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警員的話,邵婷一言不發地靠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見她這樣的態度,警員覺得繼續審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案件調查到眼下的情況,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指向邵婷,基本可以認定這件事她是主謀。
想到這裏,警員將手中的文件歸置在一起。
“邵小姐,我們就您綁架一案,對您就行逮捕。”
話話剛落,一縱人自門外走進來,將邵婷直接按倒在桌上。
先前還特別淡定的邵婷,突然爆發了,“你們放開我憑什麼說是我做得一切都是謝蘭沁自導自演的,我是被誣陷的還有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編劇”
聽到這話,一直站在對面的警員看向邵婷,“邵小姐,我可從沒跟您提及過,在貼吧發佈消息的人是個編劇。”
邵婷不由得蹙眉,沒想到算計來算計去,她竟然因爲一句話暴露了自己。
“把邵婷帶下去。”
邵婷因雙腿萎縮,只能任由工作人員將她架出問詢室,她大腦一片空白。
當初之所以找人將綁架的細節公佈出去,是因爲她有自信不讓任何人發現,就算出了事,她也能把這件事推到謝蘭沁的身上,而不至於引火燒身。
她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到她的聰明,看到阮恬的可憐相,讓所有人都抓不到她
隨後工作人員給阮恬去了電話。
“是嗎她開口交待的嗎”
阮恬心中有些激動,這下團哥兒的事情總算是有個了結了。
從警這麼多年,他大約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罪犯。
直到被定罪,仍是半分悔意都沒有。
邵婷來自豪門,這罪犯的身份多少都跟她有些不搭。都說豪門恩怨多,也不知道邵婷跟阮恬到底有怎樣的過節,竟然會到這種無法挽留的地步。
聽到這話,阮恬陷入短暫的沉默,“好的,我知道了。”
“那您和周先生的意思”
這話一出,阮恬幾乎不加思考地回答,“我們堅持上訴。”
聞言,警員瞭然地點頭。
孩子是個寶,更何況是周家和邵家的孩子。
電話很快收線,阮恬站在窗前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天色暗了,屋內一片昏暗,阮恬望着窗外零星幾站路燈。
當初邵汀身死的時候,阮恬有心思放在芥蒂,用後半生的時間好好跟邵婷相處,算是圓了邵汀的遺願。
可不管她怎麼努力,似乎都沒辦法讓邵婷跟她走近。
作爲骨肉相連的親姐妹,竟然在某一天要對簿公堂。
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成爲全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有時候,阮恬在想,她一生都在追求親人間的溫暖。
不管是吳麗,阮航,邵婷,還是邵汀。不管她怎麼用力,到最後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她對團哥兒纔有如此之深的執念。
希望她曾過得一生,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團哥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