聽到這話,阮恬整理東西的手突然停滯下來。

    “我們只要跟檢方的人說,這件事弄錯了,阮航並不是挪用公款,而是公款公用。你猜事情會怎麼樣”

    阮恬的雙眼猛然看向邵婷,“爸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邵婷越加高興,“好啊,那就讓我們來猜一猜,到底爸爸會不會把阮航撈出來”

    說完,邵婷轉身離開。

    辦公室的門被“砰”地一聲合上。

    只剩阮恬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她惆悵地握緊了拳頭。

    心中卻異常緊張,如果說邵汀只是偏袒邵婷,阮恬還能爲他辯解。

    他是愛女心切,他跟邵婷生活了太多年,存有感情。

    可如果邵汀縱容阮航挪用公款,併爲他洗脫罪名,那對於阮恬來說,意義便不同了。

    邵汀在她心中,便不再是個合格的父親,甚至連一個守法的公民都不是

    正當阮恬發怔時,邵汀的電話就打來了。

    阮恬倚靠在椅背上,猶豫了好半天才把電話接起來。

    “阮恬”

    邵汀的聲音自電話另一頭傳來,竟莫名讓阮恬覺得一陣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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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兩人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阮恬已經無法再像第一次見面那樣親暱地呼喚他。

    “你這又是何必”邵汀循循善誘地開口,“阮航也是無心的,他只是想給婷婷一個驚喜。”

    “就算是那樣,挪動公款也是犯法的。”

    “爸爸知道,阮航已經給我打電話了,他心裏很愧疚,對於這件事也意識到自身的問題,我已經跟法院那邊說清楚了。”

    一聽這話,阮恬瞬間炸了毛,“說清楚怎麼清楚了”

    “阮恬,阮航不是你的弟弟嗎你何至於讓他陷入困境”

    阮恬已經不止一次地表明過,她跟阮航已經不是姐弟關係。

    “再說,阮航如今又是你的美服,這是親上加親的事情,時喜事,你又何必弄得所有人都不快呢”

    面對邵汀的質疑,阮恬只覺一陣噁心。

    不快

    充其量不快的人是他跟邵婷,對於阮恬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快樂。

    “我說了,我跟阮航沒有任何關係,他不是我弟弟。”

    阮恬態度強硬地表達。

    卻不想話還沒說完,就被邵汀打斷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我已經跟法院講明,那筆錢是我允許他用的。說你完全不知情,才鬧出這樣的笑話。”

    “笑話”阮恬重複着邵汀的話,實在難以想象這種三觀不正的話竟然是從邵汀的嘴裏說出來的。

    “阮恬”話筒另一端的人有些氣憤,隨後哀嘆一聲,“你哪兒都好,就是像你生母一樣不懂變通。這個世界複雜得很,你覺得直來直去能活得下去嗎”

    這算是僅少幾次,阮恬從邵汀的口中聽到他對生母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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