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清堯問:“請問蘇小魚在家嗎?”
顧玉美撇嘴:“怎麼,你也找那死丫頭!不在!”說完就要關門,被簫清堯一擡腿抵住,笑着說:“別關門啊!你還沒說蘇小魚那丫頭去哪裏了呢?”
“去哪裏?不見了好不好?”顧玉美扯着嘴角笑。
這笑容落在簫清堯眼裏格外的刺眼。
簫清堯臉色一僵:“什麼意思?”
“這都聽不懂?意思就是說那丫頭不見了,這不,家裏所有人都出去找她了!懂了不?”顧玉美再次關門。
還是沒關上。
簫清堯眼神冷冽的看着顧玉美:“蘇小魚不見了,你是她什麼人?”
“哼!我是她表姐,我姓顧,怎麼了?礙着你什麼事呀!真是,一個個的眼都瞎了吧!”
“既然是她家人,那你剛剛笑什麼?”簫清堯問。
顧玉美揚了揚眉毛:“我笑了嗎?我也着急好不好?行了,既然這麼在乎那丫頭,那就趕緊出去找啊!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做什麼?有病啊!”
顧玉美砰地一聲關了門。
簫清堯站在門外,看着閉緊的院門,想着剛剛開門的這個女人在說道蘇小魚不見的時候,一臉的幸災樂禍,蘇小魚不見這件事八成是真的。
那……誰會綁了她?
爲了錢?指定不是,一個小丫頭出門在外肯定不會在身上帶多少錢。
還是說……劫色?簫清堯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蘇小魚長成那樣,這是極有可能的。
簫清堯也不打算在這裏等下去,轉身,走出巷子,拉開車門,上車,一踩油門,直奔機場。
到晚上的時候,衆人是一無所獲。
一行人都坐在客廳,沉默不語。
孟飛揚看了看衆人,開口道:“那什麼,要是被綁架,或許會給咱們打電話,或者送信過來的。”
顧洪章擡眼看着孟飛揚,面無表情的說:“那要是不是綁架呢?拐賣少女的,怎麼辦?”
孟飛揚摸了摸鼻子,是呀,拐賣少女的那些組織巴不得跑得遠遠的,誰還會打電話送個信回來,人家傻嗎?
孟飛揚嘆了口氣,斜靠在沙發的扶手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雙眼一亮,一手使勁拍了一下沙發扶手,說:“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就丫頭那一身的功夫,還真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放心了,即便是被抓,也不會有事的。”
顧洪章這回再瞥孟飛揚的時候,跟看一個傻子似的:“再厲害的功夫,擋不住人家給她灌藥,你說是不是?”
“啊?灌藥?特麼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呀!怎麼就抓走小魚了呢!這要是真被灌藥了怎麼整?”
孟飛揚這回真是愁着一張臉,不知道季三哥回來後會怎麼做?下午跟季三哥打通電話,把蘇小魚失蹤這事跟他說了,那邊好半天都沒說話,最後只說了一句馬上回來,就掛了電話。
“洪章,你說最後見到蘇小魚那丫頭的人是季三的母親?”一直沒有開口的季東林看着顧洪章問道。
顧洪章點頭說:“是的,是她來我們家告訴我母親的,只說小妹是去同學家玩了。”
“你找她了嗎?”季東林又問。
顧洪章點頭:“問了,除了上面這幾句話,別的再問也沒有,只說是碰巧遇見!”
憑着季東林對秦雯雲的瞭解,這個女人一定沒有說實話,眼眸沉了沉,站起來,說:“我再去問問她!”
顧洪章也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季東林擺了擺手:“不用!我去試試!”
季東林敲開了秦雯雲家的門,在客廳見到了秦雯雲。
季東林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秦雯雲的對面,也沒有廢話,直接問:“聽說你早上那會兒見到了蘇小魚?”
秦雯雲原本在看電視的,見到季東林的時候還詫異了那麼一小會兒,這個時候季東林主動上門,秦雯雲還真想不出來會是什麼事情,即便在季家宅子,這小子跟季東陽那小子一樣,很少給自己好臉色。
一聽到蘇小魚三個字從季東林嘴裏冒出來,秦雯雲立即笑出了聲:“幸好季三那小子不在這裏,不然看到你這樣一副面孔,這樣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不知情的人還以爲蘇小魚那丫頭是你什麼人呢?怎麼?也被那小丫頭給迷住了?喜歡她?可惜了,你出現的時間太晚!”
季東林握緊了拳頭,看着眼前這個令人討厭的女人,嘴角冷冷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喜歡蘇小魚那丫頭,也知道你的那點子心思,不就是看不上蘇小魚的出身嗎?你是在害怕季三最後會真的娶了這個女孩子,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我不喜歡她礙着你什麼事了?管得着嗎?跟你有什麼關係?”秦雯雲把身體往後一仰,靠在後面的大靠墊上,臉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真正是激怒了季東林。
“你不喜歡她,你也不該綁了她!這是在犯罪,你懂嗎?蘇小魚她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季三不會放過你,你心裏清楚!”
“哈!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綁了她的,我看起來很閒的樣子嗎?我喫多了沒事找事?非要做點事情來讓季三討厭不喜歡我這個親媽,我是有病還是咋的?”
季東林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秦雯雲的面前,強壯的身體俯視秦雯雲,秦雯雲真怕這臭小子一言不合會跟自己動手,這個跟季東輝可不一樣,平時不言不語,一副冷淡的樣子,性子其實是很暴躁的,反倒是跟季三有幾分想象,這也是秦雯雲不敢跟他多說話的原因。
“不是你綁架的蘇小魚,我信!不過蘇小魚被綁這件事你肯定知道,跟你脫不了關係,你去顧家報信,不就是因爲你心裏高興才做出來的傻事嗎?”
見秦雯雲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季東林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蘇小魚被綁,眼前這女人肯定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