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你是想推卸責任嗎?袁婷說給你拿了二十萬,你不能拿了錢就耍賴吧,如果不能給她看好病,那就把錢退還給我們。”

    我當時就懵了,這是要訛詐啊。

    “我說你閨蜜什麼時候給我二十萬了,一個破儲錢罐裏就二千塊錢,我根本就沒動,你過來取吧。”

    我真的有點生氣了,從來還沒遇到過這種人。

    “張老闆,反正袁婷是從你那回來才這樣的,我不找你找誰啊,我把地址給你,你自己看着辦?”

    啪!

    對方掛了電話,併發過來一條信息。

    我看了一眼地址,非常無奈。

    不去吧,她們如果到處宣揚,我這欺負一個女孩子。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要是去吧,還真憋氣。

    可又一想,那個袁婷說一切都是因爲她死去的前男朋友引起的。

    也許這中間真有什麼隱情。

    於是,我開車按照女孩給的地址,來到袁婷的家裏。

    袁婷和她的閨蜜小琴,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剛進小區,就聽到幾個中年婦女在樓下聊天。

    “啊,你說你們十一樓那個小姑娘怎麼回事,整天弄的跟個鬼似的,多嚇人啊,那天帶我孫子下樓,在電梯裏撞見,沒把我們祖孫倆給嚇死,我孫子兩三天夜裏都哭醒了。”

    一個穿着紅色運動裝的婦女說道:“可不是嘛,那小姑娘太滲人了,我遛狗也遇到過兩次,真是沒眼看啊,太可怕了,嚇的我家狗子都不敢叫了。”

    “哎,你們倆別說了,我也是挺害怕的,現在出門之前,先拜拜,就怕碰到她。”

    “這樣可不行,太影響咱們小區居民的正常生活了,咱們去小區物業,找他們領導問問,這天天和這種精神不大好的人住在一個樓裏,早晚要嚇死的,搞不好還要出人命的呀。”

    “行,現在就去,最好問出房主是誰,咱們讓物業打電話,不能在租給這種人了,太恐怖了。”

    幾個婦女說着,就站起身來,朝物業走去。

    看來,她們說的就是袁婷了。

    也真不怪人家這樣,袁婷那一身裝扮着實挺嚇人的。

    我坐上電梯到了十一樓,然後按動門鈴。

    片刻,一個穿着黃色短裙的女孩,給我開了門。

    女孩有二十來歲,個子沒有袁婷高,比袁婷稍微胖那麼一點。

    化着淡妝,很成熟的樣子。

    “你是……張老闆?”女孩問道。

    “沒錯,我就是!”

    女孩把我讓進屋裏,一進房間我就壓抑了。

    整個房間除了白色系就是黑色系,顯得格外的壓抑。

    而到處放着袁婷的遺像,和花圈。

    這也太不吉利了,不知道的以爲這家剛死人了。

    小琴笑道:“你別見怪,袁婷說,只有這樣她纔會好受些。”

    我點頭表示理解。

    說話的功夫,小琴把我帶到袁婷的房間。

    只見袁婷呆呆的坐在牀上,眼睛哭的腫了起來。

    看到我的一瞬間,馬上撲了過來。

    “張大師,我看到程放了,真的,我看到他了,他要帶我走,嗚嗚……怎麼辦,怎麼辦……”

    袁婷每次說到程放的時候,情緒都特別激動。

    我拍着她的後背,道:“別怕,我就是幫你的,有我在,沒有鬼魂敢帶走你。”

    “張老闆,你也看到了,我閨蜜這種情況,你能治好嗎?”小琴說道。

    “這個,我要在進一步的看看。”

    我在整個房間裏走了一圈,除了袁婷的遺像沒有其他的不對。

    屋子裏沒有陰氣,一切都比較正常。

    “張大師,你別走,只有你在我身邊我纔有安全感。”

    袁婷緊緊的抓着我的衣服。

    就在這時,袁婷的手機突然響了。

    袁婷聽到手機響了,一頭扎進牀上,把被子蓋在頭上。

    “啊……程放你放過我吧,你別來找我嗚嗚……”袁婷似乎很害怕手機的響聲。

    我從桌子上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袁婷一看到我拿手機,一把撲過來,把手機扔在地上。

    “不要接,不要接,一定是程放打過來的,他要帶我去死,我不要死……”

    袁婷不停的說着,看來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太不好。

    手機響了很久,終於不在響了。

    這時,小琴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琴接聽電話之後,是房東打來的。

    原來小區的業主投訴到物業,說十一樓住的兩個女孩,整天裝神弄鬼的。

    嚇的附近的鄰居都不敢出門,如果物業在不整頓的話。

    他們就要集體上告,找記者來曝光。

    物業當時就害怕了,馬上給房東打了電話。

    房東只是想出租房子,掙點錢而以,一聽說他租出去的房子裏住着一個鬼女孩。

    他哪幹啊,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他的房子以後還怎麼往外出租。

    小琴好說歹說,勸房東在給她們半個月的時間。

    可房東說了,頂多在給她們五天時間,如果五天還不搬走的話。

    他就上門轟人了。

    掛了電話,小琴陰着臉,道:“袁婷,你看你啊,你現在把我的生活攪的一團亂,這麼短的時間,你讓我上哪去找房子啊。”

    小琴哭喪着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負責任的說道:“這樣吧,今晚我住在客廳,我看看袁婷說的程放到底是個什麼鬼,如果過了今晚,還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明天就送她去醫院,不能在託了。”

    小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問道:“能說說袁婷和程放的事嗎?”

    “哎,他們之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兩個人沒處幾天就分手了,然後就鬧的不愉快,你說都是年輕人,分個手有什麼的,至於爲了氣話就自殺嗎?”

    小琴爲閨蜜打抱不平的說道。

    “你們是好閨蜜,都不知道她們爲了什麼分手的嗎?”我又問道。

    “她們分手那段時間,正好我在外地出差,等我回來的時候,袁婷以經和別的異性朋友約會了,我問她,她就敷衍我,說那小子不適合她,就分了。”

    “我做爲她的好朋友,當然要無條件的支持她了。”

    小琴說的也對,在好的朋友,如果不想說,誰也勉強不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嚇了小琴一跳,她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居然是物業的工作人員和幾個鄰居大媽。

    那幾個大媽就是剛剛在小區樓下聊天的幾位。

    她們站在兩個物業工作人員的身後,伸着個脖子,正在往屋裏看。

    “哎呀,物業小哥,你們看到了吧,她們房間裏都什麼鬼東西啊,跟死了人似的,又是花圈,又是遺像的,我沒說錯吧,她們就是精神不正常。”

    “哎呀我的媽呀,我的心臟都快受不了了,原來我跟這樣的鄰居住在一起,難怪我晚上老是做惡夢呢,我得回去跟我們那口子說,快點搬家,我受不了啊。”

    一個誇張的大媽,直接跑回了家。

    剩下兩個大媽也嚇的直哆嗦。

    兩個物業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道:“小姐,你們這樣嚴重影響了我們居民的正常生活,能不能馬上搬離。”

    “兩位大哥,我的朋友只是精神上受了點刺激,明天我就送她去醫院了,你們放心,她是活人,沒有嚇誰,這幾天我們就搬走,絕對不會在打擾各位。”

    小琴好話說盡,和幾個人在門口周旋。

    好半天,那幾個人終於走了。

    小琴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我問道:“袁婷這種情況,她的家人不知道嗎?”

    小琴道:“袁婷是單親家庭,父母離異的早,她爸爸十幾年前就去國外打工了,一直聯繫不上,她母親一個人帶着她,一年前也去世了,所以,她沒有什麼親人。”

    難怪,袁婷這個樣子都沒人送她去醫院。

    小琴看了看時間,道:“她是一名汽車銷售,只請了半天假,下午還要去上班呢,讓我照顧袁婷。”

    “那個,我下午也有事啊。”

    “張師傅,你收了袁婷二十萬,都不能照顧她一下嗎?你要是不管也行,錢退了。”

    小琴伸手就和我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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