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城又輕喚了一聲,眼淚便刷刷地掉落。
整個身子抖得跟篩子一般。
富成棟頓時有些難堪,他哪裏料到,這麼晚跟出來捉姦,竟然看到一個大男人在這抱頭痛哭,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可眼下的狀況,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權當自己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周承鄴雖恨他不成器,恨他不同自己分享痛苦。
可真得看施城如此難受,總不好再苛責什麼。
輕輕走至施城面前,緩緩蹲下來。
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男人之間總比不過女人那般矯情,他擡手落在施城肩膀上。
重重捏了捏,下一秒施城已經鑽進周承鄴的懷中嚎啕痛哭。
這場面讓富成棟更加無措,“那個,我先出去一會。”
說完,直接拉開一個小縫溜走了。
眼下休息室只剩下周承鄴和施城兩人,他倒也不心急,靜靜等待他發泄情緒。
這一哭便是半個小時,等施城再擡頭時,兩隻眼睛已經腫的像核桃。
周承鄴坐在沙發上,“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他倒是有點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能把施城折磨成這副樣子。
整整在這個豬窩裏住了一個月
只是眼下催促他好像起不到什麼作用,只能耐心候着。
直到施城哭得差不多了,這才從地上轉移到沙發上。
沒了剛纔的狼狽,施城一下子竟不知該說什麼。
心中有萬千的想法,可全部都凝在喉頭,偏頭看向周承鄴自覺不該跟他說明。筆趣閣k .hoennkxs.
這一個月,之所以這樣痛苦,就是因爲這件事沒辦法跟周承鄴訴說。
“不能說,不能告訴你。”
他無厘頭的表現很快讓周承鄴蹙了眉頭,“什麼事不能同我說”
可施城一直試圖掙脫他的束縛,並不願就這件事繼續談下去。
這讓周承鄴變得異常惱火,冥冥中,他覺得這件事跟周家有關。
先前丘思先找他談話的那一次,就曾表述過,韓家曾給她做過一個大手術。
以周承鄴對韓棟的瞭解,十年前的韓棟可不是什麼善類,更不會在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身上投資那麼多。
想到這裏,周承鄴變得急切起來,“是不是跟韓笑有關”
施城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後變得異常難看,甚至有些怔仲。
但轉瞬他眼眸閃爍,不斷搖頭,“沒關係,跟她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你爲什麼一個月都不肯回家你又爲什麼不向我說明”
聰明如周承鄴,很快便猜測出施城知道的那件事,恐怕跟他和韓笑有關。
不然他不會這樣抗拒,更不會無法處理。
“你到底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施城的眼眸亂飛,最終定格在周承鄴的臉上。
“三哥,我真得不是故意瞞着你,我實在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跟你說”
一月前,韓笑表哥找上門來。
對外稱前來探望,實則是想要拉攏韓笑將韓家的產業奪爲己用。
“韓姍姍別怪我沒提醒你,以前你的確是韓家唯一的繼承人,可現在不同了,韓棟可給你添了一個弟弟,這擺明是要取代你獨生女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