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定是昏了頭,纔會請那麼多不相干的人。
“你表哥。”
阮恬乾脆地將答案說出來,“韓式集團已經入駐a市,也算得上一個大產業,所以”
不等阮恬的話說完,果不其然就看到韓笑逐漸黑下來的面孔。
她甚至咬牙切齒地盯着阮恬,顯然對她的舉動,多少有些不瞭解。
爲了掩飾心中的自責,阮恬轉了頭,“你要是不想見到他,不參加也沒關係。”
這話讓韓笑眼中的恨意更加明顯。
她磨了半天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恨恨地說,“作爲乾媽,我必須出席”
“反正你只是團哥兒的乾媽,你要是不想參加玲兒的百日宴也行,不必勉強。”
阮恬可能覺得火候不夠,又扇了幾把。
韓笑立時從墊子上站起身,“你做夢”
阮恬一昂頭就看到韓笑最近長出來的雙下巴。
“阮恬,你做夢去吧,我纔不會給你們周家省錢我一定去,去了喫垮你們”
聞言,阮恬不禁砸吧嘴,她實在想不到。
這種話竟然會從一個千金大小姐的嘴裏說出來,難道是施城家的伙食不好
貶損到這裏算是結束了,阮恬也不想真得惹她不快,最多是用激將法,讓她去面對現實。
至少從周承鄴那邊得來的消息,這次對方之所以會出席,完全是主動爲之。
進入a市,必然要跟周家打下基礎。
只是韓笑在韓家的遭遇,多好都讓阮恬心有不甘。
作爲好友,阮恬不想韓笑總是畏畏縮縮,永遠都躲在一個名字後面做不真實的自己。
不多一會就帶着孩子離開了。
阮恬心知,她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裏一定在掙扎。
可總歸是要必須面對的事情,總不能一輩子都躲着不見面,那樣就能解決問題
待客廳恢復寧靜的時候,阮恬也沒了繼續鍛鍊的心思。
轉而起身,去倒水。
在經過丘思先和孩子身邊時,阮恬不自覺停下腳步。
“阮小姐。”
丘思先突然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令阮恬不由得開口,“什麼事”
“我剛剛聽到您說韓小姐有表哥,可我在韓小姐家做了一個多月,都沒聽說過她有表哥這件事。”
聽聞這話,阮恬不由得有些遲疑。
“沒什麼關係,他們不熟。”
說完這話,阮恬逗弄了一下玲兒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只剩丘思先獨自一人站在當下,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準確地說,丘思先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處於什麼樣的心理去詢問僱主的信息,更何況阮恬跟韓笑是多年閨蜜。
對方又怎麼可能將韓笑的事情告訴她
後知後覺中,丘思先覺得臊得慌。
恰好倒好水的阮恬的經過丘思先身邊,“帶孩子出去曬曬太陽吧。”
與其說是請求,倒不如說是吩咐。
丘思先略微低垂着頭,頷首後便推着孩子出了門。
站在花園中,陽光溫暖,可丘思先卻覺得周身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