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時間奔波,張成終於回到國內,本想順道前去M國看望小妹,但被白姐無情的派人遣回。而回國後,他第一時間沒有去往濱海,則是直接選擇降落奉天市。

    奉天,江畔別墅。

    回國後的老黃戰袍換上西服,站在張成身旁拘謹無比:“先生,這是狼頭佈置的地方,別墅周邊一公里內,皆可監控。而且,我已經檢查過四周和內部,一切安全。”

    “坐吧!”

    張成對他擺擺手,笑道:“私底下不用這麼嚴肅,都隨意點。再說了,黃教官的業務能力我還是非常認可的。”

    聽到黃教官三個字,本想坐下的黃芪刷一下又站起來,尷尬咳嗽聲說:“先生,以後你還是叫我老黃吧,別在喊教官這個稱呼...”

    刺血軍團內,等級大於制度,這是宋子峯掌控軍團的概念,所以黃芪面對身份已經轉換的張成,每聽到對方喊他教官,腳底就會一陣打軟。

    “行了,坐下吧!”

    張成也沒再打趣老黃,靠在沙發上問道:“呂耀成還有多久到達奉天,呂艾那邊有消息了沒?”

    “奉天裏的兄弟已經尋找線索一天,我估計很快就有呂艾的消息。至於呂耀成,已經在前往別墅的路上。”黃芪將掌控到的消息一一述說。

    經過在刺血三個月的洗禮,張成現在思考問題的模式已經和從不一樣,沉默片刻,他纔開口道:“老黃,從營地抽調一批身份乾淨的成員回國,我不希望剛進入奉天,每次辦事都摸瞎。”

    “明白,我已經聯繫上教頭,第一批人最快三天後到達。”

    對於經歷過戰火的張成與黃芪而言,他們深知情報的重要性,特別是面對陌生環境,情報大於一切實力。

    就在張成等呂耀成的時候,他從黃芪口中得知,被髮配出去做任務的胡浪,是因爲沒有按照宋子峯的命令行事,至於其中原因,黃芪不瞭解其中的來龍去脈,但張成隱隱感覺到,應該是與自己有關。

    半個小時後,呂耀成孤身一人風塵僕僕趕來。

    “先...少爺,呂總到了!”

    黃芪也和宋子峯等人一樣,被張成勒令對外稱呼自己爲少爺。

    “張少!”

    “呂叔!”

    看着整個人瘦下一圈的呂耀成,張成不由嘆氣說道:“不好意思,呂叔,是我的冒失,才導致小艾失蹤這麼久。”

    “這不關你的事,張少。都是這臭小子自己作的。讓他好好待在奉天不聽,卻拿着錢在全國上下胡吃海喝,都是他自己找的。”

    呂耀成並沒有怪罪張成的意思,他深知自家兒子的脾氣,肯定是在外面惹到什麼麻煩,要麼是躲起來不敢見人,要麼就是真的被綁架,要麼就是最壞的消息,人死了。

    看對方沒有給自己背鍋,張成難免有點尷尬,輕輕咳嗽聲:“放心吧,呂叔,我現在回國,只要人沒事,一定會把小艾安全的帶回來。”

    說着,呂耀成突然雙膝跪下,雙眼通紅的看着張成:“張少,只要你能把呂艾安全帶回來,我們呂家,從此以後爲您是從。”

    對於呂耀成的操作,張成一時間不知所措,立馬起身扶住他:“呂叔,快起來,快起來!我是小輩,你這一跪,我可要遭天譴啊!”

    但對方沒有起身的意思,而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張少,我呂耀成剛纔說的絕無半點假話,只要小艾能回來,呂家全家上下,只聽令張少一人。”

    聽到此話,張成先是一愣,但臉上的神色依舊不變:“呂叔,只要有小艾的消息,我三天內一定把他帶到你的眼前。”

    “老黃,帶呂叔下去休息。”

    張成看着已經起身的呂耀成,笑道:“呂叔,看樣子你已經很久沒閤眼了,今天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小艾的事,我會全權負責。”

    “謝謝!”

    等看着黃芪帶人上樓,張成撇了眼呂耀成的背影,臉上則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片刻,黃芪剛回到客廳,剛接通手裏的電話,便小跑來到張成身前:“先生,有消息了!”

    “說!”

    “呂艾在一個月前似乎得罪了奉天的某個人,現在...”

    黃芪的說話聲很小,基本只有張成聽到。

    而此時,站在樓梯口拐角處的呂耀成,餘光看着樓下的張成臉色凝重,嘴裏默唸道:“臭小子希望你沒事,呂家日後能走到什麼高度,就看你能不能活着回來。”

    ...

    兩天過去,張成因爲身上有傷,基本沒離開江畔別墅區,日子過得非常平靜。

    至於呂耀成,在頭一晚留宿過後,第二天就離開了別墅,關於呂艾的事,張成未提,他也沒有主動詢問,而是在酒店裏等待最終的消息。

    次日中午。

    “先生,咱們的人今早已經抵達奉天。”

    “來了多少人?”

    “四個小隊,總共八十人!”

    坐在江邊的張成緩緩放下魚竿,看着河面上隨波擺動的魚漂:“四十人分散奉天,按照我之前提的計劃進行。剩下的人,全部待命,今晚行動。”

    “那今晚,是誰指揮?”

    黃芪小聲問了句,而張成則是靠到椅子上笑道:“今晚我親自指揮行動,你自己留下二十人,若是情況有變,第一時間支援。”

    “那您身上的傷...”

    “不礙事!”

    張成伸個懶腰:“一點小傷,沒什麼影響。再說了,當初在Z東,我還帶着傷,你都讓我半夜高刺殺,國內幾個紈絝子弟,能和國外的那些人比?”

    聽到這話,黃芪尷尬一笑:“這不是爲了磨鍊先生您嗎!”

    張成也沒有繼續搭話,看着湍流的河面猛然拉起魚竿,一條一斤重的青魚咬餌上鉤:“你派人把老呂接回別墅,既然他想用呂艾和我死抱,那我就借呂艾打響奉天第一槍。”

    “明白!”

    ...

    奉天郊外黑煤礦開採區。

    一名穿着貂皮,滿臉麻子的光頭大漢帶着兩三名跟班走進煤場,每路過的工作人員都稱他爲“越哥”!

    此時,滿身酒氣的主管搖晃着身體走到越哥身前:“越老大,今兒是什麼風把您這大人物給吹來了!”

    王越皺了皺眉,看着主管喝道:“老杜,我跟你說過,在煤場少喝酒,要是出點事,你擔當得起碼!”

    “哎呀,越老大,你不相信別人,還不相信我?”

    老杜打個酒嗝,笑呵呵的走在越哥身邊:“我老杜幹黑場這麼久,只要是上面來檢查,我們就馬上停工,絕對不會出現半點差池。再說了,有你越老大的名號在,市裏也沒人會來檢查。”

    被老杜一陣舔的王越,心裏雖然非常得勁,但還是面色不改的說:“自己注意點啊,別小心陰溝裏翻船。”

    “明白明白!”

    老杜一臉堆笑的帶着人走進辦公室,等把越哥小心翼翼的招待明白,才問道:“越哥,您這次到廠裏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王越翹着腿坐在沙發上點點頭:“之前不是給你送來一個小夥嗎,現在人呢?”

    “您說的是...”

    “上面讓我送來的那個小子!”

    聽到提醒,老杜先是一愣,隨即咳嗽聲說:“這小子前兩天想着逃跑,被兄弟們打了一頓給關在狗屋裏,至於人現在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王越皺起眉頭,冷聲說:“我不是告訴過你,對這小子手軟一點,出事了我不好交代,你特麼耳朵有屎是不是!”

    “這...”

    “趕緊把人給我帶過來,要是人死了,你跟齊少交代。”

    當王越搬出‘齊少’兩字,老杜臉色一僵,隨即小跑的離開辦公室。

    片刻,已經只剩下半條命的呂艾被人架着走進辦公室,而老杜則是臉色難看的上前說道:“越哥,這小子傷口感染,要是不及時送醫院,我估計夠嗆能活過今晚。”

    來之前,齊少囑咐過王越,人不能死,但看到對方現在這個模樣,他心裏也沒底了:“那還等什麼,趕緊給我送醫院!”

    “好,好...”

    老杜急忙點頭,立馬招呼人送醫院。

    正當人準備離開時,王越突然捂住手機說道:“先別急,找個附近的診所清理下傷口,先人弄醒,這人對齊少還有用。”

    “明白!”

    老杜應了聲,隨即帶人離開。

    人剛走,王越則是拿着手機殷勤的笑道:“齊少,人送走了,那接下來...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去辦。”

    掛斷電話,他起身看向一旁的跟班:“回市裏,招呼下面的兄弟,今晚齊少要辦事。”

    晚上,十一點鐘,新煌會所。

    會所大門外,一名青年拍了拍王越的腦袋,怒斥着說道:“媽的,你腦子有坑是吧,人要死,給他打一針不就行了!”

    “齊少,最近查的嚴,我手裏也沒貨啊!”

    被連續打腦袋的王越沒有半點怒氣,小心翼翼的看着齊少:“要不直接送醫院吧,我看還有救!”

    “廢物!”

    齊成偉怒瞪眼:“要是人死了,拿不到錢,你自己跟許哥交代吧!”

    正當王越被齊少怒批的時候,街道對面走來五名身穿黑色服飾,頭戴鴨舌帽的男子。

    “媽的,看什麼看,再看,眼珠子給你們挖出來!”

    齊少對五人大罵一句。

    五人中帶頭的男子則是冷冷一笑:“齊成偉?”

    “是我,沒見過你爹啊!”

    唰!

    一道白光閃過,剛纔還趾高氣昂的齊少只感覺臉頰一涼,正張嘴被橫切開五釐米。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