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錢鋒,張恆發小,二人從小學開始直到高中都是一個學校,不過由於成績偏差,沒能考上大學,只能含着淚水繼承他父親的億萬家產,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雖然財富上有差距,但二人的感情一直很鐵,甚至張恆回到戎州後的工作也是戴錢鋒幫忙介紹的。
“當爹的打電話給兒子還需要提前通知小張啊,你不怕今晚打雷嗎”戴錢鋒騷浪賤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引起張恆一頓白眼。
“滾再不說事我就掛電話了哈”張恆對着手機惡狠狠的說道。
“別啊哪有兒子掛爹電話的啊,不怕折壽嗎”
“有屁就放,不說我就真掛電話了。”張恆捂了捂頭,頗爲無奈,他這個死黨哪都好,就是嘴太賤。
“臭傻逼往後看”
張恆一愣,因爲這次聲音的來源不是手機而是他的身後。
“你怎麼來了”他驚愕的轉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胖臉。
“這不是聽說你小區死人了嘛,特地過來找你,想去你家結果外面一堆記者,你們小區的保安也不讓我進去。一問結果他們說裏面再開什麼驅邪會,我擔心打擾到你就沒跟你打電話。尋思過來解決一下溫飽問題,結果剛一到這就看到你跟一光頭聊天。”
戴錢鋒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估計是說累了,喘了口氣又問道:“對了小張,剛纔那個光頭是誰啊長得還挺帥。”
“那光頭就是主持驅邪儀式的大師。”
“不會吧這麼帥的光頭,當騙子也太可惜了吧”
“啥騙子啊這和尚是真的有本事。”
“喲,小張同學,你這思想可要不得啊必須相信科學,封建迷信不可行”
“......”戴錢鋒的這番話讓張恆滿頭黑線。
“好了,不逗你了,先去你家,我有事跟你商量。”說完,戴錢鋒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他開車來的。
“哦,啥事不能現在說啊”張恆有些納悶。
“你別問,到你家我再說。”
“哦哦,好吧。”張恆跟在戴錢鋒的身後,向停車場走去。
實話實說,自己死黨突如其來拜訪還是令張恆挺感動的。
“我說阿恆啊,之前給你介紹的那個工作你咋突然辭職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害我之前白跑一趟。”走在前方的戴錢鋒突然問道。
“就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正準備跟你說呢,就碰上我鄰居跳樓。”
“啊死的那個是你鄰居啊”
“嗯。”
“我的天,這也太嚇人了吧。看來和你喫飯的那個和尚是真有點本事。”戴錢鋒的腦回路顯然有些不太正常,當然,這也是他一如既往的風格。“阿恆,那你現在是不是沒有工作”
“是啊,我打算休息幾天,你問這個幹嗎”張恆有些摸不清楚自己的死黨到底有什麼打算。
“嘿嘿,我們上車聊。”戴錢鋒嘿嘿一笑,掏出了車鑰匙。
一輛銀灰色路虎攬勝的車前燈亮了起來。胖子一般喜歡空間比較大的車,戴錢鋒也不例外,這輛路虎正是他的愛車。
拉開車門,張恆輕車熟路的坐到了副駕駛,熟悉的動作證明他不是第一次充當這輛路虎副駕駛上的乘客。
“胖子,你到底有什麼事”剛一上車張恆便發問。
“嘿嘿,是這樣的阿恆,你想不想出去旅遊幾天去九寨溝緩解下心情。”戴錢鋒有些羞澀的擺弄起車內裝飾的小玩意兒,這很不合他的性格。
“啊這麼遠你家的公司不打理了”張恆有些詫異,要知道九寨溝離戎州那得有小兩百公里。
“害,這不是爲了陪我兄弟嘛,而且公司也有人幫着打理的。”戴錢鋒正氣凜然的說道,不知道的人說不定真被他的這幅表情給騙了,可張恆是誰戴錢鋒十多年的朋友,差一點成爲普通觀衆的非凡人類,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有鬼。
“別jb裝了,你啥樣我不清楚說吧,到底是哪個妹子讓我戴大公子浪子回頭了”
“我靠,恆哥你這都能猜到,真牛逼啊不愧是我兄弟。”戴錢鋒豎起大拇哥,滿眼小星星。
張恆撇了撇嘴:“別來這一套,你知道的,我不當電燈泡。”
“好的恆哥,絕對不會讓你當電燈泡,小雅閨蜜也跟着我們一起,我們明天早上出發”
“這麼早啊”
“約好了...”戴錢鋒羞澀的埋下了頭。
“好吧,明天早上過來接我,現在先送我回家吧。”張恆也沒太在意,畢竟他現在的時間多得是,每天都是空閒。
“哪個家”
“碧桂園。”
“轟”汽車引擎響起,在二人閒聊之中路虎來到了張恆的樓下。
“阿恆,記得收拾好東西,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得出發”戴錢鋒從車窗裏伸出他的大頭囑咐道,圓圓的大臉寫滿了認真。
“知道了”張恆揮手作別,回到了他的家中。
打開皮箱,將幾套換洗衣服扔了進去,張恆是一個非常隨性的人,說難聽點就是懶,不在意細節。
又想了想,他決定將自己的刀也帶上,萬一公衆號在這段時間發佈任務的話,沒有武器可是件很麻煩的事。
可剛一拿刀,張恆便發現一件尷尬的事。
塞不下...
一米出頭的雁翎刀沒有辦法塞到行李箱內,無奈之下張恆只能拿出自己的浴巾,將刀裹了起來。
“明天再跟胖子解釋一下。”他心想。
無聊之人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便是深夜。
洗漱完畢的張恆躺在牀上,腦海中浮現出戴錢鋒的身影。別想多,他性取向非常正常,只是啊他羨慕。
羨慕戴錢鋒和睦的家庭,羨慕戴錢鋒那平常卻不平淡的生活,羨慕戴錢鋒能遇上了一個甘願改變自己生活的姑娘。
“可惜我遇上了公衆號,可幸我遇上了公衆號。”
燈光熄滅,今晚,張恆睡得很深很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