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許浩神色不變,但目光卻是愈發的比冷,轉眼看向呂耀成:“你說,想要什麼交代?”
在濱海商圈裏作爲老油條的呂耀成一時沒了注意,本以爲張成收了錢拿了地,給呂艾出口氣便就此罷休,他哪會想到,張成根本沒有放過許家的意思。
“這個...張少...”
張成掃了眼吞吞吐吐的呂耀成,擺手笑道:“呂叔,咱們是濱海來的又如何,難道奉天裏的人有四隻手四條腿?”
看着騎虎難下的呂耀成,他擡頭看向對面的許浩:“跪下,給呂叔道歉,替你兒子給我朋友道歉!”
此言一出,不僅許浩愣住,就連一旁的呂耀成也同時愣住。
當初在濱海,他對張成的印象就是,某個大家族的少爺。但如今看到張成這鐵血的手段,和那強勢的態度,他對面前這位濱海大少又有了新的認識。
“做夢!”
一忍再忍的許浩終於爆發,他不斷退讓,只想整件事簡單結束,但面對張成的咄咄逼人,心裏按壓的火氣徹底迸發。
“我告訴你,就算我今天許浩死在這,也不可能給你們這羣二線小城市來的人跪下。”
他冷冷看着張成,咬牙說道:“而且,今天我若死,就算不是我們許家出手,你個小畜生也不可能走出奉天。”
“呵呵,本以爲許總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人物,沒想到和你家廢物兒子沒什麼區別。不想按我說的做,是嗎?”張成附身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愈發邪氣。
“我許浩寧可站着死,也不跪着...”
話沒說完,張成的聲音幽幽傳來:“兩年前,奉天鑫茂村開發,村民死了五人,傷二十人。這件事...許總該不會不清楚吧!”
“四年前,許氏集團的二股東身死國外,支持這位股東的高層在一年連續死亡,而其中作案的人叫做大勳,許總,應該很熟悉吧。”
“還有,前段時間開發區競標,與許氏競爭的一個外地老闆死於意外車禍,許總,這是真的嗎?”
聽着一件件黑料被抖出來,許浩先是一愣,警惕十足的看着張成:“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我只是濱海來的一個小人物,許總不用在意!”
他背手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着許浩:“我還有許總很多不爲人知的祕密,需要我一一給你抖出來嗎?”
“我...”
許浩咬緊牙根,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砰!
跪地聲在安靜地客廳裏響起,昏昏沉沉的許元龍不斷搖頭,看着父親跪下的模樣紅了眼。許母沒有出聲,看着自家男人的背影坐在地上低下頭去。
呂耀成看不出是悲是喜,但看着張成的背影,目光復雜不已。。
“對不起!”
許浩扯着嗓子大吼一聲,腦袋用力磕到地上。
張成斜眼目視,環視着在場衆人的神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轉過身朝着大門外走去。
臨出門前,只聽他說道:“許總,許元龍已經越線做藥生意,觸碰到你們這些所謂豪門不該碰的東西,該如何處理,你許家自行定奪。但我的東西,我明天就要。”
“還有,我叫張成,想要報仇,找我就行,不用對我朋友他們下黑手。”
“另外,你許浩的黑料,有三分之二是別人給我的,想要知道是誰,自己去查吧...”
短短三句話,許浩先是震驚,再然後憤怒,最後卻是陷入沉思。
他看着張成離開的背影,又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兒子:“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濱海又如何?奉天又怎樣?不是猛龍不過江!”
....
江畔別墅區。
“先生,爲什麼不斬草除根?”
走在後方的黃芪突然小聲問了句,而一旁的呂耀成則是面色一凝,小心翼翼的看了對方一眼。
“呂叔!”
“張少!”
呂耀成走上前,彎腰屈膝謹聽吩咐。
而張成則是拿出之前收上來的銀行卡遞到他手中:“這是呂艾應得的,你不用拒絕。等呂艾情況穩定,你儘快回濱海,一個月內幫助姜鵬解決濱海商會的麻煩。我在奉天需要人,呂叔你很合適。”
“好!”
他沒有多言,直接點頭應下。
對於呂耀成,張成雖然不怎麼熟悉,但是經過福伯的介紹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呂家在濱海發家,並非是繼承家業,而是通過呂耀成一步步的摸爬滾打才能把呂家發展到至今。
既然對方已經選擇徹底和自己死抱,呂耀成便是最好的選擇。
張成深知,現在的一切都是白冰給的,而她的人終究是她的人,若他不想被掌控,那手裏就要有最好的籌碼。
這不是突然冒出的想法,而是在三個月前,被送入刺血,當感到命運被掌控時,張成才漸漸有的想法。
與此同時,M國!
“你是說,小成把呂耀成安排到奉天了?”
“是的,夫人!”
白冰搖晃着紅酒杯,穿着輕紗睡袍走到落地窗前,拿着手機問道:“呂耀成什麼背景?”
“白手起家,最近幾年才進入的濱海頂流。”
聽到福伯的回答,她也沒再多言,輕笑道:“福伯,濱海的攤子整理清楚後,你也去奉天,只要人沒危險,你暗中扶持就好!”
“好的,夫人!”
掛斷電話,冰白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頭,喃喃道:“臭小子,終於有自己的思想了,不過現在的你還不足以面對一切,慢慢來吧...”
...
次日。
平靜的奉天市因爲一條新聞,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早間新聞,本事民營企業家齊恆遠,因開設黑煤礦廠被查封企業....本市元和集團董事徐正,因走私犯罪,被市裏警署調查....”
一條條震撼的消息在早間新聞被全部報出,七名市裏的富商在一夜之間全部鋃鐺入獄。
此時,已經晨練歸來的張成赤着胳膊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裏的新聞說道:“趙家在奉天還是有點手段啊,這七個富商都被他們趙家給徹底拉下馬了。”
“還不是先生你的資料重要,不然就以趙家那點手段,這七人怎麼可能會落水。”正在給他上藥的黃芪追捧的說道。
“老黃,你現在說話可是越來越好聽了啊。”
張成打趣的回一句,掃了眼大理石桌上的文件:“開發區的一號地,等老呂從濱海回來後你負責讓他交接。”
“明白!”
黃芪點點頭,突兀的問道:“先生,那這個許家,你不繼續對他們下手了?”
“許家?”
張成搖頭一笑:“估計老許現在還在給許元龍擦屁股呢,這七家被拉下馬,那些人的兒子,誰和許元龍沒有點關係?”
“也是,估計這七家的事完,趙家也該對老許下手了!”黃芪附和着說道。
現在張成與黃芪,相處除了存在上下級的關係外,平日裏兩人就宛如朋友一般,不像他和宋子峯,無論怎麼說話,對方都會對他敬而遠之,一切都是遵從命令。
畢竟,黃芪是張成的教官,兩人相處的時間要超過宋子峯。
一小時後。
張成穿上福伯從濱海給他運來的西服,隨意選擇一塊十多萬的表戴在手上。一切整理完畢後,從車庫裏選了輛不起眼的奧迪駛出別墅,朝着華龍學府的方向驅車而去。
9月10日,華龍學府正式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