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嘴就像是被膠帶貼住了一樣。

    這種情況下,交代也不是,不交代也不是,索性只能選擇沉默。

    沉默,通常是人們不願意處理問題的表現。

    “阮總,負責人的辦公室在那邊。”

    張婧伸手指了一下最裏間的一個辦公室。

    阮恬頷首,隨後瞥了一眼衆人,向着負責人辦公室走去。

    直到阮恬的身影消失在公共區域,衆人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阮恬也太恐怖了”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可不是,我聽說她還殺過人,放過火,前陣子她同父異母妹妹的死就跟她有關係。”

    “你都不知道現場狀況有多悲慘,那麼大的人硬是燒成皮球大小”

    剛剛那個招惹阮恬的小姑娘,成功地瑟縮了一下肩膀。

    而此時此刻,阮恬終於見到搶奪張婧“親兒子”的人。

    那人正翹腳坐在椅子上,顯然在看到阮恬時,略微有些詫異。

    但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臉上很快勾上一抹笑容。

    “我說外面那麼吵鬧,不知道是什麼風把阮總吹到我的辦公室了”

    對方嘴上叫着阮總,可阮恬看得出來,對方滿眼都是不屑。

    “貴公司的妖風。”

    阮恬也斂去了剛纔的強勢,臉上帶着一抹笑意。

    不請自來地將椅子拉到身邊,坐了下來。閱書齋 .yszbook.

    “不知道阮總今天來是爲了什麼,我們跟貴公司的合作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再進行。”

    對方先發制人,這倒是讓阮恬覺得有些好笑。

    “您多慮了,我來,只是爲了阻止有些人踏上一條不歸路。”

    阮恬臉上的笑容很濃,看不出一點威脅,倒像是真得來聊天的。

    聽到阮恬的話,對方臉上的表情略微晃動,“阮總這說得是什麼話,我越發聽不懂了。”

    裝糊塗

    手段真是越來越拙劣了

    阮恬不由得欠了欠身子,兩隻手放在辦公桌上,湊近對方壓低聲音道,“您該不會認爲,我已經死了吧”

    這話讓對方臉色大變,顯然被戳中了心理,“阮總說得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

    “既然沒有這種想法,沒把我當成死人,爲什麼欺負我手下的人”

    問出這話時,阮恬臉上的笑意皆斂去。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人,氣質又冷又剛。

    “阮總這說得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欺負您手下的人了實在是意見無法當成共識,所以才取消合作的。”

    聽到對方這麼說,阮恬重新坐直身子,“好,既然這樣,麻煩你把送出去的審覈作品收回。”

    “這這怎麼行”

    “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拿得這樣心安理得”

    面對阮恬連環的質問,對方倒顯得淡定了許多,“阮恬這話就有異議了,這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會抄不會抄。要是真追究下去,那會寫字的是不是都是抄遠古人的文明”

    狡辯,死不認賬。

    真是六六六,看來這一套託詞,應該早就阮恬知道這件事之前,對方就輾轉反側估摸着是用盡了畢生心血,纔想出來的狡辯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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