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p>
“終於開始了!葉仲,你覺得哪一邊會贏呢?”</p>
不知不覺地,女老師已經沒有稱呼葉仲爲“先生”了。</p>
果然每一個和我混熟了的女人都不會對我再客氣了嗎……</p>
對此,葉仲其實挺納悶的。</p>
不管是祝瑜良、韓兆婉、周細珠還是現在這個路人甲女老師,一旦和他聊了幾句之後便不會再對他抱有那種特殊的敬畏了。</p>
這難道就是自來熟體質嗎?葉仲討厭這種情況。</p>
他總是覺得,一個女人如果對一個男人感興趣、那麼便是不太可能會這樣不矜持的。</p>
“不過我也確實沒怎麼和女人交流過呀,到底是我想錯了還是哪裏出問題了呢?”</p>
葉仲自言自語着,隨口打賭反方會贏。</p>
“嗯哼?可是你不是專門來觀看南靖市第九實驗中學的比賽嗎,怎麼現在又投票給了對面?”</p>
其實女老師並沒有對葉仲失去友好的興趣,只是她總感覺沒辦法跟上這個奇怪的傢伙的腦回路、所以就儘量少聊一些罷了。</p>
忽然,葉仲靈光一現!</p>
“翠翠老師呀,我記得你說過:辯論比賽結束之後還有觀衆提問環節的對吧?”</p>
葉仲雙眼放光,非常期盼地看着女老師。這小子又要打什麼歪主意?</p>
女老師謹慎地回答道:“是的,之後是會有觀衆提問環節,可是……葉仲先生,你不會要問什麼奇怪的問題吧?”</p>
葉仲翹起二郎腿,懸着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還有機會給這場比賽搗亂。</p>
不過要是陳韋豪的那個結界儀器在身邊的話,他隨便教自己用兩下都不用這麼麻煩了呀!</p>
算了算了!既然已經決定把它還給陳韋豪和周細珠小兩口,那就別後悔了。</p>
“奇怪的問題?你說的具體是指什麼。”</p>
葉仲看着觀衆席最前面那一排的矮胖的評委老師,剛纔沒有看到與他對話的那位侄女兒是誰。</p>
雙方都有女生辯手,這要是弄錯了可不太好吧。</p>
“呃,奇怪的問題就比如說不能太脫離辯題本身或者問一些邏輯不通的問題嘛,就好像顧客刁難賣魚人‘你這個三文魚學沒有學過高等數學’這樣的。”</p>
女老師原本以爲葉仲會被自己的玩笑逗樂,結果葉仲好像學者一般深邃的思考了起來。</p>
然而事實上葉仲發現了商機——原來教魚高等數學這種無聊的遊戲在2020年就已經有人提出構想了嗎?那如果我找到他,告訴他這個閒了蛋疼的發明,呸!未來在上等人之間暢銷的遊戲會很成功,那麼是不是我就變成那個遊戲公司的合夥人了呢?說不定在這個口袋宇宙裏面我就能混得很不錯……</p>
“各位評委老師、觀衆、對方辯友,大家晚上好!正如我方一辯所說我們認爲回家過年親情更加重要的理由是……”</p>
“如果非要爲重感情舉例的話,我想和大家講一個關於我舅舅的故事,他今天因爲一些原因沒有來到現場,可是他卻拜託了他的好哥們來幫我錄下這一段珍貴的辯論比賽視頻……”</p>
小男孩一邊說着,一邊指向觀衆席邊正在錄像的【南靖城遵紀守法志願者協會】的小夥計。</p>
看來他便是李貴濤的寶貝侄兒子了。</p>
小夥計憨憨地迴應了一下,輕微站起來向各位賠個不是。</p>
不過他這副禮儀應該更加針對站在門口觀望的少年宮保安人員,兩個大叔被一位老師叫來會場、說有一個可疑的、穿着純白t恤還有牛仔褲的壯碩青年非得找一個位置爲辯論比賽錄像。</p>
觀衆席的後排不行、看不清;他來到觀衆席的中間過道上也不行、側着角度不好;最後竟然折騰到評委老師的腳邊坐下,這下拍得清晰又全面了。</p>
好傢伙!旁邊的專業攝影師都直呼好傢伙。</p>
最重要的是看這人被運動t恤襯托出來的結實肌肉,旁人只敢小聲地詢問一下。</p>
“沒事!你們看你們的,我就是幫孩子錄一個像。”</p>
客氣的話語讓這個小夥子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壞人,於是旁邊的那位專業攝影師也悄悄告訴他這個比賽由他們來專門錄製並剪輯之後會上傳到各方微信公衆號裏面的,到那看就好了。</p>
“嗯——那可不行!這你們錄得不一定有我這個小手機錄得好,而且我覺得你們的攝影機有些老化了、應該換新設備,溫度過高會導致錄像卡屏等一系列的問題……”</p>
於此一來,專業攝影師也和這廝解釋不明白了。</p>
攝影師是學攝影的,可不是學習如何修理機械裝置的。這小夥計卻硬是揪着攝影機溫度過高可能會出問題這一點來賴在那裏不走,根本沒理解好心的評委老師還有專業攝影師的話。</p>
“哼哼!真不愧是‘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南靖市第一惡霸幫派【南靖城遵紀守法志願者協會】呀。”</p>
葉仲小聲笑了,說話時還格外把“遵紀守法”這個成語加上重音、以表達嘲諷之意。</p>
“原來是那個瘋子協會的人呀……”一位婦女坐在前排的婦女悄悄和他身邊的丈夫吐槽道。</p>
“什麼協會?就是一幫譁衆取寵的黑社會!”她的先生似乎比她更加不悅。</p>
“喂,爸!小聲點,別讓他們聽見了,那夥人可是非常記仇的。”男人身邊的另外一個小青年勸阻道。</p>
“聽到又怎麼樣!那個王八蛋要是敢對我們家蘭蘭做什麼壞事的話,看我饒不了他……”</p>
原來這是一位父親呀,葉仲看着臺上年紀輕輕就已畫上淡妝的女孩——不錯,確實已經有兩分姿色。</p>