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下班的時間到了,人們起身離開自己的崗位,一窩蜂的涌出公司的大門。
狹小的電梯如同沙丁魚罐頭一般塞滿了人,摩肩擦踵,十分擁擠。
張恆站在人羣中央,拿着個手機,一張臉上寫滿了憂桑。
他原本計劃向同事借點車費回家,沒想到剛一提錢,之前聊的火熱的同事們便閉口不言,淡漠的眼神如同路人。
還以爲關係不錯,沒想到個個都是表面兄弟、泛泛之交。
“唉,等下怎麼回家哦”沒法白嫖到車費的張恆痛苦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個個後腦勺,要知道他家裏還有具屍體沒處理呢
“叮~”
電梯門開啓,人羣魚貫而出,張恆被人羣所裹挾,來到了大門外。
漆黑的夜散發着淡淡的苦。花錢,是一種苦,而沒有錢,是一種痛苦。
看着同事們,不,泛泛之交們一個個坐上了車,而自己卻只能孤獨的行走在冷寂的大街,張恆便感到一陣心寒。
“如果現在有人能對我打劫該多好。”惆悵的他發自內心的嘆了口氣。
也許是張恆的祈禱打動了上天,隱約之間,他感覺到一股目光在窺視着自己。
“嘿,我就知道一定會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窺探他的人,應該就是上午的那個司機。
避開人羣,張恆故意往小巷子裏鑽,而那道目光卻始終沒有消失,甚至在他的身後還傳來了腳步聲。
來者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亦或者是覺得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沒有能反抗的餘地,他就這般明目張膽的進行着跟蹤、潛行。
隨手撿起一塊碎石,運轉死氣,碎石脫手。
碎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空中飛旋,跟蹤的人顯然沒能料到自己的目標還會這一手,措不及防之間,被碎石砸中。
一草一木皆可傷人,這是武俠小說中大俠的能力。而如今,僅僅是一名低級觀衆的張恆便擁有了這般能力。
追蹤之人發出一聲慘叫,無力地滑倒在地。在路燈昏暗燈光的照射下,隱隱可以看到血跡。
他被飛石貫穿了腹部。
“這人有點弱。”
張恆搖着頭感嘆對手孱弱的實力,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打勇氣,敢來追蹤自己。
邁着囂張的步伐,張恆走到了對手的面前。
“你是誰,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無人迴應。
“看來,你是想喫些苦頭了。”張恆的臉逐漸扭曲,擡腳踹去。
就在這時,原本一動不動的敵人動了,一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
趁着張恆擡腿的空當,匕首向着要害刺去。
寒芒爲至,寒意先生,怎麼說呢蛋蛋的憂傷。
張恆冷汗直冒,來不及收腿,只能藉助地心引力向地面栽去。
萬幸,東西沒有被傷到,感謝牛頓。
敵人見張恆摔倒,揮舞着匕首向他撲去,靈巧的模樣不似受傷。
“媽的。”死氣不斷在體內運轉,張恆在地上翻滾一圈後爬起。
敵人見錯失良機,雖有遺憾但仍謹慎面對。二人在小巷中,圍着轉起來圈。
張恆率先出手,拳腳之間帶着非凡的力量向敵人打去。
雖不會半分拳腳功夫,但憑藉着死氣所賦予的強橫力量,一旦打中,非死及殘。
敵人的身體顯然沒有張恆那般強橫,雖已努力躲避,但硬實力的差距還是讓他被重拳擊中,整個人再次重重的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脫手而出。
撿起地上的匕首,這次張恆不再大意,突然得到超脫凡人的力量確實令他的心態有所膨脹,以至於這次差點陰溝裏翻船。
“不能這樣了。”張恆自戒,他必須放回心態,保持謹慎。
擡腳踩在來敵的身上,敵人不斷掙扎卻無法掙脫束縛。
路燈照亮了敵人的臉,果不其然,是上午的那個司機。
“說,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張恆質問道,但司機仍不開口。
“我想,你得嚐點苦頭。”
說完,張恆一腳踹向司機,而這次,後者無力反抗,被巨大的力氣踢得在地上翻滾連連。
“開不開口”張恆拿着匕首在司機身上不斷比劃,過來好一會兒,仍不見回答。
匕首如同切割豆腐一般在司機胳膊上留下了個大洞,說實話,刀不錯,很快。
“啊”司機發出一聲慘叫,但有些奇怪的是,這聲慘叫怎麼總感覺有些像呻吟
“真是一塊硬骨頭。”張恆無奈的搖頭,“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身份,咱們是一類人。另外,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咱們的任務應該都是拋屍,對吧”
“嗯”這句話令司機終於有了反應,他擡頭望向張恆,詢問道:“你該如何證明”
“我家裏的屍體還沒處理,你開車來的吧去我家裏看一眼不就知道了。況且,我如果真的想殺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張恆低頭與司機對視,眼中寫滿真誠。
司機將信將疑的從地面爬起,神奇的事出現了,他肩膀上被匕首貫穿的傷口竟已痊癒。
“這是我的能力,自愈。”看着張恆好奇的眼神,司機解釋道,“我叫白傑。”
“你好,我叫張恆。”
“你說的沒錯,我的任務是拋屍,和你一樣。形勢比人強,你的話,我相信。”白傑眼中寫滿認真,這是一個強者當道的世界,實力代表正義。“而且,在這次中,我們應該是一個陣營,這點可以從第二環任務中得知。”
“第二環任務”張恆有些驚訝,他第一環任務還沒完成呢,不過,如果白傑願意和自己搭夥的話,拋屍還不是隨隨便便因此,他並沒有詢問第二環任務是什麼,畢竟很快他便知道了。
“但如果你想要我在這個任務裏跟你合作的話,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白傑的表情逐漸變態。
“什麼條件”張恆問道。
“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