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自從鑽進臥室以後,就像是聾啞人一般,不管阮恬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毫無反應。
直到晚飯時,張媽上前去喚,仍是沒有反應。
張媽有些許失落,“大少爺這是怎麼了以前只要我一喊他,他就立即出來了“
阮恬的手搭上張媽的肩膀,“張媽你別在意,他是在生我的氣。”
“就算是生氣也不能不喫飯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
張媽的順口溜讓阮恬不禁笑了,“是的是的,他是實在不願意出來,我們就先喫。等他考慮好了,自然會出來的”
說着,阮恬推着張媽進了餐廳。
躲在臥室門外的周承鄴氣得咬牙切齒,“竟然要先喫可是她惹得我生氣,我幹嘛要想開”
越想越生氣,周承鄴索性直接栽倒在牀上,將自己埋在枕頭下面。
這個該死的阮恬,自從郵輪迴來之後就會他忽冷忽熱。
對於周承鄴這個評價毫不知情的阮恬,要是聽到他這麼說,一定會很詫異。
她到底是哪裏表現得忽冷忽熱了
一直將頭埋在枕頭下的周承鄴,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猛然將枕頭掀開,“還是說,這個女人在郵輪上就跟丁辰”
先前拷打丁辰的情景瞬間跳入周承鄴的腦海,丁辰張狂的笑聲,包括他毫不掩飾對阮恬的愛意。
甚至曾爲了阮恬赴湯蹈火,差點送了命
“爲她送命的人就只有丁辰嗎我當初也差點沒命好不好”
周承鄴多有不平,雖然他相信阮恬自然是不會揹着他做什麼,但是那個賊眉鼠眼的丁辰就不一定了
這想法一跳出來,周承鄴立即有些後悔。
當初就應該不問緣由,不留餘地地將丁辰給趕走。
何苦爲了面子,爲了在阮恬面前塑造高大的丈夫形象,將這種禍患留在身邊呢
周承鄴現在怕是要瘋了,這種感覺令他抓耳撓腮。
很快,門外傳來團哥兒的奶聲,“奶奶,媽媽又去哪兒呀”
緊接着是張媽的聲音,“不知道啊。”
聽聞阮恬出門了,周承鄴“騰”地從牀上爬起來,很快趴在臥室門上。
“臭小子,連自己媽媽都看不出,要你幹什麼喫得”
周承鄴小聲罵罵咧咧,恨不能立即從房間裏出去。
“不過,媽媽穿那條紅裙子真漂亮剛剛她說要見一個叔叔”
“叔叔”周承鄴的耳朵立即警覺起來。
果不其然,阮恬把他撇開,準備出去浪了
“什麼叔叔”張媽開口詢問。
周承鄴在心中暗叫好,果然他跟張媽纔是心有靈犀,像女主人的這些事情,作爲家裏的老傭人就是應該瞭解清楚。
此刻的周承鄴滿心都撲在這件事上,壓根沒覺得現在的舉止和動作,才讓他與平時判若兩人。
妒嫉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
別說頭腦了,恐怕眼下連智商這種東西都是不存在的
周承鄴的心中在打鼓,好像團哥兒的回答就是鼓槌。
他既希望鼓槌儘快落下,又害怕鼓槌將他的心敲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