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的一系列舉動和言語都有些出格。

    這多少都讓衆人不滿。

    洛太太站在當下,聽到阮恬的奚落,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說話呢我兒子哪兒蠢了”

    “笨嘴拙舌,長得跟頭豬一樣。”

    阮恬已然折身,重新蹲在團哥兒面前,那句話輕飄飄地像是一陣風。

    卻着實讓衆人乍舌。

    因爲在旁人的眼中,這不像阮恬的個性。

    傳言都說她善解人意,可甜可鹽,是個軟萌的小姐姐。

    即便是在工作中,也從未爲難過同事。

    可見這一次,洛太太是把阮恬徹底得罪了,不然她也不會對一個孩子口出惡言。

    全程阮恬都極爲淡定,從揹包中掏出紙巾爲團哥兒擦拭衣服上的痕跡。

    “那也比你家那個孩子好一萬倍”

    洛太太實在找不出什麼反擊的話,只能這樣說。

    衆人露出不贊同的表情,如果真得比較地話,團哥兒是比那男孩長得清秀,看起來也聰慧,外加不油膩。

    這話讓阮恬笑了,她緩緩從地上站起來,轉身笑盈盈地看着洛太太。

    不知道爲什麼,阮恬分明是在笑,可洛太太卻感覺像是凌遲一般。

    太陽曬得人臉色通紅,可她周身都泛着寒意。

    “我看洛太太有管別人閒事的功夫,倒不如管好自己的家務事。”

    阮恬眼波流轉,泛着一抹別樣的風情,令在場衆人都噓聲等候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洛太太敏感地發問,跟阮恬相處的這兩天她自然也瞭解到,沒有證據,阮恬是不會隨意威脅人的。閱書齋 .yszbook.

    阮恬勾笑,看着洛太太的表情有一絲解恨。

    這話怎麼說呢,風水輪流轉,她在嘲笑阮恬的時候,好似也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成爲落難的野雞。

    “你笑什麼你把話說清楚”

    “好。”阮恬將擦拭了巧克力的紙巾團成一個球,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既然洛太太不怕丟人,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阮恬再次擡眼看她,不出意外地從她眼中看到一抹慌亂。

    慌亂個毛線,剛纔大着嗓門叫嚷的時候,阮恬也不見她有半分不自在。

    “洛太太不如把時間勻出來,多陪陪您丈夫,也免得他在外面尋花問柳不是嗎”

    “你放屁”

    當下,洛太太就暴走了。

    這三個字讓現場圍觀羣衆啞然,敢情這貴婦吵架也會滿嘴噴髒話

    “信不信由你,話我點到爲止。還希望洛太太在分家產的時候,能不忘了我對你提點的情分。”

    原本這件事阮恬是不想點破的。

    畢竟這些上流的闊太太,家中有幾人彩旗不飄揚的。

    可這位正主偏偏來觸阮恬的黴頭,還辱罵團哥兒,這阮恬怎麼受得了。

    阮恬可沒有哄騙她,她家那位洛雲長可向來就喜歡模特。

    阮恬幾次去應酬,都看到他在場,身邊的鶯鶯燕燕換了又換,一個月應該不會少於三個。

    虧得這位正主,竟然以爲,只要管住了錢就能管住一個男人的心。

    洛雲長白手起家,靠得就是這位有些資金的洛太太。

    兩人一路順遂成爲頭號土豪,身上的俗卻是脫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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