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跟我去應酬。”
正坐在一起的張婧和張雅韻都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確定這話到底是跟誰說得。
半天都沒有得到迴應,阮恬不由得擡頭看向兩人,這才明白被誤解了。
“說你呢,張婧。”
聽到這裏,張雅韻向張婧露出禮貌的笑容。
反倒是張婧有些炸毛,“阮總,我當初籤合同的時候,你可沒告訴我,還要應酬”
“那你怕是對工作這個詞的定義有誤解。”阮恬頭也不擡地冷聲說道。
張婧很是無奈,走上前站在阮恬面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不是,阮總,我對應酬不在行,我覺得你還是找個熟捻的人去比較合適。”
爲了能夠推脫,張婧有史以來第一次自黑。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自我認可,在與人交往中,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算張婧的極限了。
這十年來,她還從沒跟這麼多人同時保持過聯繫,同時維繫着和睦的關係
“沒關係,應酬我在行。”阮恬再次開口,仍是不肯擡頭看向張婧。
這話頓時讓張婧更加奇怪了,“不是,您都說了,您對應酬在行,還帶着我幹什麼”
是覺得一個人去應酬不體面還是覺得捎帶着一個人喫飯能省口糧又或者說,在張婧面前賣弄脣槍口舌有成就感
阮恬總算擡頭了,她認真地端詳着張婧,說出一句令她震撼不已的話。
“經過我昨晚的觀察,你的反應很好,對於應付突發狀況很有一套,未免昨晚的事情再次發生,我覺得有必要帶上你。”49電子書 .49.
敢情張婧昨晚救她是一種錯誤
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張婧昨晚就當然她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可阮恬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爲什麼她有一種被拉着做墊背的感覺
阮恬只看到張婧一動不動,心中卻樂開了花。
看着一個自閉患者在眼前崩潰的模樣,倒是讓阮恬覺得,她還有一點救,不能放棄治療。
在阮恬的字典裏,這算是以毒攻毒的做法。
更何況,接連幾次的應酬,張婧雖然都擺着臭臉,但是已經接納了許多。
阮恬從抽屜裏拿出一張草圖,放在張婧面前,“這個是我給韓笑設計的禮服草圖,有時間你拿給她。”
一聽這話,張婧賭氣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我沒空。”
這次她倒是拒絕得聽乾脆,阮恬思慮了一下,重新將那張草圖拿起來,“好吧,我的姑奶奶,這張草圖我去送,你就在公司安心地等着晚上去應酬。”
說完,阮恬起身要離開。
張婧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雅韻仍恬靜地坐在一旁,等待張婧將下個月的行程交代清楚。
待阮恬離開之後,張雅韻終於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那個”
“什麼”張婧的臉色很臭,語氣不善。
張雅韻笑了笑,“我想看看周承光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